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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朧。
張讓繼續在凝聚元神之花。
元神之花不同於真氣之花,想要凝聚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所以一直到現在,張讓距離完全凝聚元神之花,都還差很多。
而就在這時,院落之外竟然有人敲門。
張讓讓手下將人請進來。
隨着房門被輕輕推開,一襲黑袍之下,赫然是袁青衣。
「原來是五小姐,不知五小姐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張讓說着,朝着桌子旁的椅子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袁青衣一臉微笑地坐下,一雙美目之中,盡數痴情。
「壞人,當初說幫我,可結果呢?卻還是幫了我妹妹。難道我就那麼不好嗎?」
張讓看着袁青衣,淡淡一笑。
「並非是五小姐不好。實在是讓六小姐成為繼承人,是城主的意思。而我,也只是幫城主一把而已。畢竟繼承人再大,也大不過城主呀!」
袁青衣眼神之中,儘是嫵媚之色。
「那張先生就不打算繼續幫我了嗎?父親老了,這袁家城,將來終究還是我們的。」
張讓笑着問道:「那五小姐的意思是……」
袁青衣湊到張讓的近前,「我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張先生可以幫我。只要你幫我,那青衣絕不會虧待了張先生。」
袁青衣說話的同時,暗中施展幻術,迷惑張讓。
這一招上一次她並沒有使用,因為袁青衣覺得,以自己的魅力,便足以打動張讓。
可萬萬沒想到,最終張讓並沒有幫自己。
所以這一次,自己打算直接用幻術。
若是自己真的影響到了張讓,那麼袁家城未來城主的位置,豈不是輕而易舉。
殊不知,張讓最近正在凝聚元神之花,對於這種程度的幻術,幾乎是一眼就可以看破。
如果袁青衣只是來誘惑自己,那麼張讓不介意糊弄一下,讓袁青衣離開。
畢竟這樣級別的對手,之前張讓還會放在眼裏。
現在自己的手中有戰雲門,接下來要面對的是整個袁家城還有華山派的質問。
可以說,自己的舞台已然不是小小的袁家城,而是河東郡了。
這個時候,袁青衣這樣的對手,自己真的提不起興趣。
可偏偏袁青衣還非要在這種時候搞事情。
既然你自己非要作死,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張讓朝着袁青衣一笑,「不知道五小姐現在麾下有多少人馬,又有多少產業。」
袁青衣聽到張讓的問題,以為是自己的幻術奏效,得意地一笑,「張先生終於肯幫我了嗎?」
張讓搖了搖頭,「不,我只是不願意虛與委蛇,惹上那麼多麻煩。現在的我,時間寶貴。所以,再見了。」
隨着張讓話音一落,房間牆壁之上掛着的鎮宅寶劍忽然一動,然後朝着張讓的手射過來,被張讓握在手中。
接着,劍光一閃,直奔袁青衣的喉嚨。
袁青衣馬上躲閃。
可張讓卻是連連出手。
以張讓的實力,對付袁青衣這樣一名三花境的武者,簡直不要太簡單。
三劍殺招,便斷絕了袁青衣的生機。
袁青衣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張讓要殺自己。
「為……為什麼……要殺我……」袁青衣自問,就算自己和袁青梅之間存在競爭,張讓也不至於殺了自己。
張讓冷冷一笑。
「原來,我還在想,要如何激化袁家城和華山派的矛盾。正好,你若是死在華山派的劍法之下,一切,就容易多了。」
張讓說着,抽出寶劍,用真氣將劍鋒上的鮮血拭去,然後將寶劍插回牆上的劍鞘之中。
接着,張讓朝着窗戶一掌,然後給自己一掌。
「來人!」
隨着劃破寧靜夜色的一聲。
袁家城,亂了起來。
莫須有的殺手。
莫須有的偷襲。
莫須有的罪名。
隨着袁家城凌亂的夜,成為了真實。
這一晚,所有人都知道華山派之人潛入袁家城暗殺張讓失敗,誤殺五小姐袁青衣。
至於袁青衣為什麼會出現在張讓的房間之中,這件事情已然不重要了。
因為整座袁家城都在追查那個「兇手」。
一時間,華山派派人暗殺張讓失敗,殺了袁青衣的事情也在江湖之中傳得沸沸揚揚。
導致華山派的人剛剛來到河東郡,便聽到了這件莫須有的事情。
之前,蔣金梧返回華山派求援,結果被掌門大罵了一頓。
若是華山派的人被龍馬幫的人扣下,雖然沒有面子,但大家畢竟都是江湖九品。
天下九幫之中也有風神幫那般強大的勢力,所以也不算太丟人。
可偏偏蔣金梧等人是折在了張讓這樣一名連四罡境都沒有突破的年輕一輩手中。
丟人!
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過這也讓華山派的掌門明白,行走江湖,僅僅有名望和實力是不夠的。
辦事能力同樣很重要。
自己派蔣金梧辦事,其實更多的還是看重蔣金梧的名望和實力,可蔣金梧的辦事能力,實在是不行。
因此,這一次華山派派出的乃是當下華山派中年一輩最為傑出的三劍迴風冉不爭。
冉不爭此人整日裏笑呵呵的,看上去十分好說話,但卻是最為油滑之人。
雖然只是一名四罡境的三重的武者,在江湖之中名聲不顯。
不過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
原本,華山派想要在河東郡建立劍堂,發展壯大華山派。
可卻是沒想到蔣金梧剛過去就正好趕上的秘境開啟,結果卻是所有人都被張讓扣下了。
現在,也只能讓冉不爭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冉不爭帶着蔣金梧等人剛剛進入河東郡,便得到了華山派刺殺張讓,誤殺袁青衣的傳言。
蔣金梧聽到這話,怒地一拍桌子。
「一派胡言!依我看,這必然是有人冒充我華山派之人,想要混淆視聽!」
冉不爭看了一臉憤怒的蔣金梧一眼。
之前自己還不覺得自己的這位蔣師叔是個笨蛋,現在看來的話,果然是笨蛋。
「師叔呀,遇到事情不要大呼小叫,坐下來好好想想。」
「好好想什麼?我們華山派的威名被人折辱,難道我就這麼坐視不理嗎?」
冉不爭一撇嘴,「那你現在提着劍去殺人呀!你去哪裏?你殺誰?」
蔣金梧剛想要繼續說什麼,卻是發現自己還真的無法回答冉不爭的問題。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思考。這事情聽上去有些奇怪,我們華山派的人才剛回來,不可能是我們出手。而我華山派之人去暗殺張讓,似乎合情合理。不過暗殺張讓,對我華山派可是沒有任何好處。河東郡又沒有什麼江湖勢力和我們華山派為敵。所以……」
冉不爭眯縫着眼睛,淡淡地說道,「人死是真的。怎麼死是假的。而整件事情圍繞着的,便是我們這一次要來拜訪的張讓。恐怕,這件事情的事情,我們華山派要多費銀子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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