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着你了,我還死什麼?」梅矛炳臉上的困惑,比杜皮更甚。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個……」杜皮沒話說了。想想也是,能活着回來,和這個傢伙在瀕死之際碰上,也不是一般的緣分,差幾秒都不行。
為什麼是幾秒,不是一秒?
別介意,杜皮他沒上過學,不知道自由落體的速度,一旦提起來,能有多快。
「看見沒,他同意了」,梅矛炳又瞥了沙麗一眼,一臉得意。清醒過來的他,洞察力確實不同凡響,還故意把沒反對詮釋為同意。
「他同意沒用,我才是專業的」,沙麗雙手抱於胸前,發出冷笑:「還沒通過審查的,誰也不能住進這所房子!」
梅矛炳不言語了,頗為遺憾地看了杜皮一眼,搖着頭向外走去。人活世上,誰還沒有點陰暗面呢,何況還是個已經實施過一次自殺的精英人士。
杜皮還沒有想好要不要上去留住,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是白鬍子老頭,金雕大帥的真身。
他把梅矛炳攔住並拉了回來:「我救……請回來的人,誰敢攆?」
「你又是哪顆蔥?那個魏小寶幹什麼吃的,啥人都往裏面放?」沙麗皺眉。這也怪不得她,整棟樓里,包括杜皮在內,見過老頭的,不超過兩人,另外一個還是明面上的傻子。
「這是我家,你說我是哪顆蔥?」老頭懟完她,拉着梅矛炳就往樓上走:「別理那個瘋婆娘,咱先到樓上挑個房間住下,回頭我再讓皮皮給你安排個差事。」
老頭旁若無人的架勢,把沙麗給震住了,沒敢阻攔,待到二人消失在樓梯口,才湊到杜皮面前,小聲問了句:「杜皮,這老頭,是你祖宗?」
從她掌握的資料看,杜皮親屬中,爺爺輩、叔叔輩的都不在了,也只能往上猜。以杜皮的神奇表現,指不准人家的祖宗輩中,就有喜歡修道追仙的人呢,偶爾回來住住不算個啥。
「嗯,他是祖宗!」杜皮點頭,但故意沒說清楚是誰的祖宗。
他倒不介意多個神仙祖宗,可萬一人家不高興呢?而且,這個「祖宗」是他贏回家裏來的,想多了,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含糊應付過去,杜皮連忙上樓去找程蕊。沙麗這女人太彪悍,她說審查了就一定會認真地刨根問底,可別把他的小寶貝給嚇着了。
事實證明,他高估沙麗的水平了。
書房內,程蕊正窩在落地窗前的小沙發上,美滋滋地翻閱小畫書呢,旁邊的小木几上還放着各式各樣的袋裝美食,都是沙麗特意買來的。
小丫頭沉溺於她扮演的角色中,雖然看到杜皮是一個人進來的,都沒捨得卸下偽裝,隨手撕開一包薯片,自顧自地吃去了。
臉上沒了疤的程蕊,即便表情是傻傻的,也是美到沒朋友,分外誘人……這種情況下,能抑制心底的衝動,那就不是個男人!
杜皮鎖好門,展開雙臂,剛要衝過去,就聽「咳咳」兩聲。
男人的聲音,這屋裏,還有別人?!
杜皮怒了:我的書房,藏金藏嬌,是其他男人可以隨便出入的麼?
一回頭,卻是白鬍子老頭,正笑咪咪地看着他:「我看你在僱人,就順便給你帶回來一個,不生氣吧?」
「不生氣!」杜皮堆笑。只要是老爺帶回來的,哪怕是個殭屍,他都得收着。
「少拿這種假笑來糊弄我,心裏不服氣是吧?」老頭把臉上的表情,調整到一本正經:「我都替你分析過了,這個人從那麼漂亮的大樓上往下跳,肯定是個有本事又受了委屈的;而你給了他重新來過的希望,鐵定對你死心塌地的忠心,絕對是管家的不二人選!」
「管家?」杜皮失聲叫了起來:「給『沒毛病』算命的那個人是你?」
「算命?我怎麼可能去給人算命,天遣那麼好玩的麼?」老頭一臉狐疑,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杜皮也冷靜了下來:認識大帥和『沒毛病』,也就是前後腳的事,確實沒時間再給他提前佈局,安下管家這枚棋子。而且,以大帥的本事,好像也沒這個必要。
那,又能是誰呢?難道,真的有這麼神的算命先生?那有空可得去拜訪一下。
杜皮的思想在神遊,老頭不樂意了:「不管怎麼說,這小子不能白救,得給他一個報恩的機會!管家不成,就去干別的差事,總之這個人,在這裏是住定了。」
「我也沒反對呀!」杜皮小聲嘀咕。
「那好,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你跟他商量一下,他這個管家,到底要做哪些事?」老頭腿腳麻利,說話間,已經出了門。
好麼,剛才還低調地說,能留下就行;轉眼的功夫,又變回給管家職位了。
算了,管家就管家吧!反正家裏已經有了一個霸道的沙麗,多一個囂張的傢伙,跟她唱唱對台戲,保持一下家裏的勢力均衡,倒也不錯。
對這種不觸及底線的問題,杜皮很容易想得開。
杜皮腆着臉,從程蕊那抓來一包薯片,還沒來得及拆開,老頭已經帶着梅矛炳回來了。
對於管家要幹些什麼,杜皮不是特別感興趣,基本上,除了「不得冒犯家中女眷」這一點特別強調以外,能下放出去的權利都給出去了。
他隨心,梅矛炳卻不能隨意,所以還是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講出了自己的工作計劃,主次清晰、條理分明,聽得一旁裝傻的程蕊都忘了看書。
沒想到,還真被這老頭說對了,「沒毛病」是個挺有本事的傢伙。那,忠誠度方面,要不要也測試一下呢?
杜皮想起了,「打臉程思遠」的那個計劃。
「我說,沒管家啊」,客套話剛一出口,杜皮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皺了皺眉,改口說:「以後,我還是直接叫你『沒毛病』吧,聽着親切!」
「那感情好,謝謝大少爺!」梅矛炳很懂分寸。
「大少爺?」杜皮樂了,這個稱呼挺新鮮,兩輩子加起來都是第一次享受呢。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勁,遲疑着,指了指程蕊:「那你管她叫什麼?」
「呃」,梅矛炳反應很快,發覺氣氛不太對,愣是把原本脫口而出的「二」字咽回去半截,然後很快補上:「大少奶奶唄!」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杜皮很是詫異地看了看一臉淡定的梅矛炳,最終還是沒好意思厚着臉皮接受,輕輕揮了揮手:「這個,說的有點早了,我們還沒結婚呢!」
「哎呦,瞧我這張碎嘴,這個破眼神」,梅矛炳輕輕給了自己一耳光,然後對着程蕊盈盈一拜:「還請這位姑娘恕罪,我這也是瞧着我家少爺對姑娘一片痴情,忍不住……」
「行啦,先別說這個了」,杜皮聽出他故意放慢的節奏,默契地出言阻止,然後話音一轉,引入正題:「眼前,倒是有個要緊事,你幫我分析分析,拿個主意,如何?」
「敢不從命!」梅矛炳入戲太深,直接一個深鞠躬,差點沒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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