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樂峰自當懂得這個程序規矩,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父母殺了人且碎屍。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但是如今屍體碎塊就在天河飯店後廚,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因為這裏是發現碎屍現場,所以天河飯店要被暫時封閉。卓樂峰知曉自己已經不是警務人員,所以要想再次進入也很困難。趁着這個機會,他希望能多看一些店內情況。
「談警官,能否行個方便,我想看看後廚以及店內相關情況!」
談安然想了會,點頭道:「我以前跟過胡隊,常聽胡隊誇你。這事牽扯到你父母,你想了解更多情況也很正常。行吧,你進去看看,但是我會盯着你,希望你不要破壞現場環境!」
「明白!謝謝!」致謝過後,卓樂峰繞過前面的警員終於進到後廚。
天河飯店一直開在吉祥街,前前後後也做了幾次裝修。最近的一次裝修是兩年前,當時卓樂峰已經開始在警隊工作,他很少返回吉祥街,也就不了解裝修的過程。但是這段時日,卓樂峰常常在後廚幫忙,也多少對環境熟知。
後廚不大,且東西堆放很多。但是卓天河這人做事非常有條理,所以一切物件擺放都有規律。卓樂峰也熟悉自己父親的做事方式,他也知道父親喜歡將什麼東西擺放在什麼位置。現在一眼望去,這些東西都規範在原位並未挪動。
放置屍塊的麻袋擺放在後廚後門的大垃圾桶旁邊,平常這裏也會擺放垃圾袋。但是每天關店門前,卓天河和林友華都會將後廚垃圾全部扔掉。今天早上,當卓天河看見垃圾桶旁邊還擺放了一個麻袋時,他是疑惑和恐懼,而打開一看,則裏面的屍塊把他和林友華嚇得半死。
麻袋下面有一個血色拖拽痕跡,拖拽痕跡的另一邊在案板處。除此之外,現場並無其他血液濺出痕跡。只是,案板上的刀具中,警方已經檢查出不少血跡。這些刀具也被當成證物被帶走,將會做進一步的鑑證。
一個廚師如果真的用自己的刀具碎屍,那他既然能清理現場其他血跡,為何不把自己刀具洗乾淨?還有,這麼明顯的一條血痕留在這裏,難道是等到第二天才來清理?只是既然想要第二天來清理,那何必要報案?所以,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說,卓天河和林友華都不可能是兇手。
卓天河和林友華不是兇手,那兇手就是通過不正當手段進入店內拋屍。
「談警官,我父母店內有監控。你們可以查看在關店門後,到底是誰偷偷進出過店內?」
「你父母第一時間就提及監控,且監控被我們帶回,第一時間有技術部門去處理!不過剛剛傳來消息,監控畫面已經被破壞,視頻數據全部丟失!」
卓樂峰手輕輕抖動一下,擔憂道:「兇手既然想到破壞我父母店內監控,那他必然也想到天河飯店周邊的監控點!所以,想要通過周邊監控查到兇手,怕也會存在難度!」
談安然抱着胳膊哎了一聲:「確實!兇手考慮到監控這一點,就必然會做足文章。從作案手法來說,兇手很殘忍,能將屍體切割成這麼多塊,足以看出此人心狠手辣心理變態。所以說實話,我也不相信是你父母作案。但是屍塊出現在你父母后廚,那你有沒有想過會是什麼可能?」
卓樂峰的腦子飛快轉動,他在模擬各種可能:「現場並不凌亂,血痕拖拽也只是從案板到大垃圾桶旁。再加上店內門窗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可以推斷兇手是很從容的進出店內,按照一個清晰的步驟完成拋棄屍塊!他是帶有絕對目的來到天河飯店後廚,且一定要將屍塊擺放在那!擺放在那會有什麼結果?很顯然,我的父母必然是第一發現人。對我父母而言,他們只有兩個選擇。第一選擇報警,第二選擇就是藏匿不報。我父母不傻,又因為我常常對他們說要相信警察,所以他們肯定會報警!從報警時間上來看,我父母應該沒有多少間隔先後打電話給我以及派出所。而等到警察來了後,因為是重大刑事案件,現場必然會被控制。一旦控制現場,就肯定會引來圍觀。而圍觀就會帶來各種傳言,我父母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不對,我父母平常跟人無冤無仇,做生意也是和和氣氣,沒道理會有人讓我父母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兇手真正要針對的人?」
談安然順着思路道:「你是想說是你?」
卓樂峰不敢回答,他看着那個麻袋,道:「屍塊中有沒有能證明死者身份的物價?」
談安然搖搖頭:「除了屍體碎塊,麻袋裏並無其他物件!剛剛法醫說,屍塊被切割的很有規律,甚至刀鋒可以完美的避開骨頭。兇手對切割屍體似乎很在行!這般說來,兇手確實可能是廚師或者是屠夫。」
「一個擅長切割屍體的兇手?兇手的心理素質絕非常人可以匹敵。而且通常情況下,碎屍帶有強烈的主觀色彩。要麼兇手對受害者恨之入骨,要麼兇手希望能完美處理屍體,要麼兇手對屍體還有其他用途!又或者,碎屍者往往會帶有強烈的宗教臆想。」卓樂峰想到了什麼,趕忙走向麻袋。
在他伸手之前,談安然趕緊拉住他,道:「我讓你進後廚已經是通融,希望你別接觸這些物件!別忘了你和這家店的關係,你的一切行為都會被放大懷疑!」
「我只是想知道這些屍塊分別是身體的那些部位。」
不等談安然回答,旁邊的法醫先道:「這只是一個人的部分屍體碎塊。我剛才初步看了下,差不多就是胸腔和腹部碎塊。兇手除了刀鋒了得之外,他對屍體內臟的處理也很有意思!」
談安然和卓樂峰異口同聲道:「怎麼說?」
法醫道:「我現在僅僅是猜測,除非我能將屍塊拼成完整的屍體才能得到判斷!但是即使是初步猜測,我從這些屍塊中也能看出,兇手應該對內臟部分的剔除也很小心!」
談安然不解道:「你的意思是說,兇手的刀鋒除了完美避開一些骨頭外,還在刻意保證內臟完整?一個碎屍者為什麼要這麼做?」
法醫聳聳肩膀:「我怎麼知道?還有,我都說了只是猜測,僅憑這些屍塊,我是看不出所以然。」
卓樂峰默不作聲,但是聽到這些言辭,他的內心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後廚的狀況就是這些,店內也基本照舊無異樣。卓樂峰轉了一圈後只能作罷。
卓天河顯得很不安,他上前拽住兒子道:「樂峰,現在怎麼辦啊!他們要帶我和你媽回警局!你認識不少警局熟人,幫我跟你媽說了情,咱們不去警局!」
卓樂峰也很無奈:「爸,你殺沒殺人?」
「混賬小子,你爸像殺人的人嗎?」
「那不就得了,警察只是讓你回警局繼續協助調查,只要你不是兇手,你就不用擔心!」
卓樂峰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也還是會有擔憂!
談安然帶着警員在現場辦案,沒多久,他就將林友華和卓天河以及附近的幾個人一起帶回警局。卓樂峰看在眼裏,卻並未跟隨,他知道現在他去警局什麼也幹不了,只有儘快了解真相才能解決目前的困局。
天河飯店被暫時封閉,卓樂峰也不能隨意進出自家飯店!現在怎麼辦?看來又得去找胡楚光幫忙了。可胡楚光要拿到一些線索也需要時間,所以這個時間點,卓樂峰必須要在吉祥街自己想辦法。
在圍觀人群中,譚菲菲、季雪艷和陳宇然都在其中。待到警察離去後,他們三人齊齊上前詢問情況。
卓樂峰只是搖頭,並未多說,徑直朝着一邊走去,那裏,張文寶叼着煙帶着幾個手下已然也圍觀了多時。
見到卓樂峰過來,張文寶道:「我聽到消息就馬上趕了回來,真沒想到是你爸媽店裏出了事!吉祥街出了命案,我們肯定也會過問。看來,我又得跟你一起查案了!」
卓樂峰道:「我需要你幫個忙!」
「喲,現在都知道跟我客氣了!」張文寶切了一聲,「有話就說!」
卓樂峰道:「兇手能淡定進出天河飯店,且我沒發現撬鎖和破壞門窗的痕跡,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兇手拿到了天河飯店的門鑰匙!可飯店的門鑰匙除了我爸媽,連我都不曾有,兇手何曾得到?」
張文寶道:「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找過專業開鎖配鑰匙的人?那也不可能,一般這種事需要證明你是店主!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讓我幫你找找吉祥街專門開鎖配鑰匙的人詢問情況!放心,我立馬讓人去辦!」
「多謝。還有一種可能,有人偷取過我父母的鑰匙,且隨後還悄悄送回!但是我父母一般鑰匙都隨身攜帶,他們很謹慎。所以如果要偷,那人也是高手!」
「得,我幫你把周邊慣偷的人也都找一遍!那還有什麼吩咐?」
「呵,我哪敢吩咐豹哥!只是這事確實得跟你先商量下!」卓樂峰看了看左右,示意張文寶旁邊說話。
張文寶沒有說啥,叼着煙跟着卓樂峰來到拐角,兩人在那裏竊竊私語,旁人都不知道說啥。只是見到張文寶表情一會驚訝,一會不屑,一會未怒,一會又哭笑不得,到最後,張文寶把煙頭扔在地上,嘴裏嘟嘟囔囔了幾句。又是點點頭後,張文寶對卓樂峰擺擺手,走回自己手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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