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的這些資料,其實寄到白家的當天,她就直覺是他。
那天裴笙笙正好在,在看到這份資料之後,外公的大發雷霆,白明河瞬間調轉陣營,以及方琴母女當場的各種哭求辯解,她都沒怎麼在意。
裴笙笙看到的重點是,從這些證據的時間看,並不是最近這短短一兩個月可以查完整的。
甚至有些時間,她看得清楚是幾個月之前。
裴笙笙一直知道是方琴,但是事情過去這麼久,想要找到證據不容易,方琴一定早已銷毀。
而她回國最重要的事,還是達成時夫人的心愿與讓白羽集團翻身這兩件事,所以對這些報復,她自己沒有太上心。
畢竟方琴已經不能再傷害她。
而她也一直不知道,查到證據又該怎麼做。
外公生病受不得什麼刺激,手心手背都是肉。
在這個念頭已經過去的時候,外公的身體已經逐漸恢復穩定,這份查證得完整的證據卻送上門了。
&時越寒看着臉上沒有一點笑意的女人,低啞着聲音,平平靜靜的開口,「我已經聽說了白家的處置,希望你外公沒有氣太厲害。」
這份證據他壓在手裏也有一段時間,但一直拿不準她要不要。
直到確認了,白宗越最近的身體情況穩定,沒有大礙。
老人多傾向家和萬事興,白明河離婚的事,在他出院得知後,一直反對。
他一天不知道真相,就一天可能被這個兒媳利用。
那裴笙笙這麼多年,難道就白白的遭難嗎?
白宗越當初對他明令遠離裴笙笙的態度,也他很難再插手白家的事。
&是什麼時候開始查這些的?」
時越寒沉吟片刻,回想道,「知道這些事的時候。」
&是什麼時候?」
他有些許的詫異,輕勾了一下嘴角,「怎麼忽然問這些?」
裴笙笙臉色有點僵硬的嚴肅,「我問問也不行嗎?」
&是覺得感動?」他眉頭挑了一下。
裴笙笙遲疑一瞬,才斬釘截鐵道,「我只是覺得,找到這些證據也不容易,我說聲謝謝是應該的。」
門口只開了盞很暗的暖光,落到他臉上顯得線條都溫潤不少。
時越寒彎着唇,伸出手,指腹輕輕碰了下她的臉頰,聲音似乎比剛才更沙啞,「想謝就進來。」
裴笙笙似乎被那個溫度燙到,馬上移開小臉,鎮定自若道,「太晚了,我回去休息。總之,謝了。」
她說完之後,看也沒多看他一眼,轉身就回去開門進屋。
裴笙笙深吸了一口氣,臉剛才被他碰到的位置好像還是燙的。
且不說她現在心神亂得過頭,她現在還時刻記着,她現在是個危險的孕婦,上次的錯誤一定不能再犯。
怎麼敢去他家。
*
裴笙笙第二天早,是被羅斐的一個電話打醒的。
&小姐,你幫個忙好不好?」羅斐語氣有點緊急,「能不能拜託你去一下隔壁,看看時總是不是還好。我一時半刻實在趕不過去,現在誰也沒有你離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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