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沐晨並沒有急着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屏氣凝神聽起了房間裏面的動靜。
這一聽不由得慶幸,自己來的恰好是時候,這時候房間裏面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一片翻動的聲音,還有女人吭吭哧哧的嗚咽聲。
他悄悄的從懷裏掏出傢伙,那是一根小孩手臂粗,四十公分長的高壓電棍。
這東西可是純警用裝備,之前因為考慮到在國內可能遇上麻煩,在國內動槍並不太方便,後來從曹炳天哪裏要來的。
這小賓館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如果動槍的話,很有可能會驚動其他人,所以他也就熄了動槍的心思。
用電棍定開房門,裏面的情況就一目了然了,房間裏有三個人,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正抱着桃姐,然後胡亂的用手裏的繩子在捆綁桃姐。
而桃姐還在拼命的掙扎,不過畢竟體格小,力氣也弱,再怎麼掙扎也掙不脫這個男人的捆綁,而另外一個男人,這時候正在房間裏面亂翻。
當他拉開桃姐的手提包,在裏面發現一沓沓的紅票子的時候,更是忍不住歡呼一聲。
「找到了。」
說完就起身轉過頭,看着桃姐,嘿嘿一笑。
「瑪德,臭娘們還和爺爺們裝,等一下爺爺帶你去個好地方,好好的爽一下。」
而另外一個,正在控制着桃姐的男人,這時候則是嘿嘿一笑,笑聲里更是充滿了猥瑣的意思。
桃姐這時候掙扎的更加賣力了,可是在男人強大的力量面前也是徒然,不過突然她就不在掙扎了,而是眼睛望向了門口。
那個抱着她的男人也是一愣,順着桃姐的視線。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穿着黑衣黑帽的男人剛好就站在門口。臉上帶着口罩把臉遮了個嚴實。
他那個同夥,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扭頭一看,結果卻剛好就看到了飛過來的一隻黑乎乎的棍子。
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就被這一棍抽在腦袋上,當場就給砸了個腦袋開花,直接像麵條一樣,軟塌塌的倒向了地面。
而那個抱着桃姐的男人,顯然和這個男人的關係很不一般,這時候一看自己的同夥被一棍子撂倒。當時也就急了。
二話不說,一把推開桃姐,順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衝着金沐晨就沖了過來。
這傢伙還真特麼是個笨蛋,如果他要是一直控制着桃姐的話,金沐晨還真不好對他下手,可是這時候他居然鬆開桃姐沖了過來,那可真是替自己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結果自然是很悲劇,這個男人還沒等衝到金沐晨的身前,渾身就如同篩糠一般的抖了起來。警用強力電棍,對付他這樣哪怕是體壯如牛的傢伙,也一樣輕鬆自如。
金沐晨一棍子就捅在了他的胸口。然後就按上了通電的開關,這傢伙甚至根本就沒有近身的機會,就被他直接給電到在了地上。
他這邊才鬆開電棍,桃姐這邊就衝上去,抬腳對這這個男人的腦袋是一通亂踩,最後要不是金沐晨一把,把她保住,恐怕這個男人真得被她踩得腦漿迸裂不可。
「行了,行了。再踩可就真的要鬧出人命了。」
金沐晨一把保住桃姐,然後把她扔到了床上。地上兩個傢伙,已經被他打得完全失去了抵抗力。這時候就那麼昏倒在地面上。
他順手拿起床上被兩個男人翻出來的一件衣服,給桃姐丟了過去。
「趕緊穿上,我們快點離開這裏,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桃姐雖然這時候依舊情緒很激動,可也還沒失去理智,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收拾了行囊跟着金沐晨下了樓。
兩人出了賓館,就直接上了汽車,然後直奔東都駛去。
金沐晨原本想帶着桃姐直接回老家的,可是一想又不能暴漏自己的身份,索性就帶着她先去東都好了。
京城現在他也不方便去,來的時候已經開了十幾個小時的汽車,這時候他已經很累了,所以去東都最合適。
東都離這裏也就是兩三個小時的車程,而且那裏好歹也是個大城市,這幫人就算追上來,也不敢在那邊亂搞事。
到了東都,金沐晨帶着桃姐住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這樣的大酒店在當地一般都是又背景的,那幫人就算追到這裏,也不敢在酒店裏亂來。
進了套房,金沐晨讓桃姐坐下,然後給她開了一瓶啤酒遞了過去,桃姐接過啤酒,也顧不上冰冷,一口氣就喝了大半瓶,這時候心情才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怎麼回事,給我說說吧?」
桃姐扭過頭看了金沐晨一眼,然後連帶悽苦的一笑。
「算了,就告訴你吧,本來是不想把你卷進來的。不過已經這樣了,說什麼都晚了。吉姆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名,我也知道你幾次三番的救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過現在我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了,所以我也就不瞞着你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想必你一直想知道,我在大陸這邊是跟誰合作的吧?」
桃姐這話一出口,金沐晨也是一愣,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果然是夠聰明,雖然她還沒有猜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自己的想法,她到是猜的很通透。
既然桃姐已經坦誠相見了,金沐晨也就沒必要在裝腔作勢了,他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其實原來我還在香江的時候,從大陸這邊進貨的時候,可不光是從那劉雲濤還有沈晨星他們兩個這裏進貨。最早的時候,我是從另外一幫人手裏進貨的,只不過是後來,他們才把那兩個人介紹給了我。不過我也知道,那劉雲濤和沈晨星其實就是他們的下線而已,那時候我很吃驚,我知道那劉雲濤和沈晨星可都不是一般人,可就連他們這樣的人,都被那個人給發展成了下線,由此可見那人的能耐。」
桃姐說道這裏,金沐晨就更加的忍不住好奇了,看來那個他一隻想找的人,終於是要浮出水面了。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人還真不簡單呢!那你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桃姐這時候則是苦笑着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可是我卻一直無緣那人的真面目。」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沐晨有點生氣,可是在看桃姐的神情,確實不像是在耍自己,她是認真的。
「吉姆,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人的真面目。我最早開始替社團管理這地下古董生意的時候,都是和粵東一帶的一些古董走私商人聯繫進貨的。可是有一年,那些人突然就全都消失了,我找人去打聽了一下,那些人的結果都很不妙。有人是被人尋仇殺死了,有人是在交易的時候,被人舉報,被警察抓了。還有人乾脆就因為某些原因跑路了,總之就那麼幾個月的功夫,我在大陸的那些朋友,就全都死的死,抓得抓,跑路的跑路,幾乎一夜之間,我在大陸這邊的生意渠道就全都斷了。當時我很苦惱,這生意到底該怎麼繼續下去,結果有一天,突然就有一伙人找到了我的頭上。那天我開車回家,他們就直接在路上把我攔住,然後把我給綁了。」
桃姐的話把金沐晨聽的是瞠目結舌,尼瑪的,這幫傢伙膽子也忒大了吧,要知道那時候桃姐,在香江已經是大姐大了,可他們居然敢綁了桃姐,看來那幫傢伙還真不是一般人,最起碼這膽氣,和腦子就不是普通的b社會所具備的。
「他們把我帶到了一艘船上,然後才和我開始談生意。不過那個和我談生意的人,從始至終臉上都帶着一副面具。他當時告訴我,以後我這邊如果再有什麼古董方面的需要,就直接和他們聯繫,別的渠道就別想了。我當時也有些氣憤,可在那樣的環境下,我也只能答應他們。他們就把我放了,後來實在是沒有貨源,我就硬着頭皮和他們聯繫了幾次,結果他們還真的很守信用,我要什麼,他們就能給我提供什麼。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建立了合作的關係,再後來他們就把那沈晨星和劉雲濤介紹給了我,我就知道這人肯定是生意越做越大了,已經不屑與和我在繼續做生意了……」
「那你既然見不到他的真面目,那你又怎麼稱呼他呢?」
「呵呵,後來我又和他見過幾次,不過每次見他的時候,都是在他控制的地頭上,一般都是子啊一條船上,而他也總是喜歡在臉上帶着一張黑桃k的面具。所以我一般都稱呼他為k先生!」
桃姐又給金沐晨交代到,而這時候金沐晨也是在心裏感嘆,沒想到這幫傢伙的組織架構這麼嚴密,而且手段看來也非常的不一般。
那麼聽桃姐說到這,這個k先生又會不會是那個大型古董走私組織的首腦呢?
這一切都還不好下定論,他再次抬起了頭:「那這次又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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