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諾恩一點點抽出了自己的臂刀,帶血的刀鋒從黑人冰冷的胸前划過,擦掉了上面猩紅的鮮血。
正圍着桑尼母親的幾個男人猛然站起,慌亂間抽出了身上的手槍對準了面具。
「該死的混蛋,你是什麼人。」
「廢話什麼殺了他。」
「早點搞定,接着玩,這個女人就要撐不住了,等下還要辦正事。」
凱諾恩低頭掃了一眼血泊中的女人,她的一條小腿已經被切掉,雙手死死的抓住床邊的鐵架,留下了一個個鮮紅的手印,床單,地面,牆壁上滿是一隻只刺眼的血掌痕跡。從胸口到腹部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半邊胸被切掉,只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砰砰砰,一連三槍,子彈一閃就射了出去,邦邦邦,凱諾恩頭部向後仰了仰,子彈射進了面具中。
抬起右手,外科手術家用手一扣,拔出了一枚子彈,「我第一次這麼憤怒,這樣的感覺很久沒有了,謝謝你們,讓我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作為回報,我也免費為你們做一單。」
「混蛋,你怎麼搞的?」
「我特麼怎麼知道,我明明就射中了他的頭。」
「該死的,這是什麼東西!」
「東西?不,不,我是原第三帝國最強王牌部隊,第二裝甲師第二團團長凱諾恩,你們也可以叫我克焰人!」一邊說凱諾恩一邊慢慢走了上去。
一名男子立刻開槍,刷,一道刀光再次亮起,砰一枚子彈輕輕的掉落到地面。
看着發出一聲脆響的子彈,男子就感受到一股無法壓抑的寒氣,用刀砍子彈這是什麼鬼東西?
一個箭步,面具一下邁過了五米的距離,湊到了對方的身前,雙手一探,刀鋒迅速插進了對方的肩頭。手腕反動,刀鋒一挑,肩頭的兩塊肌肉連帶着白色的骨頭飛了起來。
抽出的刀鋒一陣快速的舞動,刀光就像出閘的靈蛇不斷在對方的身上遊動。刀光過處,血花飛濺,刺啦,膝蓋後關節一道血劍飛出,男子立刻跪了下去。身上佈滿了刀痕,四肢的筋腱被切斷,雙耳掉落,兩個眼球吧嗒滾落到地面。
剩下的兩人立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恐懼,在腦海中不斷的升騰,想要大叫,卻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
看着同伴的遭遇他們的心就像被放進了油鍋不斷的煎熬。
「啊。」劇痛刺激着切割男的神經,發出了一聲大叫。
可聲音一出便很快的消散,一道刀光划過了他的脖子,氣管被割破大量的空氣涌了進去。聲音被瞬間打斷,只能發出水開了一半咕嘟咕嘟的聲響。
「噓,不要叫太大的聲音,我們的遊戲才開始,被打斷會很無趣。」凱諾恩說完掏出一把鋼針,狠狠刺進了對方的身體,「東方的秘術的確有很多學習的地方,我刺激了你身體的穴道,封死了你的穴位,你不會很快死。那麼下一個!」
「混蛋你究竟是什麼人。」剩下的兩人立刻驚恐的抬起了手槍不斷射擊。
可惜半人半機械的外科手術家早已脫離了人類的範疇是一個真正的怪物,子彈擊打在身上就如同被蚊子叮了一樣。
「我說過我原隸屬於第三帝國王牌部隊。該死的蛆蟲們,你們準備好了嗎?」凱諾恩一邊說一邊慢慢的走向對方,雖然外表平靜。可這個死變--態正處於火山噴發狀態,內心那不願提起的回憶再一次被人揭開。
母親的虐殺,萊茵的死亡,那一部永遠也難忘的電影再一次撕開了他那顆冰冷的心。
仿佛再一次置身那個黑暗的時代,再一次看到了滿眼了的鮮血,還有一個偉大母親那痛苦的嘶喊。被人折磨,撕心裂肺的叫聲就像刀子一樣不斷切割着他的心臟。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桑尼,沒有了我的照顧他無法生存,求求你救救他!」女人抬起了滿是鮮血的頭,衝着凱諾恩大叫,似乎那就是黑夜中唯一的希望,不管對方是什麼,是什麼東西,只要他能救自己的孩子,哪怕是惡魔,自己也願意出賣掉自己的靈魂。
「不,你會沒事的!我說過我不要再看到自己,不要再面對死亡,我要創造一切,我要你們都回來!」第一次冷漠的瘋狂科學家大叫了起來,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放出了一隻褐色的蟲子,丟在了女人的滿是刀痕的後背上。
第三帝國,我草擬嗎你到底什麼鬼玩意,那是什麼時代的東西,兩個軍人不是小白,一聽對方的說法整個人都特麼凌亂了,算算時間,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怪物至少有六七十歲,可這不科學啊,一想到病毒,他們震驚了,難道眼前的怪物是一個喪屍?
不,準點說是一個高度進化的感染體!
看着同伴的遭遇,以及對方的殺不死,他們驚悚了,不斷的向後退着,「不,不要過來,求求你,我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們侵犯她們的時候是無意的嗎?你們虐待她們的時候是無意的嗎?你們折磨之後還拍下影片也是無意的?隨後殺掉這些女人,甚至破開對方的肚子取出胎兒也是無意的?」凱諾恩大吼了起來,似乎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你們就是一群蛆蟲,一群沒有資格生活在陽光下的垃圾,連被回收都沒有資格!」凱諾恩越說聲音越低。
剩下的兩人其中一個高大白人狠狠推開了身邊的同伴,轉身向着另一外一邊跑去。
手臂一抖,凱諾恩收回了刀鋒,一摸腰間,手中抓着一把手術刀,猛的沖前,一把抓住被推過來的大兵,將其狠狠頂在牆上,噗噗噗噗,四刀狠狠插進了對方的肩膀和膝蓋,將其牢牢釘在了牆壁上。
一轉身面具猛的一掃地面的攝像機,狠狠砸在了最後一名男子的後背上。
砰,巨大的力量使得對方一個趔趄趴在了地上,剛準備齊聲,耳邊一個低低的聲音,讓他渾身發涼。
「你想去哪,不要掃興!」凱諾恩手臂一揮兩把手術刀就切進了對方的後腿肌肉。
順着肌肉的紋理,手臂拉動,砰,兩塊帶着血的肌肉滾落到地上,玩材料回收,面具是專業的,那進行了成千上萬次的技術就如同破丁解牛一般,雖然還沒有達到不靠肉眼只憑感覺的境界,但也神乎其技。
卸掉對方的四肢,凱諾恩站起了身子,一步步走到桑尼母親的身邊。
顫抖的伸出了手觸摸了一下對方的後背,那樣相似的傷痕在他眼裏就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東西,童年的陰影造成了他的心靈扭曲。
「幫幫我,求求你殺了我,我不要桑尼看到我的樣子,我不想傷害他,求求你,殺了我吧,救救我的孩子。」女人眼睛滴下一滴深紅的眼淚。
「不,你們都會沒事的,這些傢伙還沒死,等着你們。」說完凱諾恩又掏出了幾個瓶子,走向了一邊,步子越來越堅實,嘴裏低低的吼着,「殺,殺光他們!」
順着老人的記憶,陸離臉色冰冷,一步步向着通道的另一邊走去。
思維波出閘,洪水一般的開始狂奔,一的向着四周鋪開,熊孩子,叔叔來了。
走到通道的一個轉角,陸離停下了腳步,耳邊傳來一個微弱的喘息聲。
桑尼倒在了地上,一道陰影逐漸遮蓋住了他的身體,他艱難的轉過身躺在地上,望着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身影。
帶血的右手舉了起來,陸離的心狠狠波動了一下,他看見了一塊半截巧克力。
「啊,啊,啊」桑尼捂着脖子大叫着,可聲音只能發出啊啊聲,他的氣管被割斷,舌頭被切掉了。
聲音的發出只能帶出滿口的鮮血,看着面前的人,他幼小的臉上露出笑臉。
艱難的將手對着陸離送了送,似乎在說着,叔叔你來了,我請你吃巧克力,請你救救我的媽媽,救救她,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我不希望再看見她痛苦,我想看見她的笑臉,自然的笑臉,我很久沒有看到了,也許再也看不到了。
通過思維波陸離讀懂了他的意思,雙眼變成了黑色,黑的純粹,黑的如同深淵,黑的就像無邊的黑暗吞噬着周圍的一切。
陸離蹲下了身子,握住了桑尼的手,抓着那一塊巧克力。
「吃,吃。」桑尼將巧克力送到了陸離的嘴邊。
超體開啟,那顆冰冷的心卻被一股怒意衝破,我討厭這樣的感覺!
陸離一口咬住了巧克力,摸住了桑尼的頭,想着小孩對自己的善意提醒,想着他的純真。
「放心吧,叔叔吃了你的東西,一定救出你的媽媽。」說完陸離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腕,掏出了聖杯,「睡吧,睡醒了之後一切都會沒事的。」
陸離灑完了聖血,猛的站了起來,思維波轟然一跳,所有手下的腦中出現了一個聲音,「軍人殺,殺人者殺,所有敢於反抗者殺!給我殺掉這個基地里所有帶着武器能移動的東西,我不管它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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