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我爸他怎麼了?」范艷姣問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唉,頑固性皮炎突然犯了,滿臉都在脫皮。」王阿姨嘆了一口氣。
「啊?好好的怎麼會忽然間就犯了呢?這一段他不是一直在喝你煮的青菜粥嗎?」范艷姣驚訝道。
「昨天晚上沒有!」王阿姨壓低聲音說道,「昨天你爸到天州談生意。晚上趕不回來,就讓劉秘書用電飯煲在酒店給他單獨熬了一碗青菜粥,卻沒有想到喝過之後,今天早上就成這樣了。」
「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劉秘書煮的粥有問題啊?」范艷姣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王阿姨搖了搖頭。
「我媽呢,她中午沒有回來嗎?」范艷姣又問道。
「她留在公司處理業務。」王阿姨說道,「這幾天你爸要在家裏養病,公司的事情,就要靠你媽一把抓了!」
「好的,我明白了!」范艷姣說道,「我先上樓去看看我爸。」
「那你說話要小心點,千萬別惹他發脾氣。」王阿姨小聲叮囑道,「你媽不在家,沒有人能夠攔住他。」
「嗯,我知道了,謝謝王阿姨!」范艷姣點了點頭,就邁步往樓上走。
她來到書房門口,先把耳朵貼着房門往裏聽了一下。書房裏十分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范艷姣咬了咬嘴唇,屈起手指,在房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過了好一會,房間裏才響起范文虎的聲音,「誰啊?」
「爸,是我,艷艷。」范艷姣在門外說道。
又停了片刻,裏面才又傳出范文虎的聲音,「進來吧!」
范艷姣慢慢推開房門,只見范文虎頭上戴着一隻鴨舌帽,鼻樑上駕着一副寬框墨鏡,臉上還捂着一隻大號的口罩,將自己的臉遮蓋的嚴嚴實實的。
范艷姣清楚的記得,十幾年前,自己還只有六七歲的時候,父親第一次神經性皮炎發作,回到家時自己看到他黑紫色的臉,當場就被嚇哭了。然後父親就趕快跑到外面去買了墨鏡口罩鴨舌帽,把自己的臉遮蓋起來。現在十幾年過去了,父親每次神經性皮炎發作的時候,只要要見自己和妹妹,都會用墨鏡口罩鴨舌帽把自己的臉遮蓋起來。
「艷艷,你還知道回來?」范文虎用手指了指沙發,示意范艷姣在自己對面坐下,「我聽你王阿姨說,你已經連續兩天都沒有回家吃飯了!」
「嗯,我在外面忙點事情。」范艷姣小聲地回答道。
「你能忙什麼?不就是你那個破汽車俱樂部嗎?」范文虎不滿地敲了敲桌子,「你什麼時候才能夠跟你妹妹一樣,干點正事兒啊?」
「爸,您今天能不能先別批評我啊?」范艷姣委屈地咬着嘴唇,「我想跟你談談你臉上皮炎的事情。」
「嗯??」范文虎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倍,「你說!」
「我認識一個人,他號脈水平很厲害。」范艷姣說道,「我覺得你的皮炎治了又犯犯了又治,也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幾年了,恐怕也不僅僅是皮膚的問題,所以就想着是不是讓他過來家裏也給你把把脈,看看能不能查出其他原因來。」
「你每天七混八混的,能夠認識什麼厲害的人?」范文虎說道,「沒事就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呆着,別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往我跟前領。」
「爸,怎麼就亂七八糟的了啊?」范艷姣不服氣地說道,「如果真的是亂七八糟的人,周茹君局長和程東梁市長會搶着請他過去看病?」
「什麼?」范文虎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你說周局長和程市長都請過你認識的這個人去看過病?」
「沒錯!周局長的兒子和程市長的老爺子,一個在市人民醫院住院,一個在省人民醫院住院,但是這兩個醫院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查不出他們得了什麼病,最後我認識的這個人一過去,立刻就找出了病因。周局長的兒子和程市長的老爺子都得到了及時治療,很快就能夠康復出院。」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范文虎實在是有點不敢相信范艷姣的話。不是說他不相信有人比市人民醫院和省人民醫院的專家們都厲害,而是他不相信自己女兒范艷姣能夠認識這樣的人。
「爸,這種事情上我敢跟你開玩笑嗎?是不是真的,你隨便打兩個電話,不就查出來了嘛?」范艷姣撅着嘴回答道。
「那這個人現在在哪裏?什麼時候能夠過來給我看病?」范文虎問道。
「他人就在天陽,我打一個電話,他馬上就能夠趕過來!」范艷姣說道。
「那你現在就給他電話吧,讓他過來試試看吧。」范文虎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呢,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的這個神經性皮炎,那麼多專家都看過了,都沒有能找到根治的辦法。」
「能不能根治再說,我主要是想讓他查一查你這個毛病的真實病因。這方面他是最擅長的!我一直懷疑你這個皮炎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好,是那些醫生沒有找對真實病因。」
范艷姣一邊回答,一邊拿出電話,撥通了任江馳的號碼。
天陽中醫學院一號教學樓的教室內,任江馳還在繼續教方勝雪練習切脈。
這次他教方勝雪的是怎麼樣把握住洪脈的感覺。
同樣還是把小木條放在塑料盆里的水面上,讓方勝雪三根手指頭按住小木條。不過這次就不是讓方勝雪的手指按住小木條上下起伏,而是讓方勝雪用三根手指推着小木條在水裏往前走。
「班長,按木起浪,你仔細體會和感覺這小木條在水中蕩蕩悠悠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洪脈之像,你要好好體會一下它跟剛才浮脈之像的區別。」
正說到這裏,范艷姣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什麼?頑固性神經皮炎?行吧,我過去看看再說。嗯,好的,二十分鐘後,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掛斷電話,任江馳無奈地對方勝雪說道,「班長,姣姐她父親的頑固性神經皮炎犯了,想讓我過去給她父親把把脈,看看病根究竟在哪裏。你就在教室里繼續練習,好好體會一下洪脈和浮脈的脈象。」
「嗯,任老師,我會好好練的!」方勝雪應了一句,然後又一臉嚮往地問任江馳道,「江馳,你以後如果要去給人脈診,能不能也帶着我一起去啊?我覺得現場看你診脈,收穫會更大。」
「這個嘛,很簡單。」任江馳笑着說道,「等你什麼時候能夠準確地號出洪脈和浮脈的脈象,出錯率不超過十分之一,我就答應帶你一起出去。」
「好咧,這可是你說的啊!」方勝雪興奮地跳了起來,「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
「肯定不會反悔!」任江馳看了看手錶,「那你就加油練習,我去校門口等姣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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