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軍刺如破竹般的撕裂衣物肌膚,不少迸裂出來的血液帶着溫熱的氣息飛濺在徐清身上,一直到徐清緩緩把雙手鬆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徐醫生,前面那兩個人靠得太近了,咱們是不是……」
黃強看着面無表情,專心致志把屍體恢復原樣的徐清心裏忍不住一顫,這模樣很像電影裏面那些變態的殺人犯。
把軍刺在屍體上面擦拭乾淨,看着眼神躲閃的黃強嗤笑道:「你怕了。」
收颳起屍體身上的槍支彈藥,從貨車車尾探頭往外望了一眼,對着吶吶不言的黃強說道:「怕什麼,實在不行用槍也可以。」
「不是怕?而是?」
黃強遲疑了片刻,吶吶說道:「他們是人,不是那些失去理智的喪屍,我們這樣……不好吧!。」
「呵呵!」
徐清冷笑兩聲,雙眼盯着黃強面色嚴肅的說道:「我現在手裏拿着的槍可是警用制式步槍,是那些囚犯從獄警手裏搶來的,其中沾染的血水不比我們殺的人少。
你難道期望與一群以前目無法紀,現在更是沒有半點道德底線的禽獸……共謀生路。」
頓了頓,徐清又道:「人與禽獸的區別在於,人會思考,並且能遏制住自己的本性,而禽獸則不能。」
黃強吶吶無言,他開口的原因絕大部分是因為那些人臨死前絕望掙扎的眼神,這讓黃強實在是難以忘卻。
還有一小部分的原因則是因為自己不久前也跟那些死在他手裏的囚犯一樣,但徐清說得似乎十分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
「好了,準備吧!」
拍了拍黃強的肩膀,對着一直不動分毫的機械人輕聲說道:「楊偉聽令,從現在開始消滅眼前所有陌生面孔,武器禁令保持上一條命令,特殊情況可使用槍械。」
一道合成男聲沉聲應道:「楊偉收到。」
那兩人一人隱藏在貨車的駕駛艙裏面,另一人則躲在廠房裏那長長的傳送帶下面,離門口只有四五米的距離,加上門口到車尾的距離,恐怕有九、十米。
最為重要的是中間沒有任何遮擋物,極其容易暴露。
而且那個地方也十分隱蔽,若不是機械人提前說了,兩人估計很難發現。
原本三人打算先把貨車駕駛室裏面的人收拾掉,可小心翼翼的緩步靠近後才發現裏面的人把車門反鎖了。
看了四周一圈,按照機械人的說法,距離駕駛室最近的除了傳送帶下面的男子就只有十一二米外那大貨車廂裏面了。
徐清站在踏板上試探的拉了幾下車門,發現打不開後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跳過他。」
機械人說傳送帶下面的那名男子久久未動,推斷他應該是在睡覺。
相信機械人的兩人沒從另外一道門繞路,而是直接走過去。
走向廠房裏面的時候徐清、黃強兩人心裏緊張不已,這一小截路可是沒有半點障礙物遮擋,而且距離那名囚犯又十分近,萬一被他或是另外的人看見,幾人只有變成篩子的份。
可能是好運眷戀三人的緣故,一直到三人來到傳送帶男子面前,也沒人朝他們開上一槍。
兩人看着爬在傳送帶下面抱着槍的囚徒,他保持了被兩人殺死的屍體一貫的特色。
酣睡不醒,身上混合着淡淡的腐糜味、酒味。
徐清朝黃強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同鑽入傳送帶下面。
一人抱頭捂嘴便刺,一人死死壓住不停掙扎的雙腳,在黑暗籠罩的世界裏,兩人又吞噬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或是好運嫌自己在三人身上停留了太久,有些壓煩的離去。
「嘭。」
大貨車的車門被輕輕關上,明亮的月光當中三人看見一名男子半蹲着身子躡手躡腳的從門口進來。
看着持槍呆立不動的機械人,有些急迫的低聲說道:「猴子,再給老子拿點粉,你給我的那點東西今天下午吸完了。
不是我說,你這貨從哪裏拿的,太次了。要不是老子幾年沒碰……」
或許是感覺氛圍有些不對,也或許是看見了機械人身上的衣服與自己不同,極其慌張卸下掛在背後的步槍,身子快速倒退,同時大聲喊道:「你們……」。
可他現在距離機械人太近,槍剛剛移到正面,抬起不一寸就被猛撲過來的機械人一刀刺入了咽喉。
身體受力快速往後倒去,男子瞪大眼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喉嚨,上面正插着一把鋒利的軍刺,張嘴欲喊些什麼,可因為聲帶受損只能發出一些微弱的的聲音。
看着面前從頭到尾沒露出半點肌膚的機械人,倒地男子面色猙獰一笑,嘴角溢出一大股鮮血,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扣動扳機,一連串清脆震耳的槍聲在寂靜的黑夜響起。
槍聲剛響起徐清和黃強就趴低了身子,聽槍聲停止後兩人才撐起了身子,互相看了一眼,利落的鑽出傳送帶。
徐清看着槍聲響起時紋絲未動的機械人,厲聲道:「從現在開始,所有禁令解除,不限任何方式消除所有危險。」
機械人緩緩起身,冰冷應道:「是。」
刀疤臉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被突如其來的槍聲驚醒,抄起靠在旁邊的步槍氣勢洶洶的下了車,快速躲在承重柱背後,用掛在脖子上的口哨用力的吹了一聲。
可片刻後他只聽見了一聲尖利的哨音回應,其他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心裏暗道不妙,扭頭從承重柱探頭往後望去,隱隱約約看見有幾道黑影順着車尾慢慢走來。
用口水潤了潤乾涸的嗓子,面色一狠探出大半個身體對着那幾道黑影扣下了扳機。
也不管打沒打中,一彈匣子彈打完,刀疤臉扔下槍後就極其利落的朝廠房裏面跑去。
早有預料一直提防着的三人幾乎是在刀疤臉探身出來的時候便蹲下身體滾到車後,只聽見噼里啪啦一通亂響,子彈撞在車廂上碰撞出一團絢麗的火花。
很快,搶聲便停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後,機械人持槍從車廂後探頭望去,目中那兩團紅綠相間的物體已經完全消失。
放下手裏的槍械,關上保險,機械人用他那合成男音冰冷說道:「敵人已經逃竄,附近30米內未發現敵人蹤跡,初步推斷附近有地道。」
…………
「踏踏踏踏踏……」
刀疤臉有些狼狽的從入口闖入地下室,入目便是一幅極其淫穢的畫面。
一名赤身裸體的光頭男子對着一名同樣身無片縷的女子不斷慫動跨部。
見刀疤臉突然闖進來也不避諱遮擋,望着有些狼狽的刀疤臉挑釁般揚了揚眉,胯下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女子趴在刀疤臉中午打牌時的方桌上面,披頭散髮讓人看不出年齡和面貌,有人進來了也不叫喊,身體隨着撞擊顫動,似乎已經死去。
刀疤臉靠着牆壁突然釋然的笑了笑,滿面笑意朝光頭男子走去。
光頭男子停下了慫動,看着滿臉笑意的刀疤臉同樣笑着說道:「喲,刀疤哥不是一向對這種事厭惡得很嘛!今兒是看開了還是怎麼的,打算過來開開葷,可惜這女的已經……」
話還沒說完,瞪大雙眼看着面前笑容慢慢趨於猙獰的刀疤臉。
滿面痛苦的捂着自己腹部,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倒數步,一大股連綿不絕的鮮血從他手掌縫隙里湧出。
刀疤臉拿起靠在牆壁的衝鋒鎗,走上前一槍托打在光頭男子頭部,光頭男子應聲而倒。
撿起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誰的衣裳,擦了擦槍托上的污血,順勢把衣裳扔到趴在方桌上的女子背上。
粗略的檢查了一番,看了一眼地上仍在抽搐的光頭男子一眼,帶着幾分憐憫喃喃道:「你明明知道老子討厭你,你咋非要作死呢?真以為老子不敢弄死你?」
扭頭看了一眼綠幽幽的通道,帶着幾分邪笑,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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