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吸了兩口,秦陽感覺夠本了,把眼睛一閉,做出個壯士斷腕的表情。一筆閣 www.yibige.com
「沒什麼好招的。」秦陽的這句話,拉開了暴力逼供的帷幕。
黑風三煞知道不動手是得不到有價值的「信息」了,老三沒有迷糊,使足了勁兒就朝着秦陽的肚子錘了過去。
警校畢業的年輕人,再怎麼弱這一拳也不是好受的,秦陽噗的一聲就把煙頭給吐了出去。
肚子一陣劇痛,胃好像縮成了一團,一股東西被嘔到了嗓子眼兒,被秦陽硬生生給頂了下去。
被打了一拳就吐,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嘛,秦陽是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咬着牙,秦陽硬是一聲沒吭,這種硬漢的表現讓黑風三煞對秦陽的評價高了一些。
「嘴巴挺硬的,看你能堅持多久!」黑風老二嘿嘿一笑,攔住了老三。
他看得出,秦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僅僅是靠拳頭不可能撬開秦陽的嘴巴,要用點狠招。
秦陽趁着這空擋狠狠地喘了幾口氣,心想唐婉蓉你怎麼還不來,該不是真的生氣了吧。
說實話,秦陽連一秒鐘都呆不下了,如果可以秦陽現在就會狂奔出去。
不僅僅是因為受到了皮肉之苦,秦陽不喜歡警察,不喜歡一切跟警察有關係的事或物。
看到黑風三煞秦陽心裏就怵得慌,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在秦陽大腦里不停的晃蕩,這幅硬漢的樣子是強裝出來的,秦陽不敢保證下一秒自己會不會崩潰。
黑風老二從背後掏出根電棍,老三不知道從哪裏弄了盆水,放到秦陽身後,將秦陽的雙手按了進去。
秦陽的手被銬在後面,根本使不上勁,也掙不開。
黑風三煞獰笑着,擰開了電棍,伸進了水裏。
電花噼噼啪啪的閃,通過水把電流傳到秦陽身上,秦陽感覺自己好像被拳頭狠狠地擊了一下,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身體猛地一跳,腦門青筋暴起,這種痛苦秦陽忍受不了,他喊了出來。
見秦陽終於喊疼了,黑風三煞哈哈笑着將電棍拿了出來。
「招還是不招!」黑風三煞冷冷的盯着秦陽。
「我招你麻痹!」秦陽忍不住了,爆了句粗口。
「操,小子還嘴硬。」黑風三煞顯然是生氣了,再次擰開電棍。
在接下來的十分鐘裏,秦陽被電了三次,真的體會到什麼叫觸電的那種感覺了,沒被電過的人根本體會不到。
像這種通過水來電人,是不會留下任何傷痕,也就是說今天只要他們願意,活活電死秦陽也是可以的。
秦陽的身體都嘛了,就算黑風三煞不放電,秦陽的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估計是怕真玩出人命,黑風三煞停了手,把秦陽的手銬解開銬在了暖氣片上,就出去了。
秦陽的新姿勢很蛋疼,手腕被銬在暖氣片上,身體蹲下就會被拉扯,站起來同樣不舒服。
保持着半蹲的狀態,秦陽的臉靠在冰涼的暖氣片上,不停的喘着粗氣。
……
在隔壁,另一間審訊室。
秦風和建叔被銬在這裏,秦陽是單審,這兩人是一起審,建叔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次又是朝着秦陽來的。
建叔關注秦陽很久了,上次豪享萊食物中毒的事件建叔也知道,再加上秦陽跟唐婉蓉的關係,建叔倒是不怎麼擔心秦陽。
「姓名。」審訊的警官看了看這一老一殘,話語裏毫無人情味兒。
「郝建。」
「秦風。」兩人齊聲說道。
兩個名字都是假的,警察估計也不關心這些,這應該只是例行公事的筆錄。
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建叔和秦陽的態度了,只要表現出一點點屈服,屎盆子鐵定給扣頭上。
「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香格里拉酒店3202號房?」警官在本子上寫了幾筆,繼續問道。
「工作原因。」建叔說道。
一句廢話都沒有,建叔進過不少次局子,知道一般的審訊流程。
像是這種事兒,根本沒有證據,最多拘留二十四小時就完事兒了。
等出去了,再好好想想怎麼幫秦陽小子報仇反擊吧。
「那包毒品是你的嗎?」警官繼續問道。
「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也不是跟我們一起被帶來,也不在這房間裏人的。」建叔心裏一笑,破解了這個文字陷阱。
警察被氣的臉色鐵青,看出了這就是個老油條。
正常的審,肯定沒結果,連警察都知道這個案子沒有結果。
用暴力手段,還是不要了吧,對方一個殘疾人一個老頭子,出事兒了怎麼辦?
雖然每個警察都會不留傷痕的整人,但人命還是能避則避,真出了事兒誰都不好辦。
「沒有問題了嗎?那我要申請見一見我的律師。」建叔對這種事兒很有經驗。
律師和警察在某種意義上是同行,一個是費盡心思尋找嫌疑人的犯罪證據,一個是費盡心思尋找嫌疑人沒有犯罪的證據。
這件案子,有律師插手會變得很麻煩,就算是個沒有經驗的菜鳥律師,也有十足的把握把這三個人給平安帶出去。
順帶着,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會被處罰,要是遇到些經驗豐富辣手的律師,這些人的警服都別想保住。
警察肯定是不想建叔見到律師了,可法律規定人家可以在被拘留期間跟律師交談,想拒絕都不行啊。
「你好好在這裏等着吧。」警察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出了審訊室,這警察徑直來到了局長辦公室,這種事情他兜不住了,必須得向局長匯報。
抓人是局長指示的,照顧照顧也是局長說的,現在快兜不住了還得找局長啊。
局長辦公室里坐了個地中海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這就是鐵西路分局的局長牛帆了。
「小方,怎麼了?」牛帆眯着眼睛,看着剛進門的警察說道。
「局長,那老傢伙是要見律師。」小方說道。
牛帆站了起來,手裏捏着跟鋼筆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這件事還真不好辦啊。
一方是在閩都手眼通天的傲公子,另一邊是老油條郝建,牛帆不想得罪前者,也不敢動後者。
郝建的資料,在警察檔案室里得有半米多厚,幾乎閩都每個分局的局長都認識這根老油條。
「把郝建和那殘疾人扔拘留室,二十四小時後放了,期間不能見任何人。」牛帆打定主意,說道。
「哦,那個小子呢?」小方說的那個小子,指的就是秦陽。
「咬死不放。」牛帆說完,打發小方出去了。
等小方走後,牛帆趕緊掏出手機,顫巍巍的撥了個號碼。
嘟嘟兩聲過後,電話接通了,牛帆緊縮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
「魏公子……」牛帆對着電話,開始匯報情況。
唐婉蓉很生氣,很焦急,精緻的小臉蛋兒都變得通紅了。
第一次有人敢掛掉她的電話,而且接下來十分鐘都沒有接。
在閩都的警察,哪一個不認識鏗鏘玫瑰唐婉蓉,這種事情實在是反常。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件事很大,主使的那人知道秦陽跟唐婉蓉的關係,提前打好了招呼。
咬着嘴唇,唐婉蓉拿起了外套,招呼張天李鐵就出了局子。
敢抓我唐婉蓉的男人,看你是有天王老子撐腰,還是有閻王爺靠着。
剛剛坐上車,還沒有發動,唐婉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這個來電號碼,唐婉蓉的臉上露出絲厭惡,不過還是按下了接聽。
「唐婉蓉,需要幫忙麼?」電話那邊是個男人。
這男人唐婉蓉認識,是常浩的兒子,名叫常樂。
一個未婚男人對一個未嫁女人獻殷勤,唐婉蓉不是傻子,明白其中道理。
「好啊,我現在去鐵西路分局要人。」唐婉蓉本來想拒絕的,不過轉念又一想,讓常樂幫自己一次又不是什麼壞事兒。
常樂的老爹,也就是常浩,在省廳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這面子他們不能不賣。
那邊常樂顯然很興奮,說了句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
警車是可以闖紅燈的,警笛呼嘯,唐婉蓉把油門踩到了最底下,一路帶風的來到了鐵西路分局。
一腳踹開大門,唐婉蓉不顧人家的阻攔就闖了進去。
張天李鐵在後面對視一眼,弱弱的跟了上去,唐婉蓉一直是主角,他們只是跟班的跑龍套。
「牛帆你給我出來!」唐婉蓉一拍桌子,這陣勢嚇壞了不少當班警察。
大家都是警察,也見過橫的,可沒見過這麼橫的。
這架勢,就好像警察局是她家開的一樣,囂張跋扈忍無可忍。
就算是忍無可忍,也沒人敢向唐婉蓉遞爪子,鏗鏘玫瑰的威名還是很響亮的。
牛帆聽到外面有動靜,知道這是唐婉蓉來鬧事了,笑呵呵的就迎了出來。
「呵呵,唐婉蓉今天來叔叔這裏有事兒嗎?」牛帆死不要臉,還想跟唐婉蓉拉關係。
這事兒要擱在普通人身上,還真就叫牛帆拉這關係了,叫你聲叔又不吃虧,沒準兒還能拿個紅包。
但唐婉蓉是那樣的人嗎?唐婉蓉的節操還在,況且這次是來提秦陽順帶着教訓牛帆的。
唐婉蓉可以容忍他們掛自己的電話,也許那是一不小心手滑了呢。
但是,後面打了十分鐘的電話沒人接,這就是故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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