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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沐晨笑着看着安德雷說道,而安德雷一聽這話,在看到他這樣一笑,就知道人家肯定知道這張桌子不那麼簡單,立馬就把之前那點撿便宜的小心思給收起來了。
「看來我來這一趟的選擇,還真就沒錯,金先生您這裏真的有不少的好東西呢。你這張桌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來至英國的古董,不知道金先生您有沒有意向出手呢?」
安德雷非常的直接,金沐晨倒也非常喜歡這樣的做生意的方式,少兜圈子,這能省去不少時間。
「嗯,我倒是有這樣的想法。。。」
「那就好,剛好今年我們佳士得打算在倫敦搞一次盛大的秋拍,現在正在徵集上拍的古董,如果金先生您有意想把這張寫字枱送拍,並且交給我們佳士得來拍賣的話,我倒是可以聯繫一下,我們公司的鑑定專家,幫忙來鑑定一下。」
安德雷很有誠意的對金沐晨說道,金沐晨撓了撓頭,倒也沒表示反對。
反正這張桌子,他研究了好長時間,但卻一直沒有研究明白這張寫字桌的來歷,搞不清來歷,就不好定價,到時候找佳士得或者蘇富比的專家幫忙鑑定是遲早的事。
畢竟在西洋古董方面,這兩家公司可有着不少的行家,只不過找他們來幫忙鑑定,那可不是簡單的事,要知道他們那些專家,想請出來每一次可都花費不低。
之前金沐晨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找這些專家幫忙鑑定來着,現在安德雷主動提起這茬,他還真是有些心動。
「那這費用問題。。。」
「您放心,如果您這桌子沒錯的話,而且最終交給我們送去上拍的話,鑑定費用肯定是不會收取的。」
安德雷的回答,讓金沐晨放了心。
「那這提成方面呢?」
該死的混蛋,安德雷在肚子裏罵道,可是卻不敢在面上有絲毫的表露,反正公司的那些規定都是比較有彈性的,尤其是針對那些價值非常高的古董。
對外宣稱的手續費提成比例,看起來很嚇人,可其實一般都要不了那樣的提成,只不過那樣對外宣稱,無非就是為了幫客戶避稅而已,其實在紙面合同之外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交易。
「提成方面都好說,主要是看您這張桌子的真是價值,如果公司的鑑定師,鑑定出這張桌子的價值高於一百萬美金的話,那麼其他的就都好商量。」
安德雷笑眯眯的說道,不過也沒把話說死,因為一張桌子的底價越高,那麼最後的成交價就越高,而那時候公司的收學費提成也就越高,所以這時候這個提成比例是非常有彈性的。
因為如果你敢和人家要提成的價格太高的話,客戶很有可能會把這桌子送到其他公司去上拍,別看現在市面上佳士得和蘇富比的名氣很大,可其他的一些中型拍賣公司的競爭力,其實也不弱。
尤其是英國的幾家公司,可都是歷史悠久的老牌子,像這樣的英國古董,最是對他們的口味,萬一要是真看上眼了,他們很有可能給出非常狗血的手續費提成比例,所以為了和有價格優勢的公司競爭,像佳士得和蘇富比這樣的公司,往往都會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競爭手段。
很快合同就打印好了,金沐晨只是簡單的看了幾眼,就提筆在合同上簽了名。
反正現在他已經是千萬富翁了,對於這樣一張十幾萬的油畫,他還真不是很在乎,犯不上為了這樣一張畫,還找律師來幫忙看合同。
更何況現在這安德雷可有求於自己呢,從合同打印,到他簽字結束,這傢伙可都沒怎麼把精力集中在那合同上,這期間他的精力都在那張桌子上呢。
簽好了合同,對那張桌子依舊戀戀不捨的安德雷和金沐晨一起下了樓,這時候在二樓的文斯依舊沒有走,就坐在沙發上。
不過金沐晨可以肯定,這傢伙肯定在他們上樓的那會功夫,把那隻箱子給看了個遍。
「你怎麼還不走?」
安德雷下樓看到文斯,不由得眉毛倒豎,剛剛在樓上發現了一張好桌子,他可不想讓文斯知道。
所以儘管他得到了合同,但是只要文斯不走,他就也不會走,因為他怕他走了之後,金沐晨會把他看上那張桌子的消息告訴文斯,引來文斯的競爭。
而文斯其實心裏也存着同樣的意思,只不過他看上的是那隻黑漆描金木箱。
「我這不是在等你嗎?」
「好了,兩位合同已經簽完了,我還有事,現在聖誕假期也還沒結束呢,祝你們二位節日愉快。」
金沐晨當然知道這兩個心裏在想些什麼,他不想這兩個在這裏繼續逗留糾纏,因為就憑他們的脾氣秉性,誰知道會不會在他家裏打起來。
安德雷和文斯剛好也是就坡下驢,兩人各懷鬼胎,都不希望對方發現,當然同時離開金沐晨的住所,對他們而言才最理想。
兩人表面上裝出一副悻悻然的模樣下了樓,然後出了門。
「都走了?」
方伯在金沐晨身後的辦公桌後放下報紙問道,金沐晨笑着點了點頭。
「是啊!這時候是都走了,不過我肯定,很快他們中有一個就會回來。」
方伯嘿嘿一笑,也沒出聲,金沐晨耍的那點把戲,當然瞞不過他這老江湖的眼睛。
果然過了沒半個小時,他們的店門就再度被人敲響了,金沐晨來到門前,和他猜的沒錯,文斯正站在他的門前,而且這傢伙手裏還端着一隻大號的多米諾披薩,還有一些小吃飲料。
「再度打攪金先生您的假期,我很抱歉,時間也不早了,我想二位還沒吃午餐呢吧?為了表示歉意,我帶來了一些午餐,雖然有些簡陋,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這傢伙到很會揣摩人,難怪他能在蘇富比把那安德雷給擠走。
金沐晨笑着接過他手裏的那些食物,放到了方伯的辦公桌上,方伯也沒客氣,打開盒子,取出一片披薩,然後對金沐晨說道。
「你就帶他上去看看吧,我看他要是不帶走一樣東西,他是不會死心的。」
金沐晨帶回來那隻黑漆描金箱子也和他說過,不過方伯對這日本人的古董不是很感興趣,送拍他一點意見都沒有。
文斯眼睛裏了閃過幾抹詫異的神色,還沒等他開口,金沐晨就笑着對他說道。
「走吧,上去在好好看看吧,我知道你看上了什麼。」
「謝謝,真是太謝謝您了。」
文斯是個玲瓏剔透的傢伙,金沐晨這樣一說,他哪能不知道,人家早就知道他看上了那隻黑漆描金箱子的事?
而且對方可沒把那隻箱子的事告訴安德雷,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次自己成功的幾率很大。
兩人上了樓,金沐晨直接帶着文斯來到了那隻箱子前,然後打開了箱蓋。
「好好看看吧,那幾個人的簽名都在這呢!」
這箱子已經被金沐晨的紫玉空間修復過了,外面的劃痕都已經被修復如新了,就連原來箱蓋裏面的那幾個名人簽字,也變的清晰無比,不再像原來那樣模糊不清。
之前金沐晨和安德雷上樓的時候,文斯就想打開箱子看看來着,可是因為怕有動靜驚動了樓上的人,所以一直強忍着。
現在金沐晨打開箱子蓋,讓他大大方方的看,文斯哪能錯過這樣的機會,一個箭步猶如惡狗搶屎一般的衝到了那隻箱子前。
顯示掏出放大鏡,仔細的看了半天,然後又拿出手機,不斷的給這隻箱子拍照,鼓搗了好一會兒,終於是完成了初步鑑定。
「金先生,這箱子的來歷,我想您應該有所了解。我已經把這隻箱子的照片都傳回到公司的一些專家的手裏,如果他們斷定沒錯的話,我想過兩天,我們公司會派一批專家過來,親自對這隻箱子做個全方位的鑑定。如果要是沒錯的話,我希望您能夠把這隻箱子交給我們來拍賣,請您放心,這次我們肯定會對這隻箱子傾斜最多,最優質的資源,肯定會讓您的箱子拍出一個讓您滿意的價格。而且在手續費的提成方面,也請您放心,只要您交給我們,那麼一切都好商量,我們肯定會讓這箱子拍出一個理想的價格。」
文斯信誓旦旦的對金沐晨說道,金沐晨到時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等你們的專家確定了這箱子的來歷之後再說吧!」
蘇富比可要比佳士得不好打交道的多,那佳士得因為之前一直被蘇富比壓過一頭,所以在手續費上可以有大讓步,可蘇富比這邊,他就不太能確定他們到底能讓步多少了。
文斯一看金沐晨好像沒有太多談下去的興趣,很識趣的馬上提出了告辭。
接下來幾天,兩家公司這邊就都沒了什麼動靜,可能也和假期沒結束有很大關係,金沐晨倒也不着急。
這段時間,他一直把精力都集中在地產公司的廣告上,而主要關注的地區,當然是曼哈頓地區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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