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不能厚此薄彼啊……」見自己的功法只是高級,條子委屈道:「也給我來門絕學好不好?」
「不好!」
天山童姥果斷拒絕道:「你又不是我門下弟子,傳你天山六陽掌的功夫,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你還不滿足。」
老人精說的就是天山童姥這種人了,別看她兇巴巴的,但什麼都明白,心裏透亮,做事有條理有分寸,根本讓人找不出理來,難怪可以一人執掌天山。
作為其他門派弟子,能學到天山派高級武學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奢望絕學,那叫貪得無厭。
「你可別小瞧了這天山六陽掌!」天山童姥接着道:「我天山派武功,都有無上妙用,天山折梅手可破天下武學,永無止境,這天山六陽掌則是修煉「生死符」的不二法門!你可知生死符是什麼東西嗎?」
「生死符!」
王遠三人齊齊一驚。
這三個字,王遠幾人可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對這門武學還是略知一二的。
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眾為何受控於天山派?就是因為中了天山童姥的生死符。
所謂生死即是:反手為生,覆手為死。
最大的特點則是可以讓中符者生不如死,是一門非常陰狠歹毒的功法,其實用性不比絕學低。
「哼哼!」天山童姥見三人這種反應冷哼一聲道:「想必你們三個也是聽說過生死符的威名的,但凡中符者,便會全身痛癢難忍,若得不到解藥,江湖活活把自己給抓死,你身為公門之人,肯定會遇到一些犟骨頭的犯人吧,若是領悟了生死符絕技,呵呵!」
「嘶……」
王遠和飛雲踏雪倒吸一口涼氣,轉過頭看了條子一眼。
天山童姥果然是折磨人的好手,這門武學送給條子,還真是合適的武功送給最合適的人,這玩意簡直就是言行逼供的利器有沒有。
「哈哈,多謝姥姥!」
聽天山童姥這麼一說,條子笑逐顏開,閉口再不提絕學之事。
……
得到天山童姥的傳功後,飛雲踏雪和條子和虛竹一起在冰窖里修煉新學的功法。
王遠坐在冰窖門口望風,看着志得意滿的條子二人,王遠那叫一個鬱悶,這都什麼事,明明是飛雲踏雪的任務,現在自己卻成了最賣力氣的人。
三人守到晚上,童姥的功力恢復了五分之一,守衛時間還剩四天。
三人掛內功下線,第三天早上上線,虛竹又在牆角抽泣,哭哭啼啼的。
「又怎麼了?」王遠詢問。
「嘿嘿!」天山童姥壞笑着道:「我逼他喝酒了!我就要把他教壞!」
「嘖嘖嘖……」
王遠嘖嘖感慨,天山童姥真是任性的傢伙,幹嘛非要跟虛竹過不去,難不成是看上虛竹了?不能吧……
不過王遠記得自己上學時候總喜歡欺負前座女生,不為別的就因為想引起那女孩注意,天山童姥一大把年紀不能這麼幼稚吧。
和昨天一樣,李秋水依舊沒有回來,王遠三人再次枯燥了等了一天,連續空等兩天,三人有些放鬆警惕。
第四天上線,虛竹終於沒再哭,反而一臉憂鬱倚着牆,紅光滿面氣色不錯,就是神神叨叨好像在發情一樣。
「他又咋了?」王遠問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還沒回答,早王遠上線的條子和飛雲踏雪道:「睡了個姑娘,成長了一番。」
「擦!!」
王遠突然有些羨慕虛竹,吃肉喝酒睡姑娘,還有絕頂高手親自授藝,人生也不過如此,想他不日前還是一個呆兮兮的傻小子,這才多少時日,人生如同開掛一般,少林寺當真是限制了他的發展。
看了一眼任務進度,天山童姥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一半,在熬幾天,這任務就輕鬆完成了。
和往常一樣,虛竹條子和飛雲踏雪繼續練功,王遠坐在門口打開好友欄騷擾杯莫停和馬里奧。
直至下午時分,王遠好友欄里所有人都被他騷擾了一個遍,甚至還有幾人把他拉進了黑名單,就在這時,閉目調息的天山童姥突然睜開了眼睛,面色嚴肅道:「不好,那騷賤人回來了!」
「???」
王遠道:「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
「哼!她的騷味多遠我都聞得到!」天山童姥裝逼。
「少扯淡!」王遠一百個不信,人李秋水身上香香的味道很淡,而且又沒有狐臭,哪裏會這麼大的味道。
「感知懂不懂?」天山童姥道;「等你們修煉到先天境界,就會明白了!」
「啊?難道姥姥你是先天高手?」條子驚訝道。
這還真是大家沒想到的。
本以為天山童姥只是一普通絕頂高手,想不到她已經步入了先天。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天山童姥道:「那騷賤人和我師弟都是先天高手!我這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更是可以轉世重修的無上法門,不然你們以為那騷賤人如何能一路追殺我?我為何又能感知得到她?」
「怪不得!」王遠恍然。
難怪劉秋水武功如此高深莫測,掌力不僅極遠,還能夠轉着彎打人詭異至極,更可怕的是,李秋水還能使用攝魂術控制人心,原來逍遙派這些老妖怪都是先天級別的高手。
這也終於能解釋,為啥宋楊所學的功法,總是要高尋常玩家一級,逍遙派的人也都青春永駐,原來這逍遙派本質上就是一個修仙的門派。
不過話說話來,逍遙派三個老妖怪雖是先天高手,可修為等級也才只是絕頂高手而已,可見遊戲中那些後天絕頂高手變態到了什麼地步,都不用步入先天,就能擁有不輸先天npc高手的實力。
天山童姥接着道:「你們幾個快去準備準備吧!騷賤人很快就要找到這裏來了。」
說到這裏,天山童姥對虛竹道:「小和尚你還想不想見那個姑娘?」
「嗯嗯嗯!」虛竹連連點頭,這貨也是個色迷心竅的廢物。
「他們三個攔着你師叔,你負責保護我轉移!我要是死了你一輩子也見不到你想見到的人!」童姥威脅道。
「哦哦哦……」虛竹趕緊向惡勢力低頭。
「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突然眾人耳邊響起了一個悽厲的聲音:「師姐,快出來吧,我已經知道你在哪了!」
「臥槽,這麼快嗎?!!」
王遠三人嚇了一跳,慌忙擺起了架勢。
「不要運內力!」天山童姥見狀連忙輕聲道:「這是那賤人的傳音搜魂大法,雖然她知道我們在西夏皇宮但也不知道我們在具體哪,找來找去也得一段時間,只要你們不理她,她就鎖定不到我們的位置。」
王遠:「……」
和這些修仙的人打交道,要時刻做好心理準備,這群傢伙指不定給你搞出個什麼反常識的奇怪功法來。
大家屏氣凝神,一言不發,李秋水的聲音再次響起:「師姐,你怎麼不說話啊?咱們姐妹情深,既然你來了西夏皇宮為什麼不出來和妹妹見一面呢?太見外了吧,呵呵呵!是不是因為自己是侏儒所以沒臉見人?」
「我……」
揭人不揭短,何況天山童姥變成侏儒還是李秋水乾的,此時李秋水專挑天山童姥痛處,縱使天山童姥知道她有什麼陰謀詭計,也差點沒忍住還嘴對噴,得虧王遠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摟在了懷裏,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道:「不要命了啊!你一出聲我們不就暴露了!」
「哼!這個賤人!」童姥氣急敗壞道:「醜八怪有什麼臉說我長得矮!」
「你倆半斤八兩!都不咋地!」王遠小嘴兒抹了蜜。
「我特麼跟你拼了!」天山童姥掙扎着揮手就要掐王遠的脖子,無奈手短腳短,王遠架住她的雙臂,往前一伸,任憑她四肢如何晃動都夠不到王遠的脖子。
「看到沒!」王遠笑嘻嘻道:「長得高,就是爽……」
被王遠這麼一轉移目標,李秋水的挑釁話語被天山童姥無視,叨叨了半天,先說同窗學藝之情,一會兒又說自己和無崖子如何相親相愛,接着又罵童姥如何淫蕩下賤,天山童姥都沒有絲毫反應。
反倒是讓王遠幾人見笑,領會到了絕頂高手罵街是怎樣一番奇景,原來似逍遙派這般縹緲的仙人,也是口吐芬芳毫無素質,與那街上潑婦沒有任何區別。
王遠這個壞東西甚至還開了錄音,打算把天山童姥李秋水以及無崖子的混亂錯雜的三角關係編成書,雇幾個說書先生在天橋下循環播講,肯定比電視裏無聊的愛情電視劇要有趣的多。
李秋水罵了許久,終於也累了,停歇了下來。
王遠笑道:「如果她只有這點本事,倒也沒啥鳥用!」
反正李秋水只會挑釁天山童姥,只要把天山童姥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基本上就可以安穩藏身於此。
「啊~~~」
然而就在王遠認為勝券在握掌控全局的時候,突然李秋水又傳來了一聲呻吟,如同有人在耳邊吹氣一般,讓人心猿意馬。
由於政策原因,這聲音我就不形容了,大家自行想像。
一波接一波,一聲比一聲誇張,這次天山童姥倒是沒半點反應,王遠三人則頭皮一陣發麻,坐立不安。
這李秋水的操作也太騷了吧……這特麼誰頂得住?
就連虛竹小和尚也受不了了,扯下衣襟就往耳朵里塞,口中默念「阿彌陀佛」。
「哼!男人!」
天山童姥鄙夷的看了幾人一眼道:「瞧你們那點兒出息!這就頂不住了?」
「廢話,我們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漢!頂得住才怪呢!」王遠理直氣壯。
「也對!你就比那虛偽的和尚要強上不少!」天山童姥又看了一眼正在念經的虛竹,一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實在不行,我頂住她,咱們跑吧!」王遠雖是佛門中人,但他本人就是俗人一個,定力哪有這麼強,這破遊戲設計師腦子裏裝的都是屎,髒的無法直視,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更可氣的事,這手段還特麼特別有效,你說氣人不氣人吧,搞出這種事的設計師,他還是個人?
任務都做了大半了,王遠生怕自己在晚節不保……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咱們快跑吧!」飛雲踏雪也在一旁符合。
條子還算清醒,搖了搖頭道:「恐怕跑不了……別忘了這是哪裏。」
「沒錯!」
天山童姥道:「咱們現在在西夏皇宮,這賤人一面以『傳音搜魂大法』亂我心神,一面遣人率領靈獒,搜查我的蹤跡,這皇宮四周早已佈置得猶如銅牆鐵壁相似。逃是逃不出去的,你們幾個都給我出息點好不好!」
「師哥,親我……」
天山童姥話音剛落,李秋水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師哥,你抱住我,嗯,唔,唔,再抱緊些,你親我,親我這裏。(複製的原文)」
「賤人!!」
聽聞李秋水如此不要臉的污言穢語,天山童姥都要氣炸了,差點沒真氣逆轉走火入魔。
好在王遠反應快,即是捂住了她的嘴,一道北冥真氣傳過去,將其混亂的內息平靜下來。
王遠三人也是沒想到,李秋水竟然這麼過分,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不要攔着我,我要跟這賤人拼了!」天山童姥憤怒不已。
「哼,女人!」王遠搖頭嘆息:「瞧你這點出息!」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條子道:「那李秋水毫無下限,我們在這裏多待一會兒就多一份危險。」
「外面堵着,我們也逃不出去啊。」飛雲踏雪道。
王遠則皺着眉頭思索了一下道:「我們出不去,但是可以引她進來嘛!」
「引她進來?你瘋啦?童姥怎麼辦?」飛雲踏雪驚道。
「既然是引她進來,當然不是為了把童姥送給她殺!」王遠道:「皇宮是她的底盤,可現在這冰窖卻是我們的底盤?你懂?」
「你的意思是,把她引進冰窖殺掉?」飛雲踏雪似懂非懂。
「確切地說是引進埋伏圈殺掉!」王遠糾正道。
條子眼前一亮道:「牛哥好主意!冰窖才是我們的主場,我們不能和她在皇宮硬碰硬,也不能在這裏等死,要利用好唯一的陣地才行。」
「沒錯!待會咱們如此這般!」
王遠指着冰窖四周佈置了一下戰術後,鬆開了天山童姥的嘴巴道:「罵吧,盡情的罵出來!」
天山童姥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被王遠放開後,當即大聲罵道:「賊賤人,師弟從來沒真心喜歡你,你這般無恥勾引他,好不要臉!」
「無恥賤人,師弟他將七寶指環傳了給我?還拿了一幅我十八歲那年的畫像給我看,是他親手繪的,嘿,你是不是很難過……」天山童姥也開始滿嘴放炮。
「砰!!」
天山童姥話剛說完,只聽一聲巨響,冰窖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這時李秋水憤怒道:「你說謊,你說謊。師哥他只愛我一個,怎麼會喜歡你這矮子,你專會騙人……」
說話間,又是砰砰幾聲,冰窖的門一層層被打開,李秋水的聲音越來越近。
王遠沖飛雲踏雪二人使了個眼色,然後悄悄繞到門旁冰塊後面藏了起來,飛雲踏雪二人則正對着冰窖門,把天山童姥護在了身後。
天山童姥見李秋水被自己三言兩語打敗,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個萬人騎的騷貨,師弟早看清你了,我是矮,不如你漂亮窈窕,但我還是處女呦~~」
「噗……」
如此緊張的場景,王遠三人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來,這倆老女人加起來都要兩百歲了,就不能說點有營養的東西嗎?
「砰!!」
說話間,李秋水一腳踢開了冰窖的門,直接闖了進來,見天山童姥就在自己眼前,李秋水得意道;「師姐,咱們又見面了,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活着了!」
言罷,李秋水身形一飄,直奔天山童姥。
「保護姥姥!」
見李秋水一掌襲來,飛雲踏雪大叫一聲,和條子擋在了天山童姥面前。
二人一左一右,分別使出了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陽掌。
天山六陽掌掌力剛猛霸道,攻擊力極高,天山折梅手是天下一等一的防守武學,可以破解各種招式。
二人雖是初學乍練,一攻一防相互配合之下,竟然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李秋水猝不及防之下,被二人擋住了攻勢。
「哈哈哈!」
童姥見狀哈哈一笑,指揮二人道:「踏雪尋梅,陽春白雪!」
飛雲踏雪往前一步,一招擒拿抓向李秋水腰部,李秋水腳下一轉,使出一招【羅襪生塵】,閃過了飛雲踏雪的攻擊,此時條子雙掌往前一推,掌力洶湧而至。
李秋水不慌不忙,長袖一揮,條子掌力未至便消散於無形,飛雲踏雪右手一握,一拳【七者皆傷】勁道也砸到了李秋水面前。
「!!」
李秋水見飛雲踏雪使出如此恐怖的拳勁,神色一滯,輕輕往後一躍,閒庭信步般飄然躲過了飛雲踏雪的拳勁。
飛雲踏雪隨手掏出一疊朱雀符往地上一扔,大聲道:「看法寶!」
「轟!!」
鳳鳴四起,烈焰翔空,沖天的火柱看的李秋水都呆了。
「就是現在!!」
與此同時,王遠從冰塊後面跳出,跳到了李秋水的身後,真氣一轉,身上迸發出數道光芒。
【乾坤大挪移】開啟!
【左右互搏】開啟!
【陰陽逆轉】開啟!
【佛法無邊】開啟!
霎時間梵音四起,天花亂墜地涌金蓮,王遠凝聚丈六金身,雙手齊齊往前一拍使出最強殺招,100%全狀態【一拍兩散】!!
奧義·佛法無邊·萬佛朝宗!!
王遠頭頂上亮起一行金字,霎時間整個地窖內所有人都被強大的風壓壓得喘不過氣來,當李秋水反應過來的時候,王遠的掌力已經不偏不斜結結實實落在了她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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