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神魄之力壓塌了空間,半空之中,一個大洞突然破開,其中有點點光輝播撒,更有深邃黑暗之意境不知何時出現閃過,推動着四周環境變化。
兩股戰意,一股兇猛如火,光明正大,戰意絕世,另一股陰狠昏暗,隱隱間帶着一股腐蝕一切的力量,要將眼前一切全部腐蝕掉。
最後碰撞的結果,卻是不相上下。
不,嚴格意義上來說,是陳銘落於下風。
他的神魄驚人,僅以意志神魄而言遠勝同階,但在身軀之上卻弱了太多,不可避免的被對方壓了下去。
一擊之後,陳銘渾身喋血,身上大片血肉綻開,看上去傷的不輕。
但對於這些傷勢,陳銘卻沒怎麼在意,直接揮了揮手,便滿不在意的向前,繼續再戰了。
一道身影在半空中化虛,隨後快速變變成殘影,在視線中消失不見。
半空中,陳銘縱身向前,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長刀。
他縱身向前,手中長刀迅速揮舞,,一刀接着一刀,手中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殘影,快速聚集成一道狂猛無邊的刀勢。
一片龐大的銀色長河在半空中划過,其中蘊含着濃郁的神魄之力,將其凝聚為一體。
若是仔細看去,可以發現,這一條銀色的長河並非是真的河,而是由一道又一道的刀氣凝聚而成,其中一股霸道無雙的神魄貫穿其中,震撼半邊蒼穹。
轟!!!
刀芒銳利,其勢猛烈,令人心神震駭的刀氣在此刻爆發,最終化為致命一刀,重重向前砍下。
「這一刀......」
直面着這一刀中蘊含着的力量,其善的臉色一變,第一次感覺事情超乎了自己預料。
對他來說,陳銘的身軀之力並不算什麼,儘管強橫,但也只是尋常通神大成者的水準,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而對方的神魄倒是出乎意料的強,但也僅僅是與他持平,不如他巔峰之時。
對方真正強大的,是對方的心靈一意志,堅韌到不可思議,哪怕強橫如其善,這一刻也不由要為之動容。
此人就像是一位天生的戰神,哪怕身處弱勢,身上戰意仍然強橫到令人驚嘆,似乎不論被擊倒多少次,受了多少次重傷,都能夠再次從地上爬起,再次進行最恐怖的征戰。
感受着眼前這一刀的鋒芒,其善絲毫不懷疑,若是他與眼前陳銘同等修為,今天恐怕註定胡難逃敗亡下場。
「真是天驕啊......」
身軀懸空在半空之中,望着眼前揮刀砍下的陳銘,其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可惜......你太早碰上我了......」
「安心去吧。」
話音落下,無盡的黑暗籠罩下來。
原地,在場眾人抬起頭,臉上表情驚愕。
半空中,一片陰暗的顏色將整片夜幕所籠罩,一點一滴的塵埃懸浮,擴散,最後一隻深邃的眼眸浮現而出,其中有一片黑暗籠罩。
其善渾身上下閃爍黑紋,在這一瞬間將整個身軀都給充斥進去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深邃的黑暗腐蝕之氣,像是黑暗的主宰,在這一瞬間主宰了這一片龐大地域。
一邊銀色長刀徑直戰力,磅礴無邊的戰意噴發,直接向下斬落。
砰!!!
一陣沉悶聲響爆發,隨後兩股神魄之力噴散,化為星雨墜落大地。
站在陳銘身後,被周圍閃過的恐怖力量壓迫,徐清勉強抬起了頭,看向前方的其善。
在他的視線注視中,遠方,其善身軀開始緩緩龜裂,身軀上開始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這些傷痕在他的身上擴散,漸漸擴大到一個令人驚懼的層次。
看見這一幕,徐清愣了愣。
「奇怪。」
在他的腦海之中,幽火的聲音緩緩響起,此刻聲音中帶着些詫異:「你大哥這一招雖強,但單單論實力而言,卻也只是與此人在伯仲之間,為何......」
「是那掌印!」
沉默許久,徐清突然開口說道,此刻聲音中帶着些顫抖。
「什麼?」幽火愣了愣,隨後過了片刻,才最終反應過來。
片片塵埃落盡,一道又一道的煙沙散開。
在前方,此刻其善從天上落下,渾身上下陣陣刀痕褪落,帶動着身上一塊又一塊的皮膚消失不見。
最終,在他的胸前,一道金色的掌印清晰可見,在掌印上,一點生死寂滅,輪迴輪轉的意境緩緩流轉,帶着一種令人窒息的死亡之意,直接化為老烙印,深深的烙刻在他的身上。
「你!!」
從半空中墜落,透過重重隔絕,望着此刻的陳銘,其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那眼神就像是一個大活人突然見到鬼一般:「佛......」
他只說了一個字,隨後便身軀一震,體內大悲印所注入的力量轟然爆發,直接在此刻震盪開,將他的身軀震的四分五裂。
隨後,一隻腳快速踩落。
陳銘踩過其善的屍身,臉色沉靜,看上去一片靜然。
「佛......」
他臉色平靜,眼眸深邃,回想着起善的話語,心中閃過念頭;「這個世界,果然曾經也是有佛的麼。」
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的時間,陳銘至今為止,還沒有見過佛的蹤跡。
對此,他還曾有過種種猜測,不過從其善的表現看來,佛在這個世界或許真實存在過,只是不是在此時,而是在過去。
「或許,這個世界的佛,也是這個世界曾經的上古傳承之一,只是此刻與其他上古道統一昂,陷入了沉寂之中。」
「大哥!!」
身後,一個聲音應聲響起。
他轉身看去,只見在他身後,徐清臉色激動,此刻正激動的望着他,眼中帶着些激動與振奮。
蠻域一別之後,他們兩人已經半年不見,此刻再次見面,自然格外的振奮。
看着徐清,陳銘也笑了笑,臉上露出由心的微笑:「半年不見,你也到這程度了,沒有讓我失望。」
「我對不起大哥。」
原地,看着陳銘,聽見陳銘這麼說,徐清楞了楞神,許久之後,才嘆息道:「那一日,若非是我,大哥怎會被困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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