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是誰身 怎容她綿里藏針 說紛紛
「這就是你自作聰明的報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慦焐知道肯定是影兒從中搗鬼,便強忍着渾身難受問道:「你在哪兒連?」
「在哪兒連?在哪兒連?奧吆,你覺不出來啊?」影兒故作驚恐嗔怪地說道。
三孩兒撲過來急的問道:「爸爸,你沒事兒唉?」
慦焐看到三孩兒,只覺眼前朦朦朧朧的,時而清時而昏急的去揉雙眼。又生怕孩子們着急,故而鎮靜的對他們說道:「木事兒,放心吧。爸爸能有什麼事兒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慦焐問影兒。
「我想怎樣?我能怎樣?你已經把我的藏身之地毀了,只好到你身上委屈一下了。」
「前番威脅,現在直接。動作起來了。」
「這才剛剛開始。」
「我差點兒被你唬住。但你們這樣任性踐踏傷害我們的智商和尊嚴,誤導後來人。對我們的兒孫只會遺禍無窮,我不會再容忍放縱。」
「那你逼得我都沒了去處,難道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祖宗和先人的?」
「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悶葫蘆』,你的手段我是領教了。但你總得讓我有個棲身之地吧?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你也不要再這樣糟蹋毀壞《山海經》了。給我一個軀體就行,咱們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看如何?」
「給你個軀體,怎麼給你?」
「你死了,我附身就行了。」
慦焐聽了她說的話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說道;「你的生命就是建立在別人的死亡之上的是吧?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了,這和寄生蟲有什麼兩樣?」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要做寄生蟲。」
「其實我既然來到《山海經》,就已經反覆考慮過了。我不會胡亂貶低古人及古人的文化和文明,更不會將古人對古文明的探索努力棄之不顧恣意妄為。我會慎之又慎的分辨真偽棄其糟粕,取其真元最終達到再造《山海經》的目的。到那時你就會直面陽光,堂堂正正的行走於光天化日之下。」
「你說的對我誘惑力挺大的,靠譜嗎?」
「准比精衛填海,夸父逐日,刑天舞干戚那些個靠譜多了。」
「剛給了我點兒安全感的希望,就又不准當了是吧?那精衛填海,夸父逐日怎麼了,那是多麼美麗的神話啊?」
「所謂神話是在史實的基礎上經過想像意會而來的,追溯之源頭洞察之秋毫可窺其史實一斑。若是根據自己的嗜好杜撰,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話,實在太有些卑鄙無恥齷齪了就。那不是杜撰,不客氣的話叫亂造胡編。」
「我們家主人才不是你說的那樣里。」
「奧,誰是你們家主人?」
「我是說曾經的主人。別說你跟他還真有幾分相似。」
「你是要讓我忍痛和你說話嗎?」
「我在你身上可真受用。」
「這樣吧,以後你要是有什麼想法,早點兒告訴我。免得咱們胡亂猜疑,傷了和氣。你不要擅自生些歪門邪道兒的法子,把自己帶到陰溝里不說,還連累與你不相干的人。」
「你就與我不相干了?」
「好了,我是想說,我不是那種立馬見機行事撥亂反正的人,有時候思維總比別人慢半拍,所以咱們有什麼事兒要及時溝通。就像你所做的那樣,表面上看是在維護《山海經》,實際上遇到我這樣的人了,要是那些看上去聽你的話,內里一肚子壞水兒的人豈不連帶把你也毀了。別說毀掉《山海經》了。」
「是,我知道你是好人,要是壞人我早把他給吃了。」
「哼,好人。好人現在可不是什麼好話兒。恐怕是有用的好人,才是真的。」
「我就是這樣了,你能受的了嗎?」
「怎麼說呢?要是把狼馴化成狗能夠和諧相處,未必是真本事。大千世界芸芸眾生天龍八部,生旦淨末丑,要是能夠與龍九舞飛天,未嘗不是一件兒幸事。」慦焐說完意念驟起,『龍象幻形手』拿來一個『漂流瓶』拽出塞子,然後對影兒說道:「進來看看吧,我給你蓋得新房子,看看怎麼樣?」
「我才不里,在這兒住着又暖和又舒服。特別是還有一種特殊的氣息,哎呀!太受用了。」
「你是不是有點兒那個了……」
「那個了?我就是想舒服點兒。這裏看來符合具備我想要的所有條件兒。」
「那就是你要堅持做寄生蟲了?」
「我想在這兒舒服一陣子。」
「那就是非要讓我難受了。」
「好吧,饒你一回。」說完一縷青煙自慦焐體內冉冉飛騰出來,之後徐徐流入『漂流瓶』里。
「怎麼樣?這個家。」
「挺乾淨的,就是有點兒冷清。」
「我把這個『漂流瓶』製成了鼻煙壺樣式的,裏面一層防曬膜兒,外面是你的畫像。當然這樣也不影響你的視野,你完全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
「真的啊!美死了。我真是愛死你了。」
「別害我就行。奧,對了。你可以用你的法力在空中漂流,願意到什麼地方也行。你要是不願跟着我了,現在就可以離去,隨意。」
「真的啊,我現在就漂移一個試試。」
「哎,但你可注意了,別撞上東西。」
「知道了。」影兒說着『嗖』的一聲早沒了蹤影。
「唉,總算是打發走來一個。」慦焐看着遠去的『漂流瓶』,又想到墨鏡老者和夢華。不知他們的傷勢如何?便轉身去看他們。孰料一轉身嚇了一跳,一群人眼直直的正看着他里。
眾人向他翹手齊聲說道:「你真弄搞。」
慦焐擺手歪臉會意一笑,問墨鏡老者:「大伯身體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只是……我家閨女是怎麼回事兒?太不可思議了。」
「嗯,我也正丈二和尚呢。」慦焐說着問道:「夢華,怎麼樣?」
「還好,就是覺得頭子悶沉沉的。」她慢慢的一邊說一邊敲打自己的脖頸骨。
「認得他是誰嗎?」慦焐指着她身邊的墨鏡老者問。
「當然認得了,他是我爸爸呀。」
「嗯,那就是腦子沒事兒。」
「只是……」
「只是什麼呀?」
「你不要那麼緊張,我只是覺得渾身疼得難受,好像被針扎過一樣。」
「那是剛才紫衣女俠為了救你給你行針的緣故。」教授看着真兒感激地對夢華說道:「你爸爸也是她救治過來的。」
「我爸爸也會。」三子毫無顧忌的搶到說。
「噓,謙虛點兒。寶貝,別讓人笑話咱們。」慦焐說完,笑着問真兒:「紫衣大俠還有這本領。不知你施救所用神針,是為何材物打制而成?」
「什麼材物,就是一根銀針罷了。」真兒看着慦焐謹慎的把他拽到一旁柔聲道:「過來和你說點兒事兒。」
「什麼事兒?」
「小聲點兒。」
慦焐看着真兒清澈透亮脈脈含情的瞳子,不禁拍了拍胸脯輕聲道:「說吧,我聽着里。」
「你和影兒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想我現在是時候,應該告訴你些什麼了。」
「告訴我什麼呀?」
「背形樣兒,用那麼誇張呀?好好說話。」
「奧,好好說話。告訴我什麼呀?」
「那影兒是個經獸。」
「嗯。什麼?經獸。經獸是什麼東東?」
「這樣跟你說吧。這《山海經》裏有三種經獸,『百獸之王』,『諸沃之野』,『伊人縹緲者』。我們孤甮派是這兒的守經人。」
「奧,原來如此。不過,那又如何?」
「本來三經獸各自為政互不侵犯的,我們都相安無事。自從人們看到《山海經》後肆意想像炒作,那三經獸之中的百獸之王開始蠢蠢欲動。殘暴貪婪殺戮隨着人性的遇見他們徹底被激活了。作為守經人我們肩負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就這樣與百獸之王屬下的經獸,開始了長達幾千年的殊死搏鬥。」
「奧,你們難道都是不老之身。」
「嗯,就在這期間我們家教主發現,他始終逃不脫情感上的悲愴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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