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在晉陽城下所做的事情並沒有瞞過李世民,李世民居高臨下,看的很清楚,一大早他就來到城牆上,看着大量的軍隊朝汾河集結。
「李煜難道想水淹晉陽你不成?」李世民忍不住說道:「這個時候,汾河水位下降,想要水淹晉陽,最起碼也要等到明年吧!莫非又是什麼陰謀詭計?」
李世民在晉陽的時間比較長,自然知道晉陽的一些情況,這個時候是枯水期,想要水淹晉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認為李煜不會這麼傻的,這麼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殿下,您看他們的泥土是從哪裏來的。」杜如晦指着遠處的一處所在,李世民望了過去,發現不少的士兵正在遠處挖着泥土。
「你的意思是說李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看上去是在挖着泥土,想要堵塞汾河,水淹晉陽,實際上是想挖地道進攻我們?」李世民失聲說道。
「這是唯一的解釋了,畢竟他想要攻打晉陽,就要面對我們的冰城,正面強攻,將會損失不少兵馬,用這種偷襲更為合適。」杜如晦很有把握的說道。
「那很好辦,既然如此我們就小心防備就是了。」李世民聽了,反而笑了起來,心中頓時沒有什麼擔心了,華夏古國這麼多年的廝殺,暗度陳倉這種計策,李世民還是知道的。
「或許李煜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用地道偷襲這種事情,也只是試試而已。」杜如晦搖搖頭,他並不認為李煜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地道上,所謂的地道也好,或者是水淹晉陽也好,都不過死李煜隨手佈置的。李煜的心思並不在上面。
李世民點點頭,他交代了薛萬徹幾句之後,目光就望着遠處,他的心思已經飛到了河東,飛到了壺關,那裏還有李勣、秦瓊的十幾萬大軍,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相比較李煜的苟,在河東的李靖卻對安邑發起了瘋狂的進攻,一副要將安邑摧毀的架勢,安邑城下,每天都能聽到戰鼓聲,喊殺聲震天。
安邑城,李勣看着遠處的煙火,臉上多了一些凝重之色,無論是李靖也好,或者是龐珏也好,十萬大軍終於殺到了安邑城下,每日進行瘋狂的攻打,絲毫不顧忌大軍的損失。
不過,李勣看的出來,大夏的攻勢雖然很兇猛,但對自身的兵力並沒有多少影響,因為死的都是異族人,多是羌人,這些羌人正是從西北抓過來的,羌人作戰勇猛,每次衝鋒都給李勣帶來了傷亡,讓李勣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着李靖不斷發起瘋狂的反撲。
戰鼓聲再次響了起來,李勣眉宇之間多了幾份殺機,這個該死的李靖,難道就不知道消停一會嗎?現在對方連晚上都給用上了。
「放箭,給我放箭。」讓李勣感到不安的是,這個時候,城外面起霧了,冬季來臨,安邑城的霧氣很重,讓他看不清楚對面的情況,唯一能做的就是放箭,利用利箭來反擊敵人。
城下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可是李勣並不高興,不用猜都知道,被射殺的肯定是羌人,這些羌人根本就影響不了李靖的主力,反而還會讓自己損失的大量的箭支。現在隨着晉陽被圍困,各地的官府態度曖昧,對河東的補給也少了許多,若是安邑的物資還比價豐富,否則的話,連箭支都要缺少了,饒是如此,箭支供應還是比較緊張。
慘叫聲很快就消失了,李勣心情沉重,他死死的望着遠處的濃霧,濃霧之中戰鼓聲響起,一陣陣喊殺聲傳來,李勣想了想,搖搖頭,李靖難道還想進攻嗎?這可不是他的為人。
「轟!」然而,一聲巨響傳來,李勣面色大變。這是拋石機的聲音。
「快趴倒。」
「啊!」一陣悽厲的聲音響起,城牆上的士兵被擊中。李勣雙目圓睜,死死的望着外面的濃霧,他又被李靖給耍了,甚至他相信,以後只要城外有霧,李靖都會這麼幹的,消耗不了安邑的箭支,就消耗安邑的人命。
「該死的傢伙。」李勣捏緊了拳頭,這個時候,他心中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強行進攻,必敗無疑,堅守待援,也不是長久的事情,難道安邑要失守了嗎?那他李勣準備去什麼地方?撤軍雀鼠谷,又能堅持多久呢?
壺關,秦瓊看着眼前的糧倉,面色陰晴不定,對身邊的親兵說道:「朝廷那邊已經沒有糧食了?上黨為何到現在都沒有糧食運來?」
「將軍,上黨城門緊閉,弟兄們根本進不去。」親兵低聲說道:「將軍,外面人都說我大唐即將戰敗,地方上也已經是眾叛親離,不少人都已經和大夏接觸了,小人認為這個上黨大概也是如此,想要歸順大夏了。」
「該死。」秦瓊聽了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心中忽然生出一絲無力的感覺來,他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得下面的人,上黨的官員已經生出了其他的心思,就算是派了再多的人,也弄不到糧食。
「將軍,您不為兄弟考慮一下,也要為自己考慮一下,將軍神勇,豈能被李唐所耽擱了?這個時候大唐除掉宗室之外,其他的人,那個不在為自己考慮?」親兵在一邊勸說道。
「住口,這種話就不要說了。」秦瓊狠狠的瞪了親兵一眼,若不是自己的鄉黨,跟在自己身邊很久了,不然的話,早就將其一劍斬殺。
親兵聽了趕緊垂下了腦袋,他雙目中閃爍着凶光,臉上還露出一絲不甘,秦瓊自己想死沒關係,但不能讓身邊的人跟在後面倒霉啊!
「糧草短缺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等下點了一千兵馬,前往上黨,王行文真是該死,現在我大唐還沒有失敗呢!他就想着投靠大夏。」秦瓊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上黨,從上黨運來糧草,這樣才能保住壺關的戰鬥力。
「將軍,您是主將,怎麼可以親自離開呢?不如讓李道玄將軍去。」親兵有些不滿了。李道玄是李淵排到秦瓊身邊的副將,說好聽點,是幫助秦瓊守城,實際上,自然是監視秦瓊的,李唐的大將們都是如此,兵權大多是掌握李氏宗族手上。
「淮陽王年輕,打仗或許可以,但人情世故方面要差一些,王行文是王氏子弟,久在官場,這個時候沒有明擺着舉旗造反,他是在舉棋不定,這樣的人最可惡,只要某逼的不過分,王行文會給一些的。」秦瓊還是了解這裏面的道道。
「既然將軍非要前往,屬下這就帶着弟兄,護衛將軍前往就是了。」親兵不敢怠慢,趕緊退了下去。作為秦瓊的親兵,秦瓊在哪裏,自己就要跟在哪裏。
「兵馬出動的時候要小心一些,不能讓敵人知道了。」秦瓊小心叮囑道。他可不敢小瞧了自己的兄弟,現在的程咬金已經不是當年的程咬金了,以前自己隨便一激,他就會上當,這段時間,秦瓊屢次試探,程咬金就好像是一個烏龜殼一樣,根本就沒有動靜。這次自己要離開的話,對方肯定會找到機會,進攻壺關,而此刻壺關糧草缺少,傳揚出去,軍心大亂,如何能守住壺關?
親兵退了下去,片刻之久,就見一千精銳騎兵離開了壺關,朝上黨而去,在秦瓊看來,只要王行文沒有舉旗造反,自己都是有機會得到一些糧草,維持壺關的安危。
可惜的是,秦瓊自己決定為李唐陪葬,身邊的人卻不一定,李唐的局勢一天三變,各種信息都會傳到壺關,壺關上下都知道現在的晉陽被圍困,大唐江山隨時會為大夏所滅。又有多少人會為李唐賣命呢?
「王爺,小人剛得到的,特來孝敬您的。」一處府邸中,副將楊奇手上拿着一壺酒,身後跟着兩個士兵,手上捧着一些牛肉等美食,他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年輕人面帶微笑,一身白色長衫,看上去溫文爾雅,絲毫看不出武將的模樣,年紀很小,他就是李唐淮陽王李道玄。楊奇很嫉妒他,沒有什麼戰功,卻已經成了王爺,壺關中數萬大軍,有一半都是被他掌握的。
「牛肉?不錯啊,你哪裏弄來的?」李道玄看着托盤上的熟牛肉,頓時好奇了,耕牛是很重要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屠殺的,沒想到楊奇居然弄來牛肉。
「呵呵,一個老鄉家的牛摔死了,末將花了錢買回來,特地來孝敬您的。」楊奇笑呵呵的說道:「這也是秦將軍不在,否則的話,末將可不敢吃這牛肉。」
李道玄並沒有懷疑,秦瓊治軍嚴謹,對老百姓十分友好,這種屠宰耕牛的事情,誰敢在秦瓊勉強放肆,楊奇弄不好還會被秦瓊狠狠的教訓一頓。
「也罷!今日就多謝將軍了。」李道玄溫文爾雅,對待下面的人比較和善,聽了楊奇的話之後,頓時笑了起來,招呼身邊的眾人,就一起拾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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