第一眼看見海妖王在和安安咬耳朵說悄悄話的時候,秦弈心中也有點小小的時空交錯感。
這夥人都是東海族群,雖然海妖不是原生的。
總覺得來了這裏感覺像回了東海似的,恰好外面也是海,現在還能聽見海浪聲聲呢……
那邊海妖王看見秦弈出來,衝着安安拋了個眼色,意思是「看我說得對吧,這還沒一炷香呢……」
安安臉上有點小紅,抿着嘴兒不吭聲。她本來還想找個機會把這臭先生強推了,看他能不能一碗水端平,這會兒被海妖王一說,莫名覺得有幾分道理……
先生心裏其實一直惦記的吧?
是不是該繼續跟他玩下去,讓他牽腸掛肚得不到?
腦子裏正轉着這些問題,秦弈已經到了身邊。他可不知道這倆在嘀咕什麼,笑着給安安遞了一粒丹:「你的。」
安安接了過來,想想其實先生煉丹從來沒少了自己這份啊,之前自己磕的丹也沒比羽裳少半粒,好像是沒什麼偏心啊。
常讓自己出來,其實安安也知道主要原因是什麼。
每次讓自己出來的時候,就是先生和羽裳要干那事的時候了,總不好意思讓她在旁邊眼睜睜地看着對吧……
「安安你今天怎麼傻傻的,一直在走神?」
秦弈奇怪的聲音傳來,安安回過神,賠笑道:「那個,先生一邊玩捆綁,一邊還在想着給我送丹,安安一時感動,沒啥,沒啥。」
秦弈:「……」
你這是感動嗎?
海妖王不忍直視地偏過了腦袋。
秦弈目光落在她身上,笑道:「我當初沒騙你吧。」
當初說啥來着?在吾主面前吹枕頭風?
敢情您還挺得意是吧!
海妖王無力吐槽,更不敢表達出來,和安安一樣賠笑:「當初選擇站在先生一邊,實是最正確的決定。我們海妖一族聽憑先生驅使,絕無二話。」
安安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暗道你可別來摻一腳啊,別以為這個先生對靈體沒興趣,安安可是全程觀摩過先生入夢和無仙那啥的……
她倒是想多了,秦弈對靈體雖然也有興趣,但對怨靈沒興趣啊。海妖看着再漂亮聽話,她們本質也是怨氣的凝聚,藏着很多凶戾和怨毒,這種還是別太近乎的好。要不是冥河的原因,她們能對你俯首帖耳?想得美。
秦弈甚至都怕海妖王教壞安安呢。
但不管怎麼說,她們也是冥河最忠誠的下屬,冥河孕育的直屬生靈。數萬年等候主人的甦醒,隨着一個召喚就萬里而至,然後無怨無悔地默默等着下一次召喚,這份忠誠實在是了不起,可也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秦弈直接遞給了海妖王一個小儲物戒。
海妖王一驚:「這、這是什麼?」
「都是丹藥。」秦弈道:「你們是一族人,都需要。此地不少材料帶有幽冥意,又是海中之屬,對你們效果很好,我也就煉了一批。」
海妖大喜過望。
要知道連棒棒魂體都沒法煉丹,要靠秦弈煉的。她們這群靈體當然也是沒法煉的,慣常都是直接吸收原材,效果差得遠,想要用丹都是和各族做交易的,對她們來說很是難得。不料這邊隨手就是一個戒指,神識一掃茫茫多,這可是全族受益之事。
海妖一激動,脫口而出:「多謝王后!」
秦弈臉都綠了。
安安憋笑偏頭。
海妖尷尬地後退半步:「那個,我去看看她們召集群魔參拜大王的,回、回來了沒有……屬下告退。」
說完一溜煙不見了。
安安掩嘴笑:「先生如今煉丹可了不起,一爐就是一批。」
秦弈瞪着她:「你想說的是這個嗎?」
安安眼神躲閃:「難道先生想我數一數這個王后之稱有多麼實至名歸?」
實至名歸……
秦弈望天。
好像說得也沒錯……
裂谷妖王,神州人皇,冥河之主,百鳥之皇,如今加上北冥之王。
大家都有同一個王夫。
是王夫,不是王后好不好!
看小蚌揶揄的眼神,秦弈板着臉道:「我左想右想,起碼少了一個蚌族公主,哪實至名歸了?」
「蚌族公主只是個小丫鬟。」安安後退:「先生喜歡的不就是聖女墮落、女王俯首那味兒嘛?小丫鬟沒滋沒味的,還是繼續進去綁那誰吧。」
秦弈捂臉。
自己這點癖好怎麼人盡皆知了……話說這事情是不是哪裏不對,大家好像有點誤解啊,單論這一點的話說起來更像是棒棒的愛好,至於他本人的愛好,那叫全都要,這一點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欺負調戲小白花,那也是樂趣啊!
秦弈湊上前去,附耳道:「之前是不是有點小委屈?」
安安目光閃爍,伸手摁着他的臉:「沒、沒什麼委屈的,我平白得了鯤鵬意,只被說幾句有什麼委屈……你臉別湊這麼近……」
「你委屈的難道不是,我立刻哄羽裳,卻沒管你?」
安安怔了一下,心中暗道這倒是真的,那會兒酸死了,不過自己應該沒表現出來啊,先生已經鍛煉得這麼敏銳了嗎?
「所、所以你知道自己偏心了吧!」安安摁着他的臉更用力了點:「我又不是沒出力,什麼就她旺夫啊,我……」
「你也旺夫啊。」秦弈捉着她的小手親了一下:「那會兒羽裳的祖先血脈被分了一半兒,心氣不順,你那時候不也沒想和她吵嘴嘛,當然得先順了她的氣。可也得讓你順氣呀,秦弈感謝安安此番的助力……有什麼不高興的,就沖我發好了……」
裏面的流蘇睜開眼睛,肚子裏喊了句:草。
外面安安腦子都懵了。
這貨怎麼進化得這麼……這話說得讓人心裏一點氣都被說散了不止,還麻麻的,好像有什麼漣漪在裏面盪似的。
可細想就知道,這特麼是絕頂渣男啊,擺平了一個出來擺平另一個,偏偏說得圓溜無比,你甚至找不到他的錯處,還得誇他放得下身段來哄人呢對吧。
「你、你……」安安說話都結巴了:「你說話就說話,表揚就表揚,嘴唇不要對着人家手指頭蹭來蹭去……我、我癢……」
說着用力往後一抽,秦弈哪裏肯讓她抽出來,反而又握得更緊了點,整個人也隨着貼上去,恰好就抵在冰封王座的扶手上。
安安也不知道該趁機遂了意,還是得聽海妖的讓他得不到才能惦念。總之什麼意識都快飛沒了,完全是本能地把小腰往後彎,另一手又去掰他的臉:「先生不、不要……我、我喊人了啊……」
秦弈失笑:「你喊誰?喊破了喉嚨也不……」
時幻空間裏傳來羽裳的聲音:「我在啊。」
安安還保持着下腰的姿勢,秦弈還附身欲吻呢。
畫面就此定格。
看秦弈有些小尷尬的神情,安安肚子裏漸漸開始邪火亂冒,暗道死鳥你也太過分了吧,我就和先生玩個半推半就的小小情趣遊戲,你至於嗎?
這一瞬間,海妖的什麼教導都被她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神色變幻了幾輪,最終變成了一臉媚意:「先生,安安軟嗎?」
聲音不大不小,又如媚語呢喃,又恰到好處地傳到了時幻空間裏,確保裏面那誰聽得清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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