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行兇未遂的少女帶回靈泉小樓,炎軍便開始審問。
「你是怎麼調查到我這裏的?」炎軍問。
少女沒回應,反而問:「我爸真是你殺的?」
「現在沒有你問話的份,回答我的問題。」炎軍面無表情道。
「我爸爸是不是被你殺了?」少女紅着眼問,偏激、固執,還有那麼幾分孝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有可能回答你的問題!」炎軍冷着臉道,等她表情平靜了些,才繼續問,「你叫什麼名字?」
「……何華芝。」少女猶豫了一下,咬着牙齒說出自己名字。
「今年幾歲?」炎軍問。
「15。」
還未成年,炎軍頓感頭疼,好一會才問:「你是怎麼找到我這來的?怎麼會認為是我殺了你爸?」
「暗網派人調查我爸爸幾個失蹤的原因,鎖定的目標就是你。」何華芝怒瞪着他。
炎軍不難理解,暗網的兩批殺手都折在他身上,調查一下也是應該。第一批其實不是他下的手,而是趙古靈吩咐周大海動的手,但第二批是綁架柴憐凝的時候被他處置,嫌疑只有他一人,連帶第一批殺手也被誤以為是他所殺。
包括何華芝的父親何風。
當初在江東海岸邊綁架周大海的頭領。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炎軍皺眉問,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如何接觸這麼隱秘的信息?以他所知,暗網還是很隱蔽的。
何華芝卻是閉嘴不談。
「即便你不說,我也能查,要是查到誰的頭上,牽扯到誰,那時候可不容說情。」炎軍警告。
何華芝臉色一變,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也沒多深的心機,馬上緊張道:「是我自己偷看了雪姨的資料才知道的,和其他人無關!」
「雪姨是誰?」炎軍問。
「我爸爸的相好!」何華芝回答。
「相好……你媽媽呢?」炎軍莫名其妙。
「五年前就病死了!」何華芝沉聲道。
炎軍臉色一沉,接着問:「你的其他家人呢?」
「我就只有爸爸一個親人,你把他殺了!你是大壞蛋!」何華芝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炎軍心裏一沉,直接道:「你雪姨是你現在的監護人對吧?你把她叫來!」
何華芝不作理會,就一個勁的哭。
炎軍也不管她,甚至從冰箱裏拿出冷藏的荔枝吃起來,冷藏口感更佳。
何華芝哭了一小會,大概覺得沒意思就停了,可憐巴巴的看着炎軍。這果然是壞人,既不阻止,也不安慰一下,和電視裏那種性情古怪的壞人是一模一樣。
「要不要吃一顆?」炎軍將荔枝推到她面前。
何華芝別過頭去,卻咕嚕的咽了咽口水。今天晚上太緊張了,喉嚨很乾,這荔枝又色香俱全。
「把你雪姨叫過來,否則我也不會放你回去,把你軟禁着也不是辦法,對吧?」炎軍問。
何華芝神情大為警惕,似乎不想連累這位雪姨。
炎軍似乎就知道他心中所想,馬上道:「放心,我不追究她的責任,只是希望能和她談一下。」
何華芝對他還是不信任。
「其實你的手機里就有這位雪姨的聯絡方式,我可憐你才沒跟你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炎軍起身走向後院,他要去看看龍鯉生育的情況,同時也給一點空間讓她放鬆下來。
何華芝眼前一亮,等他把門關上,立馬輕手輕腳的往大門方向走。
結果剛要出門,一道黑影就攔在前面,是面無表情的牧叔,把她嚇得連連後退,一腳絆在門檻上倒在地上,委屈得眼淚再次往下落。
無奈回到沙發上坐下,茶几上的荔枝還冒着冷氣,看着誘人極了,忍不住含淚吃下一顆。
這也太甜美了吧……一邊吃一邊哭,一籃子荔枝很快見了底,才想起要給雪姨打電話。
「雪姨,我被抓了……就在炎家村,殺我爸爸的兇手家裏……我沒事……」
「別罵我了,快來救救我……」
「沒有沒有,我吃着荔枝才說話不清楚的……我口渴嘛……」
嘀咕了好一會,才委屈巴巴的拿着手機走向後門,剛要伸手碰,牧叔再次攔在前面。這扇門沒有炎軍的允許,別人不能開!
連一些無人機企圖靠近上空,也被牧叔擊落。
「我雪姨要跟他說話!」何華芝瞪眼道。
「等!」牧叔冷冰冰道。
何華芝被嚇得沒敢吭聲。
不過炎軍也只到後院溜達一圈,很快就折返回來,接過手機聽起來,
「炎先生,我是華芝的雪姨,我真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冒犯了炎先生我真的非常抱歉!此事主要是因我疏忽導致,炎先生千萬不要和她一個小女孩計較……」
對面的女人噼里啪啦就說了一大通。
不過炎軍始終沒有表態,就這麼聽着,也沒一個態度。
「炎先生?」
「我想知道,暗網是不是要對我有什麼動作?」炎軍突然問,暗網突然要調查他,這似乎不尋常,
「……暗網確實在調查炎先生的信息,似乎有人對您的果場很感興趣,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雪姨道。
炎軍眉頭輕輕一揚。
對於兩批殺手的死,暗網顯然是不管的,暗網和殺手之間更多只是平台合作的關係,殺手的死活,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他們現在反而更感興趣的是,炎軍身上的秘密。
「炎先生要是不放心,就將華芝放到身邊管教,她父親生前掙了不少錢,足夠她一輩子的花銷。」對面的雪姨突然道。
天雷滾滾……
「你什麼意思?」炎軍如今的境界,都被雷得不輕,這是要賴上他了?
「華芝很可憐的,她父親因為妻子的病走上了邪道,華芝的母親走後,他更是變本加厲,成了一個十足的惡人……干我們這行,生死有命,這對他或許也是一種解脫。現在華芝無親無故,我的工作你也知道,實在不適合將她帶在身邊……」
「你腦子有病,她過來刺殺我,我還要收養她是吧?趕緊過來把人帶走,這次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希望別有下次!」炎軍好像被毒蛇咬了一樣,連忙要將人撇開。
「我和她也是無親無故,以後還要另找新歡嫁人的,帶着一個拖油瓶有誰敢要?炎先生就當做做好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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