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鄧鑲聽到了,狂爆兇殘聲音不甘的怒吼。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看見了,一隻體型碩大的大猩猩,虎視眈眈,一臉貪婪的看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大猩猩消失了,鄧鑲看到一片刺眼的白芒。
鄧鑲眉頭一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鄧鑲還沒來得及觀察四周,便聽到一聲粗獷的聲音說到:「二少城主醒了,去通知城主。」
「是。」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
鄧鑲緩過神,立馬坐了起來,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鄧鑲發現自己是在一張,潔白舒適柔軟的大床上。而床邊站着一個,面容粗獷的大漢。
大漢正對着自己笑,只是,那笑容太過難看。
似乎沒有惡意,於是鄧鑲平淡的問到:「這是那裏?」
「這裏是城主府。」大漢粗獷的聲音響起。
鄧鑲不知道什麼是城主府,他連城都沒進過幾次,也沒人和他說過。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鄧鑲依舊平淡的問到。
「城主在山裏看見昏迷的你,把你帶了回來。」大漢回答道。
鄧鑲似乎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道:「山里……熊大叔……老鄧頭……殺!……力量!」
鄧鑲突然變的猙獰起來,臉滿是狂暴的殺意!
大漢見此,臉色變的煞白,逃命一般的,快送遠離鄧鑲。
鄧鑲還在繼續喃喃自語:「野獸……力量……殺……死……熊大叔……人!我是人!」
說完,鄧鑲慢慢的恢復了平靜:「老鄧頭死了,熊大叔也死了……」
鄧鑲臉上露出了哀傷,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在潔白的被子上形成了一點濕痕。
見鄧鑲恢復平靜,大漢鬆了一口氣,慢慢接近。
鄧鑲隨意看了眼大漢,起身從床上下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的衣服,舒適,順滑。
鄧鑲不在意什麼衣服,鄧鑲在意的是胸口的圖案,老鄧頭和他說過,胸口的圖案,不要讓人看見,也不要和人說。
雖然鄧鑲不知道為什麼,但鄧鑲一直聽從着老鄧頭的話。
不過,既然被看見了,也沒有什麼辦法,老鄧頭沒有和他說過,被看見了怎麼辦。
「我要回家,怎麼走。」鄧鑲平淡的向大漢問到。
「城主還沒來,你不能走。」大漢硬着頭皮說到。
「為什麼?」鄧鑲有些疑惑的問到。
「因為……因為是城主把你帶回來的。」大漢硬着頭皮說到。
鄧鑲用簡單的頭腦想了想,說到:「好吧,你讓他快點。」
「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大漢急忙說到。
兩人就這麼呆呆的站着,過了一會,城主急匆匆的趕來了。
「哈哈~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城主一臉高興,一進屋就興奮的笑道。
看着城主,鄧鑲面無表情的問到:「你就是城主嗎?我要回家。」
城主臉上依舊掛着笑容,說到:「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
鄧鑲搖了搖頭,說到:「我和老鄧頭住在城牆下,那裏是我的家。」
「可是老鄧頭死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這裏會成為你的家。」城主看着鄧鑲,一臉真誠的說到。
「老鄧頭死了,我要去把他埋起來,不然會被野獸吃了,熊大叔也一樣。」鄧鑲一臉堅決的說到。
「如果只是為了這個,你不用去了,我把他們的屍體都帶來了。」城主微笑道。
鄧鑲不解的看着城主,簡單的頭腦里,充滿了疑惑,不知道城主為什麼要留他下來。
「來,我帶你去看他們。」城主拉着鄧鑲向外走去。
鄧鑲就這麼任由城主拉着走。
一路上,遇到的侍從,侍女紛紛停下腳步,低着頭,恭恭敬敬的站到一邊。
當兩人走遠後,侍女,侍從才敢抬起頭,然後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鄧鑲的背影。
這個少年是誰?能讓暴躁,凶戾的城主,帶着笑臉,熱情相待……
城主帶着鄧鑲來到一間偏僻的房間,推開房門,一道寒氣從房中宣洩而出。
「我為了你以後,可以經常來看他們兩個,特意讓人準備了一間冰室,這樣,他們就不會腐爛。」城主一臉討好的說到。
鄧鑲不懂冰室是什麼意思,但聽明白,老鄧頭和熊大叔的屍體放這裏,不會和動物屍體一樣腐爛,以後能經常來看他們。
沒有理會城主,鄧鑲自顧自,向冰塊包圍中的兩具屍體走去。
城主沒有因為鄧鑲的無禮而生氣,反而有些得意。
因為城主知道鄧鑲是獸孩,根本不懂這些,但肯定能留住鄧鑲。
看着老鄧頭和熊大叔的屍體,一種叫悲傷的情緒,再次出現在鄧鑲心頭。
「老鄧頭,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你。熊大叔,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鄧鑲淚流滿面道。
「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這裏就是你的家。」城主走過來說到。
「什麼是家人?」鄧鑲擦了擦眼淚,不解的問到。
「你和老鄧頭就是家人,老鄧頭走了,我代替他成為你的家人。」城主輕聲說到。
「家人……」鄧鑲看向老鄧頭的屍體,沉默了。
「以後你就是我的義子,我是你義父。」城主繼續說到。
「義子義父是什麼?」鄧鑲不解道。
「一種關係的稱呼。」城主耐心的解釋道。
「我明白了,以後我叫你義父是嗎?」鄧鑲平淡的說到。
「沒錯,以後你就叫我義父。」城主高興的說到。
鄧鑲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老鄧頭死了,鄧鑲很茫然,不知道何去何從,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在獸孩單純的心裏,他什麼都不懂,他失去了老鄧頭,他很孤獨,他需要一個人來代替老鄧頭。
就像野獸母親死時,老鄧頭代替了母親的位置,如今老鄧頭死了,城主自然而然的開始佔據這個位置。
「我們走吧,以後你可以經常來看他們。現在,我要向全城人宣佈,你鄧鑲是我翼城城主,周通的義子。」城主大聲說到。
鄧鑲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聽從了城主的話。
兩人走出出冰室,關上門的一瞬間,城主用得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冰塊中的兩具屍體。
兩人走遠後,一個和鄧鑲差不多的少年,從隱蔽的角落走出。
少年牙關緊咬,臉上滿的不甘,憤怒,怨恨。雙手緊握拳,因為太用力,關節發白。
「為什麼?為什麼?我才是你兒子啊!你親生兒子啊!你從來沒有拿正臉瞧過我,為了得到你的認可,我多麼努力,你知道嗎?
可你為什麼對一個撿回來野孩子這麼好!哪怕母親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少年看着冰室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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