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悶響,有一個大洞出現,兩個對稱的大洞出現在船艙兩側,新鮮空氣有了對流,立刻把這裏面的臭氣吹走,同樣兩個大洞也把這個陰暗的水手室照得通明起來,無處可跑的兩具乾屍只能哀嚎着,全身冒煙的朝着陳浩然這邊爬來。
陳浩然撇撇嘴:「這就是海瀾說的『要你能拿到才算你的』意思?也太弱了吧?」說着,隨手彈出兩枚拳頭大的火球,只把這兩具乾屍的腦袋炸毀,卻沒有餘威損害。
瞄瞄躺倒地上的三具乾屍,都是水手裝扮,也就不去理會,反正要搜身的話,還不如去打撈那幾具被二哈甩進海里的水手屍體,對這三具躺在垃圾堆里的乾屍,真沒興趣。
伸着脖子瞄了一下水手室盡頭的廚房,黑漆嘛烏的,地面雜物一堆,看起來非常髒,陳浩然活動一下腳指頭,毫不遲疑的掉頭就走。
門口不肯進去的二哈,嗷嗚一聲疑惑的看着,見到陳浩然在船長室找東西,它自然沒有跟進去,反而歡快的在甲板上到處溜到,東嗅嗅西刨刨的。
陳浩然先跑回船長室找到一雙鞋子穿上,之前赤腳在乾淨的木板上行走確實舒服,但在水手室的那油膩感,卻讓他有些發麻,所以趕緊穿上鞋才是正事。
穿着鞋子走在木板上咯吱作響,雖然不舒服,但也不用擔心腳底會碰觸到油膩感。或者說,之所以穿鞋,為的就是去貨艙里看看,誰知道下面有什麼,還是穿鞋保險。
陳浩然在這邊忙碌的時候,沙灘上的五隻作死兔中的一隻作死兔,揉着眼睛起來了,左右看看,很快就把目光看向了海面上拳頭大的帆船,立刻哇啊一聲,一副女生跑步模樣的跑到海邊,一個縱身跳入海內,小短手舞動飛快的游到泡着水的船杆出,蹬蹬的沿着船桅杆跑上船。
另外四隻作死兔也甦醒過來,有的百無聊賴的打着哈欠,有的撓着屁|股,反正就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但有一隻作死兔剛好看到了第一隻作死兔在船桅杆上跑的身影,立刻興奮的哇哇大叫,第一時間就沖入海里,其他三隻作死兔自然也蹦跳起來,興奮的跟着沖入海里。
陳浩然這時剛好打開了貨艙入口,見到一隻作死兔蹦跳上來,哇哇叫着一臉興奮的抱住自己的大|腿,不由得笑着揉了下作死兔的腦袋:「小妹妹,你也來了啊。」
不怪陳浩然能夠清晰認出這隻作死兔是雌的,誰讓它穿着q版侍女裙呢,這玩意雖然是q版,但腦子正常的就一下子能看出來。
陳浩然站直身子朝海里看去,赫然看到四対耳朵帶着四條白浪衝刺一樣的朝自己這裏游來,不用說,五隻兔子都醒過來了。
知道作死兔性子的他,也沒去在意,只是對腳下的侍女兔笑道:「你在這兒玩吧,我下去看看。」說着就直接跳下了貨艙。
原本侍女兔拿着兩塊紅色餅乾,一副要遞一塊給陳浩然的樣子,結果陳浩然突然跳入漆黑的貨艙里,不由得哇哇叫了一聲,有些難過的坐在入口邊,小心的啃着餅乾。
四隻雄兔也順着船桅杆上了船,兩隻打頭的兔子都帶着q版船長冒,只是一隻臉上畫了彎月胡,另外兩隻跟在後面的兔子則是q版副官裝扮,可卻是一模一樣了。
四隻兔子一見侍女兔,立刻哇哇叫着滿臉高興要跑過來,但恰好這時二哈甜醋也溜達了過來。
雙方一見面,甜醋直接呲牙低吼示威,四隻雄兔則滿臉驚恐的聚集在一起的後退,並且他們全都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把q版大砍刀,顫顫抖抖的對着甜醋。
就這麼對峙了幾秒,彎月胡的兔子突然怒吼的哇呀一聲,舉刀就朝甜醋衝來,帶着三隻兔子也膽氣壯的跟着衝上來。
甜醋會怕密密麻麻的兔子,但眼前這四隻兔子可不放在它眼裏,自然嗷嗚一聲的撲了上去。
然後兔子這邊拿着砍刀拼命砍,砍得甜醋嗷嗚叫,可身上卻沒傷痕,而甜醋拼命撕咬抓撓,也把兔子們弄得哇哇叫,可同樣兔子們身上也沒傷痕。
反正一狗四隻兔子就這麼亂吼亂叫的打成一團,邊上的侍女兔依舊靜悄悄的啃着餅乾,看都沒看這打鬥場面一眼。
啃完一塊餅乾的侍女兔,看看斷掉但卻還連接着一點的桅杆,歪着頭想了下,然後一拍手掌,站起來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q版大錘子,然後它的侍女服就直接變成工匠服。
只見它雙手握着碩大的q版錘子,猛地跳起,哇呀哇呀嬌聲叫着的死命砸着桅杆的斷裂處。
甜醋和四隻兔子打得正熱鬧,沒注意到,身處船艙的陳浩然自然更加不可能注意到,泡在水裏的桅杆居然隨着侍女兔的敲打,居然帶着破損的巨大帆布慢慢浮起來,都能看到之前沒入海中的這艘帆船主桅杆頂部的瞭望台了。
隨着侍女兔的持續敲打,桅杆慢慢的豎了回來,瞭望台裝着的海水嘩啦啦的落到甲板上,打鬧中的二哈和四隻兔子都被澆了一頭,但他們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打得更加熱鬧,只是轉移了被澆水的打鬥場地而已。
隨着侍女兔的最後一擊,斷裂的桅杆就這麼恢復原狀,不但之前的裂痕看不見了,而且整個桅杆都像是嶄新的一樣。
侍女兔擦拭一下額頭,抬頭看看破爛帆布,不由得把錘子一甩,變出一根碩大帶着粗線的針,這針比擀麵杖還要粗大,但卻又非常的q版,至於那個甩掉的錘子?脫離侍女兔的手就自動消失不見了。
侍女兔就這麼拿着粗大針線,如履平地一樣的順着桅杆跑到風帆破裂的地方開始縫製起來。
等侍女兔回到甲板時,帆布已經煥然一新,跟嶄新的沒啥區別,而且更加詭異的是,早就消失掉的,控制帆布轉向的繩索也同樣莫名出現了。
侍女兔滿意的點點頭,拍拍手,身上的工匠服轉換為侍女服,並且多了一把q版的大掃把,拎着掃把就跑向了操控台。
看不到侍女兔做了什麼,先是看到操控台那破裂的洞口緩緩恢復,然後成了圓形的窗戶。
同樣沒過多久,水兵室里,之前被陳浩然用火球轟開的兩個大洞,也開始慢慢復原,並且在復原後,左右兩邊各自多了三個圓形的窗戶。
還在貨艙中的陳浩然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這艘遭遇風暴的船隻,居然煥然一新,達到了比新船還要新的地步。
至於甜醋和四隻雄兔?它們打得正歡,什麼都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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