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漸漸不耐煩了,冷笑道,「二位表演的這般賣力,是否要某將馮都使請來,噢,現在該叫馮星吏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此話一出,滿場眾人盡皆回過味來,暗罵姓鞏的,姓賈的奸猾,多好的機會,怎麼就讓這倆油子搶了先手。
虬須中年面不改色,冷笑道,「何須馮星吏,便是鞏某出手,便叫你血濺五步。」
許易徹底無語了,他完全看明白了,這虬須中年,分明是將他許某人作了刷聲望,拍馬屁的道具。
沖天的叫囂,也只應在口上,根本不可能隨自己下場。
而此間小明堂,更無許易動手的餘地,若是應聲,只會助長此人的囂張氣焰,讓其叫囂更甚。
索性,閉了六識,全當野狗胡柴。
虬須中年氣絕,準備跟風的眾人,更是無語,口中譏諷之聲,猶自不絕。
畢竟,不管怎樣,今日之事,遲早會傳入馮星吏耳中,有表現和沒表現,到底是兩般概念。
又過片刻,一位青衣老者行入院來,朗聲道,「爾等好大的膽子,敢在此喧譁,都閒得不耐煩了麼?正好,現在便開派發任務,爾等領取了,好早早上路。」
隨即,青衣老者掌中多出一方玉石,一如認取山門時的那塊一般,果然玉石被催動,又有瑩瑩光幕被放了出來。
光幕之中,一列列巴掌大的漆黑方塊,按次序排列着,光幕遊走,漆黑方塊從「甲」到「任」,總計排滿了九面光幕。
每一屏幕總計十二塊漆黑方塊,九面光幕,總計便是一百零八塊。
顯然,一個漆黑方塊,便代表一個任務。
光幕才現,滿場頓時譁然起來。
「上使,怎是這樣,任務怎生被覆蓋了,若是如此,叫我等怎麼選取麼?」
「不公,大大的不公,這是分明要害死人啊。」
「我等不服,若上使一意孤行,我等畢聚眾上告。」
「………………」
眾皆對這不讓看任務內容,而盲目認取的程序,生出了巨大的意見。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不會接到死亡任務。
未知,恰恰是最大的恐怖。
青衣老者冷眼看着眾人,一言不發,雙目如電,哪處聲音最大,便朝哪處看去。
犀利目光威能無窮,看到哪裏,哪裏的嘈雜立止。
不多時,滿場一片死寂,青衣老者冷哼一聲,「看來上峰安排爾等今次出任務,還真是安排對了,你們這些傢伙,雖然一隻腳踏入了我北境聖庭的權力門檻,可從根子上論,你們這下傢伙,根本就不合格,連最簡單的聽從上峰命令,也不知道麼?還要聚眾上告,好啊,我歡迎你去上告,我鼓勵你去上告,看看到最後,是誰吃不了兜着走!」
許易冷眼旁觀,一切果如儒裝中年通報的那般,一張大網明目張胆地朝他籠罩而來。
權操人手,在界限內,甚至,偶爾越過界限,人家都可以玩得隨心所欲。
許易暗暗叫苦,心下卻被激起了無窮鬥志,他的性子算不上百折不撓,卻是睚眥必報!
「某知道了!」
忽的,先前在許易身上狂刷着存在感的虬須中年,驚呼一聲,猛地一指許易,「就是你,若非你這混蛋,我等怎會遭遇此劫!」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醒悟,看向許易的眼神,立時從冷漠轉作了厭惡。
頓時,喝罵之聲,再度響起。
相比先前的刷存在感,這回卻是關乎身家性命,眾人盡皆在心頭對許易起了強烈的怨恨。
許易心頭冷笑,根本就未生出憤怒,對這幫烏合之眾,他是蔑視到了極點。
這幫人不去怨恨始作俑者,反倒怪起他這同樣的受害者,欺軟怕硬,可謂無膽無能之極。
青衣老者明顯受了上意,冷眼旁觀,並不出言阻止,顯然,讓許易內外交困,正是某位大人物的目的之一。
許易渾然無懼,只想着熬過此劫,後賬回頭再好生補算。
當下,他取出武令,心念侵入,武令射出一道瑩光,朝丁字篇最右下角那枚黑牌射去。
頓時,黑牌一閃,現於許易掌中,卻是以虛化實,化作了一個和在虛空光幕中等大的黑色鐵牌,中間鐫刻着個古意的「免」字。
與此同時,許易武令之上騰起瑩光,卻是一段文字,正是任務詳解。
目標:滅殺桃花魔鍾子瑜。
目標人物實力:三年前成就陰尊,目前實力不詳。
目標人物位置:頻繁活動於混亂星海,偶爾潛入聖庭境內為惡。
任務時間:三月為期,逾期,任務自動失敗。
失敗懲處:抹去掌門之位,押入有司論罪。
任務獎勵:功勳值一千分。
光幕閃落,滿場針落可聞,許易更是驚呆了。
事已至此,他哪裏不知道自己千防萬防,還是着了算計,顯然,儒裝中年多半已投效了馮庭術。
他倒並未因此狂憤,說穿了,他和儒裝中年,不過一面之交,利益為結,此人犯不上為自己得罪馮庭術,也是正理。
至於落入陷阱,他更沒覺得意外,大勢在馮庭術掌握,躲的過一次,躲不過十次,百次。
他驚詫的是,姓馮的處心積慮,竟給他弄出了這般大的場面。
陰尊強者,要他去滅殺陰尊強者。
感魂殺陰尊,這是要跨越天塹,擺明了是將他推入死地。
相比於許易的震驚,虬須中年等人完全就是振恐了,便是打破頭顱,他們也絕想不到,在此處竟出現了上千功勳分值的任務,根本就不是他們這個境界能夠完成的。
針對這該死的傢伙一人還好,倘若其中還隱着這般任務,那是誰撞誰死!
就在眾人振恐莫名之際,許易離開了小明樓,徑直朝山門方向尋去。
到得山門附近,他卻不下山門,轉而朝不遠處的樓宇行去。
那處,是他進這仙武崖,過的第一關,認取武令的地方,便在那處遭遇的儒服中年。
許易入內,儒服中年果然在其內,趴在大紅台案上,酒葫蘆歪倒一側,濃烈酒氣,衝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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