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假鈔去見樂家成!」這是三人現在同樣的想法。特別是胡楚光和金曉晨,他們對卓樂峰更加了解。站在卓樂峰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這是當時最佳選擇。可見樂家成之後呢?
三人的意見出現了相左,現在他們也說不好卓樂峰如今在哪。
被看管的日子裏,卓樂峰除了吃喝看電視真的無所事事,郭明達的那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這讓卓樂峰感覺到非常不舒服。可他又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破綻,以免前功盡棄。
第一天過去,余友泰通知卓樂峰暫時毫無進展。所以,如果在等一天沒有收穫,則卓樂峰還得去見樂家成。
「你說,如果不是你,又會是誰走漏的風聲!」拿着啤酒瓶,郭明達衝着卓樂峰晃悠了兩下。
卓樂峰也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口後道:「鬼手哥現在還不信我?」
「泰哥信你,我自當信你!」現在郭明達的話鋒確實沒以前爭鋒相對,「泰哥還在查梁一凡和梁谷村,我就相信泰哥的方向沒錯。據我所知,警方雖然控制了梁谷村,但是梁一凡並未到案。且因為對梁谷村沒有實質性的指控,他也會很快被釋放。」
現金交易買賣工廠,這本來就不是犯罪。如梁谷村所言,只要那包假鈔沒落入警方之手,那一切問題都煙消雲散。如今事態似乎朝着梁谷村的預期在發展。卓樂峰真的有點擔心胡楚光是不是對局勢失去控制。
「鬼手哥!如果你做內鬼,該如何出賣那次走賬交易。」
「我從沒想過做內鬼,所以我不可能考慮這種事情。」
「呵,假設一下而已。你也可以幫我分析下到底是誰從中做了手腳。」
郭明達搖搖頭:「我這人一向不喜歡動腦子,所以,我做內鬼,估摸很容易被看出來。」
他說的沒錯,郭明達不善於掩飾,如果真的有問題,估摸也會被人察覺。那當天在工廠的三人中,除卓樂峰自己之外,剩下的梁谷村和梁一凡其實本身也不可能是內鬼。梁谷村更不必說,他被卓樂峰看得透徹,真有問題,一早就會被發現。難道是梁一凡?
「梁一凡身邊的人!」
「你說什麼?」郭明達好奇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鬼手哥,能不能幫我給泰哥打個電話!」
雖然表面上拒絕卓樂峰和外界聯繫,但是直接和余友泰聯繫倒是完全可以。所以郭明達並未阻止,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余友泰電話後,他也將電話遞給了卓樂峰。
「阿峰,你有事嗎?」
「泰哥,你是不是從梁一凡和梁谷村身上沒有找到突破口?」
「確實!我查過他們兩人,目前沒看出他們走漏風聲的跡象。」
「方向也許沒錯,但是或許重點不應該放在他們本人身上,而是接觸過的人員身上。」卓樂峰已經想到了問題所在,「以我對梁谷村和梁一凡的了解,梁谷村喜歡故作神秘,但是平常會掩飾自己,所以他暴露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梁一凡這人輕狂,加之個人生活散漫,如果在和其接觸的人員中,梁一凡自己意外透露了些信息被人利用,則這點必須引起重視。」
余友泰也嗯了一聲:「據我所知,梁一凡身邊女人不少,他也基本上每晚都少不了女人。這傢伙,不會是跟女人在一起時說漏了嘴?你這個思路不錯,我馬上去查查梁一凡在走賬這幾天都和誰在一起。」
由梁一凡身邊的女人入手!卓樂峰之所以能想到這一點,也是因為之前胡楚光對其說過梁一凡女人緣很好。加上卓樂峰對梁氏叔侄的了解,他覺得最可能出問題且被胡楚光利用的就是梁一凡這一點。
在沒辦法和胡楚光進行溝通的前提下,卓樂峰只能猜測胡楚光的心思,他希望自己的方向沒錯。
桐縱縣某村的一處院牆內,梁一凡剛剛從鐵門那溜了進來。快兩天的躲藏讓他厭煩,他也想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這個地方他常來,這裏的女主人方曉曉是他諸多紅顏中的一個。進了屋子,他非常熟悉的走到客廳,自己拿起冰箱裏的飲料就喝了起來。
門口傳來動靜,方曉曉走了進來,一看屋內有人還嚇了一跳,只是見到是梁一凡,她這才拍着心口,埋怨道:「死鬼,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梁一凡歪歪嘴:「怕我來了正好撞見你和別人偷情?」
「偷情?」方曉曉切了一聲,「我一個單身女人,和誰在一起都正常。偷情?算哪門子偷情啊!合着就准你梁一凡在外面朝三暮四,就不准我方曉曉多試試,多看看!」
「多試試?」梁一凡一把將方曉曉來過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已經順着女人的後背往往向下。
剛才還在嘴硬,可如今被梁一凡抱在懷中,方曉曉還是情愫打開,感覺到渾身酥軟。特別是看見梁一凡那稜角分明的臉頰以及感受到堅實的肌肉,方曉曉的心跳就不自覺的加快。
和很多女人一樣,方曉曉被梁一凡征服,一來是因為梁一凡確實有個好皮相,二來,梁一凡對女人的那種痞帥和霸氣也很的這種女人的歡心。而方曉曉也知道,梁一凡不屬於她一個人,這個男人抓不住,所以只能及時行樂。
「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你怎麼不去你其他相好的那?」
「我前幾日不是一直來這裏嗎?」梁一凡眯着眼睛,享受着方曉曉的發香,「曉曉,我記得三天前我來你這,你和我喝了不少酒,那晚我沒說錯什麼話吧?」
「喝多了酒說些胡話,哪能當真!再者,我也不記得你說了什麼。」
「哦,是嗎?」梁一凡的手從後背慢慢摸到方曉曉的頭髮,又是忽然輕輕一抓,道,「我們認識也有段時間了,你也該了解我。我這人脾氣不大好,所以,喜歡別人順着我。」
「呵,這我知道。我哪裏不順着你了。你讓我幹嘛,我每次不都依着你!哎呀,疼死了!」方曉曉拍了拍梁一凡的手,「我這剛洗的頭髮。」
「是嗎?」梁一凡並未鬆開,反而加大了力道,「那天你讓我喝酒,且不停跟我說話。我開始還沒覺得奇怪,只是後來想想,你為何一直問我工作上的事?以前你不是不關心我幹嘛,只是跟我聊聊男女情趣方面的事情嗎?」
「我……」方曉曉感覺頭皮發麻,想要掙脫梁一凡,但是此刻她感覺到梁一凡的力道讓她無法卸去,也明顯意識到梁一凡今天帶着惡意,「你到底要幹嘛。」
「我要幹嘛?老子最討厭出賣我的女人!」砰的一下,梁一凡一把將方曉曉推到在地,抓起桌上的一杯水,他朝着女人身上潑了過去。
幸好水溫不是太高,否則方曉曉真得燙的破相,也是如此對待也讓方曉曉心生怨氣,她蹭的站起來,指着梁一凡破口大罵道:「梁一凡你個沒良心的,我對你不好嗎?你想要幹啥我都依着你。你呢,還不知足,當着我的面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純粹把我當空氣嗎?你今天又是吃錯了什麼藥,在外面受了氣來找我發火嗎?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你給我滾!」
「讓我滾?」雙眼瞪圓的梁一凡血氣上頭,他一把抓住方曉曉的頭髮,將其連拉帶拽的拖到牆角,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後,吼道,「小~婊~子,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說,是不是你出賣的我?」
啪的重重一巴掌,梁一凡毫不收力。這一巴掌打的方曉曉頭暈目眩,就感覺胃裏的東西都要翻滾出來。撲倒地上,她又被梁一凡踢了一腳。疼痛哀嚎間,方曉曉感受到梁一凡已經失控,她驚嚇的朝着一旁爬去,卻又被梁一凡一把抓住頭髮,疼的她只能大聲求饒。
「一凡,別打我!求求你,別打我!」
「你給老子說明白,是不是你出賣的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方曉曉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因為梁一凡把她的腦袋狠狠朝着桌子角撞去,她怕得要死,可腦子空空,完全不明白梁一凡在說什麼,「我出賣了你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還在裝傻!那天你趁我喝醉了,是不是跟我打聽有關我們走賬的事情!」梁一凡滿臉漲紅,手掌展開又要朝着方曉曉打去。
他完全沒把方曉曉當成情人,在他眼中,這些女人只是洩慾的對象。只有這些人順着自己的意思才能得到自己的垂青,而如果一旦違逆,他甚至不會將這些女人當做人看。從內心裏,他從沒尊重過這些女人。
方曉曉很可憐,因為直到這一刻她還沒想明白自己在梁一凡心中的定位。她覺得自己憑着姿色頗得男人歡心,就能獲得想要的青睞。殊不知以色侍奉,終究也能被色替代。她想不通的道理,卻能被別人想通,因為這個世界也有聰明的女人,也有能及時從火坑裏跳出的止損者。
梁一凡的手已經掐在方曉曉的喉嚨處,他滿腦子已經被憤怒和衝動填滿。
「你快鬆手,你快要殺死我了!咳咳!」
「殺你?你以為我不敢嗎?老子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臭,老子問你最後一句,是不是你出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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