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y省的某一處烈士陵園,幽深而肅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寧宗南就帶着一家人來到了這裏。
「這些東西,你們去給叔叔伯伯們分一分!」他把祭品分發給兒女,囑咐他們給每一座墓碑前擺放一些。
接着,他徑直來到一位標有「肖」姓的墓碑前。
「老戰友,我來看你了。」他擺好了祭品,就上前清理着墓碑。「我的兒女都快長大成人了。我讓他們的名字里都帶着你的姓。這樣,你就不用愁沒有人記不住你了。」
「爸,爸!」在所有的墓碑前擺放好祭品的寧肖姐弟,又回到了老爸的身邊。
「好,好好!」於是,他帶着一家人來到烈士陵園的正當中,面對着所有的墳墓。「向他們鞠三鞠躬吧!感謝他們為華夏,為你們,為這片土地的安寧,所做出的一切。」
「是,是是!」寧肖姐弟便隨着老爸,向所有的墳墓鞠了三鞠躬。
「戰友們,我最親愛的戰友們,」寧宗南抬起頭來,在朗聲道。「今天,我寧巴子過來看你們了,帶着我的妻子和兒女過來看你們了。」
他將隨身攜帶的幾箱酒拆開,還拿出了一大堆的碗。他把酒一一倒進碗裏,再叫四胞胎把裝了酒的碗一一擺在每座墓碑前。
「現在,我有錢了,能買好多酒了。所以,請大伙兒喝酒。暢開喝啊,不夠,我叫我的兒子給你們再斟上。」
……
對於寧宗南的慷慨陳辭,寧肖不太理解。四胞胎也不太理解。因為他們沒有經歷過那場戰爭,不知道那場戰爭真正的意義何在。但並不防礙他們對父親的尊敬與孺慕之情。
「姐,姐,」緊緊地挨着寧肖的寧季肖,在寧肖耳邊輕語。「你說這裏面會不會躺着一具具殭屍啊?」
「啪!」引氣入體後,四胞胎都是遠非常人的耳聰目明。所以,哪怕寧季肖說話的聲音再小,離寧肖一向很近的寧叔肖,還是聽得到了。他立馬一巴掌過來。
「說人話!說人話!姐說得對,老四鬼話說得太多了。」
「唔,唔唔!」寧季肖捂捂後腦勺被拍疼的部位,嘴裏嘀咕着。「我這不是擔心和害怕嗎?說說也不行啊!」
「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寧仲肖便來到他身邊,低聲音地戲謔着。「你三哥我用透視眼瞄了一下,全部都剩下白森森的骨頭了,有的還化為泥。再如何異變,也成不了殭屍的。」
「哦,哦哦!」這下,寧季肖被徹底壓抑住,不敢再多說什麼。
「姐,姐!」這時,寧伯肖領着寧肖,離老爸老媽遠遠的,也是低聲嘀咕着。「你看,一場戰爭下來,就要死不少的人。我感覺末世的來臨,其實就相當於一場人類的大戰爭。」
望着眼前的青山綠水間,這一座座挺立着墓碑,寧肖的耳畔似乎響起了這些英勇男兒血灑疆場的嘶吼。她伸手撫撫那已經被歲月磨損的碑石,似乎還能感覺那股悲壯,那股可歌可泣。
「不一樣啊,不一樣啊,」她是發自內心的感慨着。「戰爭只是國家與國家,領土與領土之間的紛爭。末世一一卻是對人類進行着最本質的摧毀,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
「如果說戰爭只是人類對自己的貪婪與自私最強大化的體現,那麼末世則是造物主對人類進行着最根本性的優勝劣汰。」
「老大,老大啊,」寧肖拍拍寧伯肖的肩膀。「末世,我們不能企求其他,只求能夠活下去,帶着一家人能夠活下去,明白嗎?」
「嗯,嗯嗯!」寧伯肖也是感慨萬千地點點頭。「姐,只要你好生生的,我們一家人就會平平安安地在末世活下去。沒有了你,我們一家人只能是一道道浮萍,隨着末世漂泊。」
「別胡說八道了!」寧肖神情淡然。「y省的糧食應該是華夏儲存最多的。趁難得來這麼一趟,你和老三儘量多訂購一些。等把你們的空間裝滿後,再把剩下的給我。」
「嗯,嗯嗯!」寧伯肖點點頭。「可是,沒有錢……」
「撲哧!」寧肖一笑。「你們既然能套取到我卡里的錢,怎麼就套取不到爸媽那裏的兩千萬呢?」
「嘿,嘿嘿!」寧伯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搞這活兒只有老二會弄。只是上次,你把他打怕了。他不敢再弄這個了。」
「嗯,嗯嗯!」上次由皮鞭改為狼牙棒的狠揍,也讓寧肖對寧叔肖頗有些愧疚。所以,她點點頭說:「待會兒,我就叫老二抽空去弄弄。」
「姐,姐,」寧伯肖一聽,喜得手舞足蹈起來。「你真是個好姐姐。能成為你的弟弟,真是三生有幸……」
寧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靜靜地聆聽着寧伯肖嘴裏吐出的讚美之辭。
築基失敗,她差點暴屍於荒野,若不是這些弟弟不顧天黑,不顧山嶺縱橫,冒着生命的危險前去搭救她,此時的她還不知魂兮,安兮否……
小香爐是很詳細地訴說了這些。儘管只有爐身的它,無法用五官和肢體來進行情感的表達,但從它敘述的聲音起伏之中,寧肖還是感覺到了它的激動與敬佩之情。
所以,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這些弟弟太過於苛刻了?
就在這時,烈士陵園突然開來了幾輛軍車。車停下,就有幾位身穿軍裝的人下來。他們拿着鐵鏟鐵鈥。其中,有一位軍銜很高的軍人,一抬頭就看到了寧肖他們。
「嘿,這幾個孩子長得像我的一個戰友!」那人透過四胞胎的眉眼,似乎想到了什麼。
「哈,哈哈!」再扭一下頭,他看到了寧宗南,就笑着叫喊起來。「寧巴子,你過來看弟兄們了。怎麼也不跟我招呼一聲?」
正準備到每一座石碑前嘮叨上一兩句的寧宗南,一聽見這聲音,就立馬站了起身來。
待看清來者後,他立馬整整衣角,跑步來到那位軍人面前,立正站好,然後行了個軍禮。對方隨即也做出同樣的姿勢來。
「報告連長,」儘管跟那些墓碑說了那麼多的話,寧宗南的聲音依然洪亮。「士兵寧宗南前來報道。」
「好,好好!」行完軍禮後,那位軍人就握住了寧宗南的手。「你還是沒有忘記這些戰友,這片土地,知道回來看看他們啊!」
「怎麼可能忘記呢?」寧宗南握完對方的手,就放鬆下來。「對了,連長,你不是在華南戰區任職嗎?怎麼跑到y省了呢?」
「哦,哦哦,」那位軍人很快做出解釋來。「我的老傷口又復發了,需要找個地方療養。這不,這附近有個干休所,我就到這兒來了。正好,順便來看看這些戰友,給他們這兒打掃打掃。」
「連長,連長,」寧宗南很是激動,說話有些哽咽起來。「還是你能解決事。我……」
「行了,行了,」那位軍人揮揮手。「你年歲大了,怎麼還兒女情長起來?對了,我聽說你一胎生了四個兒子。大稀奇啊,得讓我好好看看!」
「是,是是!」寧宗南連忙朝四胞胎招招手。「你們四個都過來,見見程伯伯!」
「是,爸!」寧伯肖便帶着三個弟弟過去了。
「程亥忠,京城基地的建立者!」空間的系統在向寧肖傳達着這樣的信息。「他出身於行伍世家,勇猛善戰,在軍隊中擁有着極高的威望。」
「哦,哦哦!」寧肖毫不在意。京城基地,聽聽名字就知道規模很大,但肯定人事更為繁雜。所以,她是不會帶全家去投奔的。
「哈,哈哈!」看到四胞胎,程亥忠覺得自己的眼睛忙不過來,看看這個,又想瞧瞧那個,但就是區分不出這四個誰大誰小。「好,好,四個小子,可以排半個班了。」
「有本事,有本事,」最後,程亥忠還是大拍寧宗南的肩膀。「我和我老婆努力了那麼多年,就只生下一個小子。你呢,一胎就是四個。我自愧不如啊!」
「哦,哦哦!」寧宗南有些窘然。這生孩子有什麼可比的。
「聽說,你還有個閨女,讓我瞧瞧!」剛才,程亥忠見過寧肖,也猜測出她是寧宗南的女兒。既然四個小子見了,豈有不見見小姑娘之理?再說了,他還不太重男輕女。
「肖兒,過來跟程伯伯打聲招呼。」寧宗南順勢而下。
寧肖就走過去,跟程亥忠打招呼:「程伯伯,你好,我叫寧肖。」
「好,好好!」程亥忠點頭回應着。接着,他對寧宗南說:「你閨女長得好!可惜,我家那小子的婚事我說了不算。不然,我就要搶你家的閨女了。」
寧宗南聽了,還是窘然。他可不想女兒這麼早就嫁人。
聽到程亥忠跟寧宗南的對話,寧肖心一動,用神識在問系統:「此刻,你向我介紹程亥忠,意欲何為?」
「咳,咳咳!」系統立馬顯擺起來。他先清清嗓子,以示鄭重。「主人,請聽好。這位程亥忠的兒子叫程子揚。而程子揚就是你所謂的那個天命之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4s 4.00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