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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宇路快似一道閃電,飛快地翻過了圍牆,離開了醉仙樓,找到了馬漢,躲在沒人的小胡同里換好了衣裳,整理好了儀容,若無其事得繞到了醉仙樓前面,讓王朝離開人群,找地方換回原來的裝束。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裏面怎麼黑咕隆咚的?」穆宇路擠到人群前面,拉着一個衙役問道。
衙役打量了一番穆宇路的衣着,還算客氣得開口說道,「這位公子,您就別難為小的了。」
張巡檢在屋裏剛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就大聲怒吼着讓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別動,特別安排了他的副手帶人守住了門口,所以直到現在,所有人都呆在大廳里沒出來呢。
穆宇路只是想露個臉,給自己弄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明,擺脫給此事的關係,所以偷偷往他手裏塞了點銀子,「我是聶大師新收的弟子,顧水如的小師弟,他今天就是為了宴請我才來醉仙樓的,待會方便的話,你能否入內通稟一聲?」
「請問您貴姓?」衙役把銀子藏進了袖子裏,然後臉上露出了巴結的笑容。
「免貴姓穆,今年點蒼縣的案首。」穆宇路平易近人得微笑着,「咦,大廳里的黑霧散了,能看見人了。」
「穆公子稍等,我過去問問我家大人。」衙役轉過頭看了看大廳,然後低聲笑道,「小的叫張二黑,往後還請穆公子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穆宇路看着張衙役跟周圍的同僚商量了一下,然後起身往大廳里走,又跟守在門口的人說了幾句,暫時停在門口不動了。
「一塊月亮石,能籠罩黑暗十分鐘。」穆宇路心裏琢磨着,「這可比揚石灰好使多了,就是耗費的金靈氣有點多,不到關鍵時刻還真捨不得用。」
時間又過了一會,秦府家丁簇擁着頭破血流,滿嘴漏風的秦胖子上了馬車,分開人群揚長而去,顧水如等人也陸續走出大廳,張二黑趕忙湊上前去通報,穆宇路看着顧水如抬頭往這邊看,於是就摘下草帽,沖他揮了揮手。
顧水如開口跟巡捕頭子說了幾句,然後張二黑就領命過來,帶着穆宇路三人穿過衙役的人牆,跟道場的眾人會合到了一起。與此同時,衙役們開始驅散圍觀的吃瓜群眾,人群漸漸得散去了大半,只有少數幾個還徘徊在附近。
「顧師兄,你沒事吧?」穆宇路噓寒問暖得問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跟胡老頭談好了,明天去拿棋盤。」
「哈,穆師弟,你這案首的面子還真大。」顧水如強顏歡笑,「可惜今天出了點岔子,晚上不能宴請你了。剛才的事你在外面看見了多少?今日的事發蹊蹺,恐怕我們這些人一時半會走不開了,你還是趁早離去回府,給老師畫像吧。」
「顧師兄,吉人必有天象,那我先告辭了,明兒早見。」穆宇路跟道場的諸位同道一一告別,然後領着王朝馬漢離開了醉仙樓,招來馬車直接回了點倉會館。
「今天的事,我動用了一點非同尋常的手段。」穆宇路回到小院,屏退了苗鳳凰等人,單獨和王馬二人坐在屋子裏,「所以大概會有比王宮禁衛還高級的人物來查案,萬一找到你們頭上,你們倆個可不要掉鏈子。」
「少爺,放心吧,我王朝也是上過戰場,見過血殺過人的。」王朝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們三個從道場打車到了醉仙樓,一直在外面看熱鬧,哪怕國王老子當面問我,我也只能如實說這話。」
馬漢也點點頭,「是啊,我們一直在外面人群里,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那秦胖子身上的油水還真不少。」穆宇路漏了點口風,總得給這兩個小弟點盼頭吧,「五月份梁知府要舉辦盛會,所以今天這案子也查不了多久,等這陣子風頭過了,我分給你們每人一百兩銀子的安家費,留着你們娶媳婦用。」
「少爺,無功不受祿,我們嚴守秘密是本分,不需要拿這麼多銀子。」王朝很認真得表態,「秦副將剋扣全府的軍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少爺狠揍那秦胖子一頓,我心裏高興着呢,打死他才好,叫他親爹喝兵血。」
「反正這錢是出在那死胖子身上,又沒花我一個銅錢,你們兩個就老實收下就是了。」穆宇路板着臉說到,「難道你以為我還能自己吃虧不成?」
「那我們兩個就謝少爺的厚賞了。」馬漢看出穆宇路是真心給錢,於是就開口謝恩,「我也就不說什麼萬死不辭這些話了。」
「哎,我還記得當時是你們兩個把我從懸崖底下拉上去的呢。」穆宇路哈哈大笑,輪流拍了他們兩人的肩膀,「以後我們之間就不用說什麼了,我信任你們,這銀子是分享給你們的,可不是封口費,這一點你們可千萬要弄清楚。」
「好了,我現在沒事了,你們出去吧。」穆宇路打開畫板,鋪好畫紙,拿出了自己特製的十幾隻鉛筆,準備給顧水如和聶大師各畫上一副現代素描半身像,他上午已經在系統里給兩人各自拍了十幾張相片,保准能畫的惟妙惟肖。
「你不是說晚上有人請客嘛,怎麼灰溜溜得回來了?」苗鳳凰用手指點了他的腦門一下,「你想吃點什麼?我現在給你做。」
「哎呦,我還忘了沒吃飯。」穆宇路今天動手暴揍了秦胖子一頓,發泄完了心中的鬱悶之氣,心情激動之下,居然到現在還沒覺得肚子餓,「你給我下完鮮蝦麵條吧,我趁天色還亮,先把輪廓畫出來。」
「哼,你要是敢畫別的女人,我把一鍋麵條都扣你頭上。」苗鳳凰用臉蹭了蹭他的下巴,扭着腰肢去廚房了。
「哎,這個女人,真是被我寵壞了。」穆宇路一邊在腦子裏構圖,一邊在畫紙上隨筆勾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看見了,我想好了,我畫出來了。」穆宇路妙筆生花的技能越發熟練了,手上的速度都快趕上複印機了,「所見即所畫,系統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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