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了一聲,餘力看着鬍鬚漸長的徐清哂笑道:「你直接說你走不走就完了唄!你們高學問的人,說話是不是總喜歡繞圈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徐清推了推眼睛,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回道:「或許是吧!」
「啪。」
一道極其微弱的電光閃起,屋內頭頂的白熾燈瞬間熄滅下來,屋內一片漆黑。
餘力從口袋裏掏出手電,對着屋內有些驚恐不安的幾人說道:「沒事,應該是搬來的電瓶沒電了,你們把附近的蠟燭點上吧!」
眾人紛紛起身把放在頭頂浴頭上、水管上的蠟燭點燃,一團團溫黃的光線逐漸在空氣中蘊染開來。
餘力看了看手錶,現在才上午十點,若是真的有救援車隊過來,距離車隊來的時間可是有近一整天。
腦海里浮現起門衛室里那隻碩大的變異老鼠,以及老鼠胃囊里的變異貓幼崽。
他大致明白了為什麼那天那幾隻戲耍自己的變異貓會突然離去,無非就是被它欺壓的變異老鼠開始反抗了,它要……吃貓。
腦海里斷絕了明天下午出去看看的想法,但很快又響起了徐清剛才所說的話,打定注意,若是沒有聽見槍聲以及其他信號,自己絕不出去冒險。
畢竟貓鼠大戰,一觸即發。餘力手下這一群凡人現在出去只能是變成食物。
走到放置物資的地方,看了看躺在旁邊昏迷不醒的黃強,嘆息一聲後掀開他的褲腳,原本佔據整條小腿的青烏已縮減到只有拳頭大小,露出原本有些乾燥枯黃的皮膚。
餘力暗自猜測,是不是等傷口附近的青烏全散去之後黃強才會醒。
把褲腳理順,拿起放在黃強腦袋邊上的藥瓶,取出來用礦泉水浸濕,直接放入黃強嘴裏,等它自己慢慢融化。
放回藥瓶,從袋子裏選了一袋薯片和一罐可樂。餘力心裏算了算,物資還剩不少,至少能讓屋內幾人度過五天左右。
見餘力吃喝着走過來,徐清問道:「怎麼樣,那人好轉了多少?」
緩慢靠牆坐下,又扯了扯有些被坐開的被子,往嘴裏塞了一片薯片,含糊不清道:「你不是學醫的醫生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些吧!」
徐清推了推黑框眼鏡,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只是在安聖集團實習的實習生而已,平時就負責給你們看看檢查報告,接觸的病例本就不多。
況且,那人感染的那病毒,我根本就插不上手。總不可能我倆把他抬到研究基地裏面的檢查室里,讓我給他做個全身檢查,順便分析病毒成分。」
餘力笑了笑,瞥了一眼靠坐在對面的幾名女性,昏黃燭光下的她們表情各異,懷揣着各自的心事,不急不緩的對徐清說道:「你說恐懼這東西是會隨着時間漸漸淡去,還是會越漸深刻。」
徐清愣了愣,搖頭道:「應該是會慢慢淡去的吧!除非記憶深刻到你時常想起。」
餘力閉上眼,想起夢裏那鋪天蓋地的白光,呢喃道:「這個世界終將會走向毀滅,誰都逃不了死亡的宿命,這是就是未來。」
…………
極其微小的嘀嗒聲在幽閉的房間內響起,昏黃的燭光明明滅滅不止。
揉了揉太陽穴,餘力掙扎着從被套中坐了起來,有些茫然的雙眼片刻後看向手腕上的金表,時針已經指向六點。
很顯然,這是下午六點,已瀕臨夜晚。
起身拿了一個扔在角落的空瓶,拿着手電抬開遮擋布簾的門板,挑開布簾往前走了幾步,看着離自己不遠的牆角,餘力拉開褲子閉上眼。
片刻後,一道清脆的水流聲響起。
一分鐘後,餘力把裝有液體的瓶子蓋好,對準通風口扔了出去。
片刻後,一聲微弱的落地聲響起,餘力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喃喃道:「舒服。」
重新放好剛才抬開的門板,摸索着走向牆角,先看了看黃強傷口,傷口四周只留下指甲大小的一塊青烏印記。
掰開嘴瞧了瞧含在嘴裏的藥丸,發現藥丸仍未完全融盡,每粒都還剩下中間的一小點。
「這藥化完了應該就好了吧!」
看了看放在一邊的藥瓶,又看看了看嘴裏仍未化盡的藥丸,餘力放棄了給黃強繼續餵藥的打算。
挑了數袋熟食,拿了幾瓶白酒,兜在自己的懷裏抱到屋中央擺放好。
又扯了一塊還算乾淨的方布充當飯桌,把剛才擺放好的東西一股腦又扔在上面,對着或靠或躺,各自眯眼養神的眾人喊道:「都過來喝一杯吧!明天就要走了,就當做是送別酒。」
屋裏或躺或靠的人紛紛睜開雙眼,望着盤坐在屋中央的餘力,久久未語。
元胖子站起身來,拿起鋪在地上的床單走到餘力身邊又重新鋪下,學着餘力盤坐在方布四周,拿起一瓶巴掌大小的白酒瓶,擰開後狠狠喝了一大口。
「嗝。」
元胖子打了一個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頭看了一眼酒瓶上面的幾個大字,嘆道:「這酒味不錯啊!以前怎麼一直沒喝過。」
持酒瓶的手,很自然的把酒瓶遞到餘力面前。
餘力接過,也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一股辛辣慢慢從喉嚨散開,溫潤四肢。
「我知道你也打算走,但得聽兄弟我一句勸,門口現在可真是去不得,我不開玩笑。」
元胖子笑了笑,從餘力手裏奪過酒瓶,又是狠灌一口,擦了擦嘴笑道:「不是有軍隊麼?等他們來了對着那些野貓瞎耗子掃上一匣子彈,什麼畜生能抗的住,難道它們還能躲掉子彈不成。」
「就是,等軍隊來了我們就直接出去,那些士兵看見我們遇見危險難道不會展開救援,人民的子弟兵聽說過嗎?」
靠在牆壁上一直戴着耳機的何莉莉有些氣憤的吼道,眼神惡狠狠的盯着兩人。
白雪拉了拉何莉莉的衣袖,對餘力和元胖子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解釋道:「何莉莉的哥哥也是軍人,所以……」
餘力笑了笑,擺了擺手頗為大度道:「無妨,都是小事情。」
拿起方布上的一瓶二鍋頭,擰開後淺飲一口,閉上眼嘴角帶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不知腦海中想着何事。
徐清扯開一袋泡風爪,用手拈起一隻野山椒放入口中咀嚼,辛辣的味道讓他眉頭緊皺,推了推黑框眼鏡看着餘力,輕笑道:「還是信人性本惡的無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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