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聲音還在繼續,如同深淵一般,深深抓着人的眼球。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在注視着它,它也在注視着你。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人不言而喻。
「咯咯咯…」
還在繼續,
沒有停過。
此時,
忽然,
一個鬼影從這櫥櫃的半透明玻璃上,突然貼了過來,發出了一聲巨響。
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嚇,讓仇楚生整個人朝後傾倒,摔在了地上。
聽見身後傳來了響聲,阿卡頓轉過身去看,就見到趴在地上不斷後退的仇楚生,一臉驚恐地看着櫥櫃。
「怎麼了?」阿卡頓平靜地問道。
「這……這裏……」仇楚生指着櫥櫃,嘴角哆嗦,語無倫次。
「有鬼!!」
「有鬼」兩個字幾乎是扯着嗓子門兒吼出來的,話語就像被硬物塞在喉間一樣,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但一眨眼的時間,櫥櫃玻璃上的鬼影已經消失不見,仇楚生不確定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確有此事。
他只知道,那一瞬間,櫥櫃內的詭異聲音,以及那一晃而過的鬼影,真的令他感到了恐懼。
阿卡頓走了過來,
一雙有力的手掌搭在了仇楚生的肩上,
就像父親在勸導兒子一樣,
這種感覺令人奇怪。
感覺阿卡頓的下一句就是,
「兒子,別怕,爸爸在這呢,爸爸保護你,抱緊我!」
仇楚生也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
他並不敢靠近櫥櫃一步了,
就算這裏面真的有東西,
這櫥櫃也上了鎖,
應該也出不來。
阿卡頓從陽台外伸進來的樹枝上,摘了幾片樹葉,擺在了地面上。
又取了一杯茶水,
用手指沾了些,
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圈。
「這是幹啥?」
「給你探險隊的證件,」
阿卡頓的注意力全在了這陣法上。
「這個國家要是沒個證件,還是會很麻煩的,工會接取任務也需要證件登記的。」
在陣法內,
幾片樹葉在不斷扭曲,
隨着一道光,忽明忽暗,
樹葉的形狀慢慢形成了一張紙的形狀。
鍊金術,在這個世界十分常見。在等價的物質間轉換,換取自己所想之物。
在仇楚生那個世界,鍊金術被當作了化學的雛形,實質並不存在,但是在這個世界裏,鍊金術是真實存在的。
其實,在現實歷史上,有很多無法被考證的存在,通靈術、占星術和鍊金術,被稱作全宇宙三大智慧,但後來卻發現這三種術根本就是空穴來風,毫無科學的東西,但這三種術卻又被這樣流傳下來了。
最有可能的存在結果,就是像仇楚生現在這樣,異世界的人也同樣穿越到了現實,然後在現實留下了他們的足跡,被當作了一段神話,流傳至今。
沒一會兒,這張紙慢慢成形,上面還畫着這個國家的獨有國徽,藏青色的封面看似還是樹葉,卻比樹葉要厚實的多。
仇楚生接過了證件,打開了它,發現這裏面,照片、名字,一一俱全。
「好了,接下來,你就是我們探險隊的一員了,好好睡吧,明天還要做任務。」
「還要做?」
「嗯。」
仇楚生原本以為他們剛完成了一個任務會休息一陣,沒想到前腳完成,後腳繼續。
這有點像他以前玩的遊戲,一個任務做完之後,緊接着後面的任務就會更新出來,這是為了讓玩家能夠順着劇情一路而下,不會因為任務的空檔,而失去遊戲樂趣。
而任務工會有點像遊戲裏的任務中心,部分任務並不在主線劇情內,而是屬於可接也可不接的支線任務。玩家打支線,無非就是為了刷等級,或者賺取報酬。
可以看出,探險隊的主要收入來源是靠着接取任務來的。
仇楚生想了想,這樣順藤摸瓜下去也不錯,自己腰包里什麼資源也沒有,留在隊裏接取任務至少比單幹要容易得多。
仇楚生點點頭,
隨即就睡下了。
到了半夜,
耳邊時而傳來了些奇怪的聲音,
仇楚生睡不好,
總是翻來覆去,
身邊的阿卡頓和銀科斯倒是睡得很熟,都已經緩緩傳來了鼾聲。
他起身,揉了揉眼睛,想要去客房找些水喝。
四周很黑,
也很安靜,
一些白天聽不見的聲音,在此時,聽得也十分清晰。
因為很困,
也很疲倦,
身上四處都很酸痛,
仇楚生此時,早就已經忘記了之前櫥櫃把他嚇一跳的事情了。
路過櫥櫃時,他還不以為然地靠在柜子側面,仰頭喝起了水。
突然,
「咯咯咯…咯咯咯…」
聲音又開始傳來,
就在耳後,
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聽聞聲音之後,
他瞬間感到精神許多,
嚇得直冒冷汗。
還沒等他來的及去看,
身後仿佛有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冰冷感覺刺骨地傳遍全身。
仇楚生全身僵硬,他想離開,他想逃,他想要逃得多遠是多遠。
可是他的腳步卻在此時,完全不聽自己的話,完全邁不開。
該死!
偏偏在這個時候!
他靠着餘光去看躺在地上的兩人,
睡覺,在睡覺!
鼾聲越來越響,而仇楚生,越來越慌。
慌得一批啊……
自己果然是廢柴,遇到這種事情,自己啥也不能解決。
說好的穿越過來會有金手指的呢?那些奇葩狗血獵奇的小說套路都去哪裏了?
正當絕望時,
一旁躺在地上的銀科斯動了一下,
這讓仇楚生心裏感到了一絲希望,
快醒啊!
草泥馬!快點給我醒來啊!
不是很牛逼嗎?
快點醒來,
醒來任你羞辱!
我就是廢柴!!!
快點痛快的羞辱我吧?!
「噓,別動。」裝睡的阿卡頓眯起眼睛對着打算出手的銀科斯說。
「他會死。」
沒錯!
他會死!
他覺得他快死了!
銀科斯和阿卡頓誰醒來都沒事!
誰來救我,都可以!
阿卡頓嘴角微微上揚:「等等。」
銀科斯顯然不知道阿卡頓的用意為何,而這一場任務,其實在阿卡頓結算上一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只是悄無聲息地,在守株待兔。
阿卡頓只是想去證明一件事而已,
眼前的這個人,
眼前這個快死的人,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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