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很熱鬧,食物也很豐富,雖然羽民國王林玄之只露了個面就走了,並不妨礙無忌等人盡歡而散。
巨人酒量驚人,汪汪一個人就喝掉了三大瓮羽民國的美酒百花釀,把林子羿灌得不省人事,自己卻依然神智清醒,意猶未盡。回到住處,又抱了一瓮酒,兩包堅果,跑到無忌房中來,要和無忌接着對飲。
無忌已經酒足飯飽,撐得肚兒圓,再也喝不下一口,便剝着堅果,一邊和汪汪閒扯,一邊等小紫月回來。過了一會兒,黑姑娘小雲來說,小紫月和公主玩得開心,今天就在公主那裏住下了,明天一早准回來,讓他不要擔心。
無忌也沒辦法,只好應了。汪汪笑道:「嘿嘿,依我看,那丫頭不是喜歡小紫月,而是看中小紫月身上的那塊神骨了。」
無忌一愣。汪汪隨即又抬起巨掌,拍了拍無忌的肩膀,得意的笑了起來。
&也不用擔心。這些鳥人雖然摳門、陰險,卻不至於卑鄙到傷害一個小姑娘的程度。充其量,也就是抓緊時間研究一下,明天還得完完整整的還回來。」汪汪眼睛一斜,撇了撇大嘴:「嘿嘿,他們想得也太簡單了,我們防風國的國師珍藏的神骨紫玉,別說給他們一夜,就算給他們一年時間,也未必能搞得明白是怎麼回事。」
無忌汗顏,紫月森林的各國之間內鬥這麼嚴重啊,難道無法整合到一起。他眉頭一挑,忽然想到了什麼。「汪汪,你對公主那麼熱心,是不是也想從羽民國撈點好處?」
汪汪一怔,一臉無辜的翻着大眼睛:「我有這麼卑鄙麼?」
無忌笑而不語。汪汪有些尷尬,摸了摸大嘴:「好吧,其實我們是想和他們聯姻。防風國近戰無敵,羽民國遠程無雙,又都在紫月森林的北端,與秦國接壤。如果兩國能夠聯手,守住這道防線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如果不是出於這個原因,我會讓他們碰到那塊神骨?我有那麼傻麼?」
無忌明白了。這是羽民國的誠意,同時也是一種試探。他和小紫月都不過是機緣湊巧參與其中的棋子。
他的情緒有些低落,有些隱隱的不快。
汪汪也感覺到了無忌的心情,順手拽過那面灰濛濛的盾牌,擱在無忌面前。「無忌,能不能幫我看看,能從這面盾牌裏面看出些什麼。你開了天眼,應該比他們能看出更多的東西。」
無忌有些詫異。難道巨人國師的防衛之師就藏在這面盾牌裏面?
&面盾牌是國師的心愛之物,叫混沌之盾。國師年輕的時候帶着這面盾上陣,無數次從屍山血海中全身而退,為防風國,也為整個紫月森林立下了不朽的功勳。不過,我沒有國師那樣的境界,無法將這面混沌之盾的威力發揮到極力,否則也不會讓那幾個兄弟死在半人馬的箭下。」
汪汪的眼中露出悲憤之色,大手捏得咯咯作響。
&師之所以將這面盾交給我,一方面是因為他年事已高,不能再上陣搏殺。另一方面是想集中精力,研究出防衛之術的終極秘密,製作出更多的混沌之盾。」
&師研究了一輩子防衛之術,還沒有真正搞明白終極秘密?」
&為他沒有天眼,看不出這面混沌之盾裏面究竟有什麼。」汪汪將盾牌推到無忌面前,苦笑道:「他只能試,一步步的試。無忌,如果你能幫我們解開這個秘密,你就是我們防風國的恩人,防風國三千巨人戰士,隨時恭候調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無忌笑了一聲:「汪汪,你真會見縫插針啊。」
汪汪訕訕的撓了撓頭。「無忌,不是我想利用你,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可想。防風國與秦國面對面,一旦交戰,防風國最危險……」
&懂。」無忌擺擺手,打斷了汪汪。「別的不說,就沖你救我一命,我也願意幫你。不過,我雖然開了天眼,究竟能幫你多少,我也不敢保證。」
&事,沒事,只要你願意就行了。我相信你,無忌……」汪汪伸手拍拍無忌的肩膀,以示親熱。無忌卻有些承受不住,連忙閃開,連連搖手。「行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別再拍我,我還有傷在身呢。」
&汪汪眨眨眼睛,嘿嘿的笑了起來。
無忌取過盾,捧在手中,閉上了眼睛,屏息凝神,過了一會兒,他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眉心一陣酸脹,混沌之盾在他眼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幾乎比整個石室還要大,甚至比箭神山的山腰還要粗上幾分。
慢慢的,他看到了一道淡灰色的光。這道光籠罩在盾牌上,幾乎覆蓋了整面盾牌。這道光很微弱,像一層薄薄的絲綢,又像是陽光下的淺海,在微風的吹拂下,慢慢的涌動着,搖晃着。在光的下面,隱約可見粗糙的表面,凹凸不平的紋理,大大小小的顆粒,像一塊塊巨石,依次排陣。
無忌正想看得更仔細一點,眼前的景象突然暗了下去,模糊一片,頭也覺得一陣刺痛。無忌知道不好,連忙放下了盾牌,打開了懷中的木盒,湊到鼻端。
紫血龍芝的元氣溢出,無忌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神智這才清醒了一些,頭痛也緩解了些。
&忌,怎麼樣?」汪汪的大臉映入眼帘,一臉的關切。
&沒事,就是有點累。好在有紫血龍芝,吸兩口就好了。」無忌晃晃紫血龍芝,又撓了撓眉心,打量着灰濛濛的盾牌。「這面盾牌上面是不是有一層東西?」
汪汪一臉茫然,隨即又驚又喜。「你看到了什麼?」
&只看到盾牌上面有一層絲一樣的東西,能發光,還能流動,但是我看不出究竟是什麼。」
&哈……」汪汪搓着大手,興奮溢於言表。「我就說天眼有用,果然第一次就看到了劫灰。」
&灰?」無忌莫名其妙:「那是什麼東西?」
&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國師說過,這面混沌之盾之所以有這樣神奇的防護能力,可能是因為盾的表面有一層劫灰。具體什麼是劫灰,他沒說過,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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