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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之中,一種淡淡的變化從中滋生。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間寬敞的房間裏,明亮的燈光在其中不斷閃爍,其中一盞油燈不斷點綴着,將房間照的通明一片。
而在房間外,一陣猛烈的風正在傳來,吹打着整個房間,將外面的門窗吹得吱啦吱啦響。
聽着聲音,陳銘若有所覺的抬起頭,望向窗外。
只見在窗外,在那濃重的夜色之中,一雙黑暗的眼睛正在緩緩凝聚,陰冷而邪魅,令人看見便不由感到不安。
「來了。」
感受着外面傳來的風聲,陳銘若有所覺的抬起頭,望向窗外。
陰沉的黑暗之中,那雙眼睛若隱若現,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此刻靜靜沉浮在那裏,像是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凝聚,在黑暗的角落之中潛伏,靜靜望着他。
一種熟悉的感覺浮現心頭,讓陳銘為之驚醒,感覺到一種熟悉東西即將來到身邊,降臨到他的身旁。
感受着這種感覺,他低下頭,看向源力界面。
源力:1.72。
武學:臨淵刀法。
此刻,隨着一種莫名存在的降臨,源力界面上的數字正在飛快跳躍,正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增加着。
「猜測失誤,這玩意並不是只能在我熟睡的時候才能找上門的。」
坐在床頭上,靜靜望着窗外,聽着窗外的封神捶打,陳銘臉色平靜:「現在就看看,這東西能不能在呂師兄還在旁邊的情況下,來找我麻煩了。」
他靜靜說道,隨後轉身望向身後的一個角落。
在那個角落裏,呂梁和衣而睡,此刻看上去睡得很沉。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在屋外,那東西似乎並沒有因為屋裏開着燈,而有什麼顧忌,直接一步一步向前走來,行走的途中伴隨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砰....砰......
一聲聲輕微的聲響從遠處傳來,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敲門。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陳銘身後,呂梁輕輕側身,將臉對着牆壁,隨後一雙眼眸緩緩睜開。
「後山.....」
他喃喃低語,在睡夢中發出一陣低微到令人無法察覺的聲音。
隨後在瞬間,眼前的一切異樣消失不見。
手中握着書本,陳銘有些詫異的抬起頭,望着窗外。
此刻,外面原本不斷呼嘯着的風聲已經消退,原本不斷響起的敲門聲也消失不見了,原地像是回歸了原本的氛圍,再不見此前那種詭異。
「走了?」
感受着周圍的寧靜,他心中有些疑惑,原本向後伸着,隨時準備拔刀的右手也輕輕放下。
他再次看向自己身上的源力。
源力:1.91。
武學:臨淵刀法。
短短時間之內,他身上的源力已經再次暴增,此刻已經快要接近兩點了。
不過就算源力達到了這個數字,在臨淵刀法上,那個可提升的標誌卻沒有出現。
「達到臨淵刀法第二層後,再想往後提升,就需要兩點以上的源力了?」
望着眼前的源力界面,他搖了搖頭,隨後將書本放下,也準備小睡一會。
一夜未眠,儘管因為此刻修行有成,並不會感到疲倦,但就這麼看一晚上書也是很無聊的一件事。
那東西既然走了,他也就休息片刻,等着明天趕路。
次日。
清晨,外界陽光開始緩緩升起,一點一點的晨曦從天上傳來,將整個世界照亮。
因為距離和呂梁約好的時間還有一會,陳銘便獨自走到院落之後,想了想後,拿起手上的長刀,開始練了起來。
一刀在手,一股熟絡的感覺浮現心頭,仿佛血肉相連的肢體一般自然。
手上握着黑刀,他下意識的一刀砍下,長刀瞬間在半空中划起一道刀芒,將眼前一道木樁砍成兩半。
「好!」
身後,一陣叫好聲傳來。
陳銘轉身向身後看去,之間在一條小路盡頭,呂梁身上穿着一身黑袍,從外面一步一步走來。
他臉上帶着些喜色,看上去心情還算不錯,此刻望着陳銘身前的那一道木樁不由叫好道:「這一刀下去,能做到這地步,少說也要三年以上的功力才行。」
「師弟不斷是文院高才,就連在武道修行上,也是一把好手啊。」
他情深嘆道,這一刻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虛假。
「師兄過獎了。」
望着呂梁,陳銘笑了笑,隨後將長刀收起後,才開口問道:「師兄已經準備好了?」
「嗯,大部分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呂梁點了點頭:「師弟可還有什麼需要準備?」
「沒有。」陳銘搖了搖頭。
來到岳山上,除了一把黑刀外,他基本上沒什麼行禮,至於衣食住行之類的,到了山下,呂梁自然會安排妥當。
將一些要收拾的東西收拾好,他們很快離開了院落,從山上走了下去。
岳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行,但是與此前上山時相比,這一次他們下山的速度很快。
僅僅不到一個小時,他們便到了山下。
一座城市中,街道上行人路過又走來,小販在四處叫賣.......種種情況一一在眼前浮現。
望着眼前這久違的繁華景象,陳銘看了許久許久,才慢慢回過神來。
認真來說,他其實並沒有真的看過這個世界的城市。
此前剛剛穿越到這具身體上時,因為這具身體剛剛慘死,他被陳器之禁足在家,每天都要請一大堆法師來為他做法驅邪。
而到了岳山上後更不用提,上面人煙稀薄,除了一片原始風景外,根本沒多少人在。
從眼前繁忙的街道上路過,不多時,他們走到了一處佔地很大的院落。
院落的大門前,一些侍衛正在其中行走着,此刻看見了呂梁走來,連忙迎上前。
「總鏢頭。」
「嗯。」
呂梁輕輕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帶着陳銘走了進去。
「我走之後,鏢局裏沒什麼事吧。」
走在路上,他望着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問道。
「沒有。」禿頂中年男人搖頭:「總鏢頭你離開沒幾天,暫時沒什麼事發生。」
「夫人呢?」呂梁臉上帶着的笑容不變,接着開口問道。
「嗯?」一旁,陳銘抬起頭了,有些疑惑的望了望呂梁。
不知道是否錯覺,在剛剛呂梁說話的時候,他分明看見,呂梁的手下意識抖了抖,看上去顯得......有些害怕?
「害怕?」
陳銘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驅逐腦海。
好好的,為什麼害怕自己夫人?
「難不成呂師兄懼內?」他有些無聊的猜測道。
「夫君.....」一陣輕微的呼喊聲突然從院子內傳來,聲音聽上去很清,帶着些溫婉,像是個大家閨秀髮出的聲音。
聽着聲音,陳銘抬起頭,望向院子盡頭。
只見在那裏,一個身上穿着淡藍色長裙,溫婉端莊的美麗婦人從其內慢慢走來。
她容貌端莊美麗,氣質溫婉,像是個懂禮節的大家閨秀,帶着一股書卷氣。
在金色的陽光照耀下,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脖頸上白皙的起伏露出,此刻正抬起頭,望着呂梁,臉上露出由心的微笑。
「婉兒。」
看見遠處的美麗婦人,呂梁臉上也露出了微笑,隨後直接上前,牽着她的手走來。
「這位便是內子了。」
他看着陳銘,笑着介紹道,神態與過去沒什麼不同。
「嫂子好。」
陳銘低下頭,乖巧的叫了一聲。
「這位是魯師叔的高徒,與魯師叔親如子侄。」
呂梁轉過身,看着陳銘對自己夫人介紹道。
「原來是魯師叔的弟子,難怪一表人才。」
在眼前,婦人笑了笑,隨後向着陳銘伸了伸手,看樣子是想摸一摸陳銘的頭。
一隻大手猛然將她的手抓住,制止了她的動作。
她轉身看去,正好望見在眼前,呂梁在對着她輕輕笑着。
「婉兒,你的手怎麼又這麼冷?」
呂梁臉上帶笑,那笑容一如往常:「今天難得這麼大太陽,你也別老是待在屋裏,多出來透透氣。」
「我先去看看平兒吧。」
婦人臉上帶着微笑,對着呂梁如此說道。
她直接轉身,向着遠處慢慢走去。
原地,等到她離開之後,呂梁才深深的嘆了口氣。
「嫂子她?」
一旁,望着呂梁,陳銘有些疑惑。
「唉.....」呂梁深深嘆了口氣,見陳銘臉上疑惑,才開口說道:「內子她....精神有些問題.....」
「當年我長子呂平外出,卻在半道上為人所殺,最後屍骨無存,只有臨死前穿的幾件衣服被送了回來.....」
說起這個,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內子她聽見了這個消息,有些無法接受.....沒過多久就瘋了......」
「她雖然看上去正常,但每到半夜,總會做出些瘋癲的事,甚至一直以為平兒他還活着.......」
他深深嘆息,臉上有着遮掩不住的疲倦。
聽見他這麼說,陳銘一時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好了,不說這個了。」
在眼前,呂梁突然笑了笑:「師弟難得來這龍水城中,不好好逛一逛着實有些可惜。」
「呂達,你帶長安出去逛一逛吧。」
他轉過身,看着一旁的中年禿頂男人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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