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曾經有人如此問過:「到底什麼叫愛?愛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
其實,體驗過了愛一個人的感覺,也就明白什麼是愛。筆神閣 bishenge.com那麼,愛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可是一種虔誠又富有禪機的愛。
有一個叫阿難的人,曾如此對自己的老師說:「我愛上了一名女子。」
老師就問阿難:「那你有多麼愛她呢?」
阿難回答說:「我願化身為石橋,受五百年的風吹,五百年的日曬,五百年的雨打,只願她從橋上走過。」
瞧瞧,這又是一種卑微而具有佔有欲的愛。
在這危機重重,步履蹣跚的末世,望着那漫天的紅塵暮靄,程子揚就對寧肖曾如此說過:「你這個人啊,我恨不得把你包裹起來,就像一個香袋兒,密密的針線縫好,放在衣箱裏藏好。」
聽得寧肖毛骨悚然。
這不,上床休息時,他又目睹着寧肖在眼前的消失。於是,他又一次喚來了靈烏,要它再一次充當着他和她之間的協調角色。
靈烏很是為難。但為了主人,它還得迎難而上,飛入到了寧肖的空間。
望着靈烏消失在空氣中,程子揚就靜靜地躺在床上。剛洗過澡,全身潔淨乾爽,新換的全棉內衣非常熨帖,棉被也是剛換上的,散發出淡淡的樟腦味兒。
只是這個時候,他的皮膚緊繃着,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渴望,等待着有人去撫慰它們。
飢餓感從皮膚開始,慢慢地傳入到了內心,他感到嘴唇發乾。
他在耐心地等待着寧肖的到來。一分鐘,兩分鐘……已經過去了好長時間,這已經超過了她平時上床的極限了,但是今天她還在空間裏不肯出來。
&也不知道靈烏下了怎麼樣的保證,她總算來了,他不由地輕輕地喚了一聲。
&怎麼還不睡?」她應了一聲,爬過他的身軀,睡到了裏面去。
&你!」他輕聲回答着,手伸進了衣衫里。
&這次,他沒有等來她的拍手推開,反而聽到了她打哈欠的聲音。
其實,程子揚很想告訴告訴寧肖:還有一種愛,是懵懂天真又恍然驚覺的。
在一部關於妖精的電影裏,就有一隻妖精本不知人間七情六慾,直到遇見所愛之人,最後為愛而痛苦,方才明白:「我終於知道愛是什麼感覺了,愛就是疼。」
於是,就有人會這樣回應着:「就好像突然有了軟肋,也突然有了鎧甲。」
世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仿佛有一支利箭,「嗖」地一下射中了紅心,瞬間秒殺紅心之外的所有答案。
所以,愛一個人,就突然有了軟肋。
因為你把她當成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將她放在你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為她卸下所有尖銳和防禦,給她留下所有的薄弱與溫柔。
你的愛,驚心動魄,刻骨銘心,卻也撕心裂肺。你曾為她潸然淚下,泣不成聲。你曾為她忍受沉默,忍受絕望,忍受嫉妒的折磨。
你會為了她的一個眼神而顫抖,也會為了她的一句話而方寸大亂。仿佛蝴蝶效應,她的一個微笑,也可以給你帶來很長時間的好心情。
不管你在人前怎樣傲世獨立,在她面前,一樣可以低到塵埃里,哪怕開不出花,只是聽一聽她的腳步聲也是好的。
就像一隻蚌,將自己沉於深海,身體裏百轉柔腸,也只為她的一朝璀璨。愛,是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生,只為在途中與你相見。
愛,也是拱手河山討卿歡。愛是為了她,可以去討好全世界。愛是為了她,甘願與全世界為敵。
愛一個人,也就突然有了鎧甲。你不再怯懦,不再猶豫,你充滿力量。因為你是一個正在愛着的人。
在激情之中,寧肖終於掙脫掉自己的衣服。只是這衣服仿佛成了她的仇人,動作幅度有點兒大。接着,她直直地躺在那裏。
這時,程子揚很想爭一口氣,不去碰她,可身體早就豎起了白旗。她那潔白的身子映在微弱的光線,就像一條滑滑的美人魚。
他忍不住俯下身子,用嘴唇輕輕地從上往下親吻了起來。
她攤開着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縮了回來,並且非常準確地打在了他的臉上。「我還是不太習慣。我最初的想法只是想保護你……」
愛是堅強,也是擔當。
你可以為愛跋涉千里,不許所愛之人受一點點傷。你可以拉着她的手,面對流言飛語,走過溝溝坎坎。
你們可以享受歲月靜好,也可以承受金戈鐵馬,因為有愛,世間就沒有什麼能讓你們分開。
因為你有了信念,有了鎧甲,你成為一名勇士,為愛守護,為愛而戰,為愛奮不顧身。愛是最遠的征途。愛她,是你生命中的最高榮譽。
&要緊,我們試試!如果實在不行,我會停止的!」他在她的耳邊低語着。皮膚一陣痙攣,身子仿佛吃了一驚,猛地縮了一下,就像一個人冬天裏猛地喝了一大口涼水。
他輕輕地摩擦着同樣充滿着青春和活力的身子,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飽滿而熱情。然而,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背上,只一秒鐘,那兩隻手就滑了下來,無力地躺在床單上。
他固執地又把它們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可是它們像冰涼的蛇一樣,又滑了下來。他只好輕輕地摩擦着,以便愉悅能蔓延開來,
&哥,」這個時候,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出聲了。「就到這兒為止吧!我……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就到這裏,我不再往下做了。」他再一次地壓抑住了胸中的火熱,輕撫着她那汗濕着的臉。
從第一次的相遇到如今,他就愛着這個女人,最偉大的想法和最宏偉的目標是什麼?就是與她生兒育女,攜手相伴一生。
如果柔軟一些,就是愛一個人,如愛自身之骨之肉,在每一個美好而樸素的日常,需要她,也被她需要,並努力給她一個更好的自己。
如果悲壯一些,就是穿上愛的鎧甲,並肩行走於尖銳的世界——套用一句電影台詞:和她在一起不怕死,更不怕活下去。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他將她緊緊擁抱地在懷中,兩個人身上的汗漬在匯聚在一起。「所以,不要緊,我們會慢慢適應的。」
&寧肖應了一聲。這時,他吻過她的嘴唇。
於是,她舔舔他吻過的地方,還好,是鹹的,不是苦的。
漸漸地,寧肖睡着了,進入夢鄉之中。
這時,程子揚的皮膚就像六月天曬了一整天的水泥地,燙得嚇人,熱得鬱悶。他想離開這裏,找一處清涼的地方散散熱。可是,他又捨不得離開。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水壺前,倒下了滿滿一大杯的涼開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只聽得他飢餓的皮膚發出嗞嗞的聲音。
這樣下去,他會被火熱給燙死。於是,他不得不進入自己的空間,泡上了一頓涼水澡後,才帶着滿身的涼意,踏出空間,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安眠。
睡夢之中,他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髮。尖尖的指頭輕輕地撓着他的頭皮,耐心而充滿了柔情。
他的皮膚變得像一個飢餓的孩子緊緊地含住那些充滿耐心的手指頭,就像嬰兒含着母親最營養的部位一樣。於是,他閉着眼睛輕輕地享受着這皮膚的盛宴……
如此,激情得不到宣洩的他與她依然是一夜好眠。
實際上,他並不知道,當他的鼻息平穩後,寧肖卻是睜開了眼睛。
瞧着眼前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寧肖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喜歡他吧,那是肯定的!不喜歡他吧,那也是有可能的。
儘管她知道今天晚上所面臨的尷尬,是人類繁衍後代的必經過程。然而,她還是有些牴觸。並不是她討厭這事,而是她的心裏總是充滿着一些疙瘩,在迫使她抗議着這敦倫。
寧肖不由得抱住自己的頭,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如果在這個時空,她必須要找個男人的話,她倒是寧願找程子揚的。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再不熟悉也已經把對方了解個透。再換人,他怎麼想,她不知道。反正,她覺得不舒服,倒不如獨自一人過一輩子。
可是,她如果用柏拉圖的愛情來圈住程子揚,對程子揚來說又是非常的不公平。
就這樣,寧肖越想越覺得腦子一片混亂。直至現在,她才有點後悔為什麼不多聽聽皇甫易雲聊男人的事。那樣,或許就不會碰到今天的這些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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