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戈爾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劉鑫恆和楊柳依等人都是暗暗叫苦。。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本來劉鑫恆是想將這件事情平息下來,最好不要讓戈爾議員知道,那就皆大歡喜了。沒想到就在劍拔弩張的時候,戈爾議員竟然突然就往樓下走,也是將方揚殺氣騰騰地『逼』近約翰松與亨特利的情景看了個一清二楚,這讓劉鑫恆連藉口都不好找了。
緊接着劉鑫恆又看到威爾遜飛快地跑過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平時傑森主要是在悉尼活動,對於這樣的大人物,劉鑫恆自然是有所了解的,尤其是傑森又主動提出歸還他收集的所有華夏文物,那天就是這個威爾遜管家陪着一起去的,劉鑫恆當然是認識威爾遜的了。
如果說戈爾出現,劉鑫恆只是擔心會影響到戈爾的對華態度,甚至導致兩國關係的問題;那麼威爾遜的出現,就讓劉鑫恆心中開始無比的擔心。
傑森家族是帶着十分強烈****背景的家族,這樣一個家族裏的人,尤其是族長強尼傑森最信任的管家,絕對也是那種心狠手辣之輩,如果應對上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會讓方揚先生受到傷害甚至丟掉『性』命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劉鑫恆覺得自己真的是萬死莫辭了。
他辜負了老首長的指示和期待嘛!
雖然劉鑫恆對與威爾遜也有那麼一絲的發怵,但是為了完成老首長『交』辦的任務,他還是硬着頭皮站了出來,不過他的話幾乎已經來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地憋回去了,然後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放得下一隻『雞』蛋還有餘。
因為他看到威爾遜跑到方揚面前,非常的謙遜或者說就是諂媚、巴結以及敬畏幾種情緒的結合體。威爾遜幾乎就是點頭哈腰地站在方揚面前,畢恭畢敬地說道:
「方先生,實在是抱歉,我們不知道您會大駕光臨這個宴會,讓您受到了冒犯,我真是罪該萬死……」
威爾遜此言一出,整個宴會廳瞬間一片死寂。
幾乎每個人都是張大嘴巴,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能獲邀參加宴會的,都是悉尼上流社會人物,或者就是華人圈裏比較知名的人物,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威爾遜。
威爾遜僅僅只是一個管家,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敢於輕視這個管家,毫不誇張地說,威爾遜比今天參加宴會的大部分人都更有影響力和威懾力。
因為他是傑森的管家。
現在,這樣一個準教父級的人物,傑森先生的代言人,竟然將身段放低到如此地步同方揚說話,這簡直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可能威爾遜在面對傑森的時候,都不一定會把姿態放這麼低。
當然,也有人懵懵懂懂的並不清楚狀況,比如剛剛來到澳洲不久的楊柳依、程麗麗,以及鷺航的副總余成光。不過他們看到周圍人的表情,自然也能猜到,這位看起來有些卑躬屈膝的白人,絕對是一位大人物。
只有方揚並沒有感覺到吃驚。
當然,他也有些微微意外,沒想到會在這個宴會上遇到威爾遜。
因此,方揚淡淡一笑說道:
「威爾遜,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叫做不知者不罪。你都不知道我來參加宴會,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威爾遜心中微微一松,『露』出了十分感『激』的神情,說道:
「方先生,您的大度簡直超乎想像……」
眾人不禁為之絕倒,有這麼誇張嗎?不少華人也在心裏嘀咕道:誰說老外直來直往不懂得拍馬屁的,這個威爾遜簡直是個馬屁大王啊!
而約翰松與亨特利都隱隱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妙,兩人心裏生起了不祥的預感。
至於林建平,更是心都涼透了,他躲在人群中,悄悄地後退,一個勁兒往後面縮,希望方揚和約翰松、亨特利都不要注意到他。
方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沒有去接威爾遜的話茬。
威爾遜則臉『色』一整,恭敬地問道:
「方先生,請您告訴我到底是誰冒犯了您?我威爾遜發誓,一定把這個可惡的傢伙丟到海里去餵魚!」
威爾遜氣勢洶洶的話讓約翰松和亨特利都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而緊隨威爾遜下樓來的戈爾議員,臉『色』更是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
他完全相信威爾遜絕對不是說着玩兒的,而他一個州議員,在威爾遜和傑森面前,還真的不算什麼,即便是聯邦議員也不敢在傑森面前造次啊!這也是他連傑森的管家都要小心作陪的緣故。
絕對的實力決定了地位。
方揚那平淡的眼神掃過了約翰松和亨特利,兩人都心虛地避開了方揚的目光。
方揚說道:
「威爾遜,也不算是什麼冒犯。這裏是戈爾先生的別墅,約翰松先生作為別墅的主人,對我的到來表示了不歡迎的態度,並且試圖將我趕出別墅,從法律的角度來講,這並沒有問題。」
戈爾議員聽了方揚的話,差點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而威爾遜則牛眼一瞪,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地『射』向了約翰松和亨特利兩人。兩人情不自禁地顫抖着身子,兩『腿』更是不可控制地微微抖動,臉上掛着惶恐而驚懼的表情。
這回是真的踢到鐵板上了。
約翰松與亨特利此時腸子都快悔青了,同時也對那始作俑者林建平恨之入骨。
「方先生,您是傑森先生的貴客,如果您都沒有資格參加這個宴會的話,那在場就沒有人有資格了!」威爾遜說道,「請您放心,對於如此冒犯侮辱您的人,傑森先生一定不會放過的!」
說完,威爾遜沉着臉朝約翰松與亨特利走了過去。
亨特利和約翰松簡直神魂俱喪,臉上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他們下意識地往後退。
戈爾議員見狀,連忙大聲說道:
「威爾遜先生請手下留情……」
眼看自己的兒子就要遭殃了,戈爾議員也只能硬着頭皮出來求情原來聽說傑森會親自出席今天的宴會,戈爾議員還是感到受寵若驚的,而到了現在,他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他寧可傑森根本沒有出席這個宴會。
這樣的話,就不會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了,至少約翰松等人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可是沒有如果,傑森破天荒地來參加宴會,而約翰松和那個討厭的亨特利也招惹了那位無比神秘的方先生。
之前下樓的時候,還同戈爾有說有笑的威爾遜,此時卻一臉的煞氣,聽了戈爾的話之後,腳步都沒有絲毫停頓,依然不緊不慢地朝着約翰松與亨特利『逼』近過去。
戈爾心急如焚,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總領事劉鑫恆,希望劉鑫恆能夠出面幫着說說情。
其實戈爾心中依然認為,傑森和威爾遜都不可能賣劉鑫恆面子的,可是現在也只能是病急『亂』投醫了,多一個人說情總是多一份希望嘛!
劉鑫恆也十分的矛盾,他當然希望能夠幫助戈爾,畢竟戈爾對華夏還是十分友善的,他們需要在議會中有這樣的力量;然而方揚的地位卻又十分嚇人,連老首長都自親自打招呼,而且還說方揚比他地位還高。
這兩個人是惹了方揚,劉鑫恆還真怕方揚生氣。
所以他也是左右為難。
不過看到戈爾那焦急的神『色』,劉鑫恆心中也是覺得有一絲不忍,他嘆了一口氣,然後鼓足了勇氣,把嘴巴湊到方揚耳邊,說道:
「方先生,那個約翰松是戈爾先生的兒子,你……能不能網開一面,略施薄懲就算了?」
「戈爾?」方揚反問道。
「是的,新南威爾斯州的議員中,戈爾是奉行溫和對華政策的。」劉鑫恆飛快地小聲解釋道,「國家也比較重視同戈爾之間的友誼,而且我們還有意支持他去競選聯邦議員,所以……方先生,您能不能高抬貴手?」
這時,威爾遜已經走到了約翰松和亨特利的面前,一隻手叉住一個人的脖子,就如同抓小『雞』一般地將兩個人拎了起來,在兩人徒勞的掙扎中,他拎着兩人走向方揚。
戈爾的臉漲的通紅,這裏是他的家,但是別人在他的家裏直接把他兒子抓了,他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他的心裏也是感覺到了一絲悲哀。
同時,他也十分焦灼地盯着劉鑫恆和方揚。
他看得出來,劉鑫恆似乎在為他求情,而且劉鑫恆找的是方揚而不是威爾遜,這也讓戈爾議員心中燃起了一絲希冀。
畢竟方揚是劉鑫恆的同胞。
劉鑫恆去求威爾遜,肯定不會有任何作用,但是他去求方揚,則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
方揚聽了劉鑫恆的話之後,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淡淡地說道:
「威爾遜,先把那兩個人放開吧!」
「是,方先生!」
剛剛還凶神惡煞的威爾遜,聽了方揚的話之後,立刻乖巧得如同小白兔一般,直接鬆開了手。
約翰松與亨特利則一下子癱軟到了地上,樣子無比狼狽。
「方先生,難道你準備放過這兩個冒犯你的傢伙嗎?」威爾遜有些不解地問道。
方揚微微一笑說道。
「威爾遜,剛才我們的總領事劉鑫恆先生告訴我,戈爾先生是我們華夏人民的好朋友……」
戈爾一聽,心裏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感覺快要虛脫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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