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省省城人民醫院,為了確定安慕希所懷的孩子是男是女,她父母把她接到這裏檢查。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安豐年坐在輪椅上安靜的等待着,他不着急,因為無論是男是女,他都會把女兒送去國外,進行胚胎分割,當然若是女嬰的話,他還會先進行性別轉換。
這種技術在全世界已經擁有了,而且沒有絲毫影響,所以於他來說,唯一的區別就是錢多錢少而已。
他心中的打算還沒有告訴安慕希,就連把她接到省城,也只是告訴她是為了孩子,所以安慕希還不知道她父親的真實想法。
漫長的等待總是讓人很難熬,但安豐年已經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因為他已六十多歲了,一生已過了大半,這一生他經歷許多次等待,基本上已經可以做到無動於衷了。
不過由於他有癱瘓病以及腦溢血,所以他只能在辦公室等待。
安豐年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起,他終於有些動容了,示意秘術按下免提鍵,電話中的聲音傳了出來:
「豐年,檢查結果出來了!」
這是安慕希母親的聲音,光聽聲音有些激動的樣子,安豐年沒有問,他知道那邊自然會說的。
「豐年,你在嗎?」
「說!」
「慕希的檢查結果是雙胞胎!而且是兩個男孩!」
「啊?!」
安豐年試圖拿起電話,再確認一遍,可惜他忘記他已經癱瘓,試了幾次後卻是怎麼也沒有站起來。
「你,你再說一遍?!」
「雙,雙胞胎呀!而且兩個都是男孩!」
「蒼天有眼!我安家有後了!」安豐年紅着眼,顯得很是激動,若是身體能動,他跳起來估計都能把天花板撞破。
「豐年?你在聽嗎?」
「在呢。」
「現在怎麼辦?姜來那裏……」
安豐年沉默。
……
姜來自從聽到安慕希被帶走的消息,立馬回村帶了二十多人,包五輛車,再加上他自己的車,總共六輛,一起火急火燎的往省城開去。
安豐年只比他早了不到一個小時,等他到了省城,其實安慕希的檢查才剛剛開始。
但他不知道具體在哪個醫院,所以只能讓村人分開去找,最終在人民醫院找到了。
而此時,安慕希母親剛剛掛電話。
「姜,姜來!」安慕希母親臉上浮現慌張的神色。
姜來只看了她一眼,然後理都不理她,大步走進病房,此時安慕希正躺在床上。
「慕希。」
「姜來?你怎麼來了?我媽不是說你送媽回去了嗎?」
安慕希話中後面說的媽,指的是姜來母親。
「嗯,送回去後我就來了。」
「那他們怎麼也來了?」安慕希迷惑的看着守在門口的村人,道。
「我叫他們來的。」
「出了什麼事情?」安慕希感覺事情不對勁,認真的問道。
姜來看了看安慕希眼睛,確認她沒說說謊後,這才解釋道:
「你爸為了把你帶到這裏,把村人打了一頓。」
「怎麼回事?」安慕希花容失色。
「你可能對你爸有些誤解。」姜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她:
「你爸腦子有問題。」
「姜來!」
「你先聽我說完。」姜來見安慕希有些生氣,無動於衷道:「你爸打的算盤可真好,為了有個繼承人,想把你帶走,然後利用生物技術,讓你生出兩個外孫子來。剩下的不用我說了吧?」
「你是說胚胎分割?」安慕希這次真的花容失色了。
見姜來不說話,她哭泣着把頭埋葬被子上,過了半天才抬起頭道:「他怎麼能這樣?!!」
「不行,我要親口去問他!」安慕希氣的揭開被子,想穿上鞋去找她父親。
「你準備怎麼辦?」姜來沒有阻止,只說了一句話。
這話威力無窮,直接讓安慕希動作一頓,她張了張嘴,最終無力坐倒在病床上。
「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安慕希失魂落魄的呢喃着,「姜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他是我爸,可他想動的卻是我孩子,我該怎麼辦?」
「若是別人的話,我保證此時他已經死了。」姜來幽幽的道,可見他心中的憤怒。
有些人心中越憤怒,表面上越冷靜,姜來就屬於這種。
過了許久,安慕希才有氣無力的道:「姜來,我們回家吧。」
「想通了?」
「你不是在逼我做決定嗎?」安慕希失魂落魄的道。
姜來見此,有些心痛,把安慕希抱在了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
「不要怕,一切有我。」
「算了姜來,他是我爸呀。」
「嗯,我不動他,以後他能不能去我家,也由你說了算。」
「嗯。」安慕希抱着姜來的腰,頭枕在他的肩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她情緒好多了,才強笑顏歡的道:
「老公,我們回家吧。」
「嗯,回家。」
出了門,安慕希見到了她媽媽,她只是看了她媽媽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跟着姜來往醫院外面走去。
「女兒?慕希……」安母輕輕的呼喚着,安慕希腳步一頓,卻是沒有回頭。
車子上了高速,安慕希也稍微好點了,這才對姜來道:「姜來,我們的孩子是雙胞胎。」
由於安慕希此時需要安慰,姜來把車交給村人開,而他和安慕希坐在後座。
「嗯,我不在意孩子是男是女,只要你好就行了。」
「可是我爸他不明白啊,當年他一直沒有兒子,所以後來又娶了三人,最終他還是沒有兒子,檢查結果顯示一切原因都是因為他自己。」
「我本以為他就此放棄了,哪成想,哪成想他打的竟然是我們孩子的主意!」
姜來知道安慕希此時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他能做的事情,不是和她說話,而是抱着她,聽她說話。
「姜來,你說我該怎麼辦?以後他來找我,我還認不認他?」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姜來看着懷裏的安慕希,她此時已經睡着了,可是她的眼角依稀可見淚水,可見她心中有多痛。
他剛到省城時,原本打算把安豐年打一頓,可是想到他如今癱瘓了,只能坐在輪椅上的可憐模樣,而他又是安慕希的父親。
他心軟了,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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