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意說的好好招待,看來是吃喝玩樂一條龍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卓樂峰不會讓面前的女人「胡來」,可也不能過於正經讓人覺得不妥。讓人幫忙脫了上身衣服後,卓樂峰就走到一邊先坐了下來。
那個女人又湊上前來,小聲道:「劉總安排卓總先洗個澡按個摩,一會在一起就餐。這邊就有我來服侍你。」
「還要洗澡按摩後才吃飯?」卓樂峰擺擺手,「都快餓死了,還洗澡按摩!這個劉天意自己享受,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去,趕緊幫我把劉總叫過來。」
被一呵斥,女人也不敢多言,只能起身退去。
卓樂峰悠閒的坐在那,靜靜的等着劉天意前來。他也在思忖,這個劉天意這般安排,看來確實是打算投奔余友泰了!
等了十來分鐘,還是不見有人前來,卓樂峰不免有些焦急,起身後,他在房間內踱步。看了看拉門後的浴缸,裏面的水還在騰騰冒着熱氣,又眺望四周,這裏每個包廂都是緊閉,通道內也見不到多餘人影。
劉天意還不來,莫非是享受過頭了?卓樂峰嘴裏嘟囔兩句,有些不爽。回到屋內,他打算給劉天意打個電話。鈴聲一響,聲響竟然就在附近。卓樂峰順着聲音走了過去,一伸手,發現自己的包廂竟然和隔壁的包廂相通,只要拉開拉門,則是兩個包廂合二為一。
鈴聲還在響個不停,可隔壁並無動靜。卓樂峰輕輕將門拉開,電話的聲響逐漸增大。門徹底打開後,卓樂峰走進兩步。他發現裏面有一張按摩床,有個人正蓋着浴巾趴在那裏。
「劉總?睡着了!」卓樂峰緩緩上前。
他看見劉天意並無動靜,這會,卓樂峰預感到有些不對。推了推劉天意,又是沒有反應,卓樂峰趕忙將劉天意身體轉了過來,發現劉天意滿臉蒼白,雙眼瞪大已經沒了呼吸。且在劉天意的脖子上,卓樂峰清晰的看見一條細細的勒痕,這讓卓樂峰全身一個冷激。
劉天意死了!而且,應該是被人勒死的!
閱歷讓卓樂峰並沒有慌張,他知道這事蹊蹺,可不管如何,人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總得報警。更別說如果卓樂峰現在就這麼走了,他更是有嘴說不清。
趁着還有時間,卓樂峰趕忙查看現場。他發現現場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物件擺放整齊,也沒明顯的腳印和抓痕。劉天意死的時候全身只有一塊浴巾覆蓋,從他死亡的姿勢來看,應該是趴在那裏按摩時被人直接用類似魚線一樣的東西勒住喉嚨。
劉天意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他一定會掙扎反抗,且理論上會用指甲抓取對方的皮膚。可奇怪就奇怪在,劉天意的指甲沒有翻開,裏面也沒有皮血痕跡。這意味着劉天意被勒住喉嚨後根本沒有或者來不及反抗便直接窒息而死。對方是如何做到?難道又是利用鎮靜劑?
卓樂峰使勁嗅了嗅四周,他想知道是否有可疑味道。如果劉天意是吸入了什麼東西導致肢體失去知覺才被人勒死,那現在這個味道應該還沒完全散去。可卓樂峰這麼用力聞,自己身體也並未不妥。
十來分鐘後,警方趕到了現場,天悅閣的負責人也連着一起進來。當工作人員發現真的有人死後,這些人立馬顯得焦躁不安。在這個地方死了人,肯定會影響生意,負責人也連忙聲明自己不知情,可也拜託警方趕緊破案。
「你就是報案人!麻煩跟我回去一趟協助調查。」
「自然!」
這些程序,卓樂峰比誰都清楚。他是攤上事了,也沒辦法躲開。在這之前,他還是給幾個人打了電話通報了一聲,如今這情況,他也不能一個人戰鬥。
靜靜的待在問詢室里,卓樂峰也想想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天意的姿態就是妥協,卻為何忽然間死了。除此之外,卓樂峰也好奇警方對待自己的態度。他已經等了十來分鐘,卻還沒等到有人問話。特別是把他帶到這種問詢時中,卓樂峰就知道警方似乎對自己也感興趣。莫不是警方又想到了報案人理論?第一個報案人且在現場者最為可疑?
一聲嘆息,卓樂峰只能感嘆自己的運氣不好。
五分鐘後,門終於被打開。一個身高很高但很是消瘦的警察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市局刑偵一組組員周蜀山。」
周蜀山?卓樂峰印象中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一組前組長談安然剛剛被抓了進去,現在一組組長還沒正式任命,只是讓之前的副組長代理。這會這個案子竟然又是劃歸到一組,可周蜀山的面孔卻是卓樂峰之前接觸一組時不曾見過。
卓樂峰先問了句:「你應該剛剛調到一組!」
「看來你人雖然離開警隊,但是對警隊的情況還算熟悉。」
「你誤會了。之前我和一組打過交道,卻沒見過你,所以我才這麼說。」
「你不用解釋。卓樂峰,我一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也了解過你的事件,對你的情況,我也非常熟悉。之前你牽扯進幾個案子,雖然最終證明都和你沒關,可我想,世間哪有那麼巧的事,偏偏幾個命案都牽扯到你?」
「周警官什麼意思?莫非你是在懷疑我?」
「對!」周蜀山回答的斬釘截鐵,毫不掩飾,「我雖然是最近幾天才被調到一組,可我也了解過一組之前經手的安北光案件。你雖然被洗白,但是在整個過程中,你的很多行為並不白。你牽扯幫派,還參與鬥毆。這些只是沒人指證,所以你才逍遙法外。這次,你和劉天意為什麼會在天悅閣相見,恐怕又是和不乾淨的事有關。」
對方話語咄咄逼人,且帶着明顯的惡意,卓樂峰感覺到周蜀山的態度,也明白自己接下來會有麻煩:「我和劉天意去那只是吃飯順便談談合同,我沒想到他會死在那裏。」
「哼?」周蜀山沒理會卓樂峰,自顧自道,「天悅閣注重客人私隱,每個包廂都沒監控,除了大廳和必要的場所外,甚至連包房處的樓道也很少安裝攝像頭。在這種地方作案,確實聰明。殺人者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接着偽裝後離開。一路上,也許都很少被人看見。」
「你都說了神不知鬼不覺,且可以偽裝離開,那為何還懷疑我。可是我報的警,且我也沒有偽裝一直留在那裏。」
「因為你是卓樂峰,你完全可以反向思維。你可以對警方說,是有人殺了人後偽裝離開,而你只是剛好待在那裏。」
「呵,說來說去,你就是認定我殺了劉天意!那好,殺人動機呢?」
周蜀山厲聲道:「就在今天白天,劉天意的工廠發生一系列事件,你和劉天意起了衝突,之後還有人兩撥人在那鬥毆。我已經查過,是你挾持威脅劉天意,還要將他的手指掰斷。在這之後,綽號鬼手的郭明達帶人過來和劉天意的人聚眾鬥毆。我已經讓人將白天聚眾鬥毆的人都找回來,我倒要聽聽你們每個人的解釋。」
「那你就去一個個問唄。怎麼,就因為我和劉天意有了這點小摩擦,我就要殺了他?周警官,你的思路不至於這麼無聊膚淺吧!」
「小摩擦不至於殺了劉天意,但是假如要交投名狀呢!」
投名狀三個字就像一記重拳打在卓樂峰的腦袋讓其嗡嗡作響,他第一時間想到曹姚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可曹姚所指是劉天意給余友泰交投名狀,如今周蜀山所言的投名狀又是何?
「你要給余友泰交投名狀。因為,你想做余友泰最得力的助手。」周蜀山蹬着他那雙不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余友泰是什麼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和余友泰的妹妹余菲娜已經走在一起,未來你肯定要被余友泰重用。可余友泰也喜歡照規矩做事,所以,你想上位,就得做一件大事。殺了孫久強的人,是你給余友泰交得投名狀。」
卓樂峰微張嘴巴,他的表情越發奇怪。
「周警官,為何你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我想上位就得殺人?還就得必須殺劉天意!呵呵,我都覺得可笑。」
「那你就笑吧。卓樂峰,我告訴你。我最恨警隊敗類,雖然你已經離開警隊,但是你只要做過警察,就得維護警察的名譽。可你如今的一切言行哪有警察的模樣,全然一副市井無賴的姿態。我會盯着你,直到把你挖乾淨送進監獄。」
「那你就趕緊去挖吧。」卓樂峰覺得實在沒得聊了,直接起身道,「周警官,我已經足夠配合你們調查了。可我現在累了,我要告辭了。」
「慢着。不好意思,你現在不僅僅是報警人,而是嫌疑人。我們有足夠理由懷疑你殺了劉天意。所以,我們還得扣留你二十四小時,隨時對你展開問詢。」
「我靠!」卓樂峰咬了咬嘴唇,「周蜀山,你有病吧。」
「規則上的事你也清楚。這是殺人案,屬於重大刑事案件,為了避免兇手可能逍遙法外再次作案,我們有權扣留嫌疑人。再者說,被拘留這事,你也不陌生。」周蜀山見卓樂峰還是一臉不爽和不屑,索性又言道,「順便再告訴你,通過問詢服務生還有周邊客人。基本確定在那個時間點,除了你之外,只有兩個服務人員進出過。所以如果你不是兇手,莫非是那兩個柔弱的女工作人員?卓樂峰,你想好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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