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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琅華起身下了榻,她皺着眉頭看着崔慍說道:「你當我的門是擺設嗎?每次都翻窗而入,還是說你偷香竊玉慣了,早已忘了門是可以用來進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一見崔慍,謝琅華便揶揄了他一番。這也怪不得她,若不是她膽子大,崔慍次次這樣神出鬼沒的出現,她早就被嚇死了。她幾步走到矮几旁坐下,抬手倒了兩杯茶。崔慍非但沒有惱怒,反而笑眯眯的看着謝琅華,比起躺在榻上了無生機的謝琅華,他還是喜歡這樣張牙舞爪的謝琅華。「阿琅可冤枉我了,我如今哪裏還行什麼偷香竊玉的事,我這顆心早已被你給偷了去,不信你摸摸看,我這裏可是空蕩蕩的很。」崔慍笑眯眯的看着謝琅華,幾步來到她身旁,緊挨着她坐了下來,一臉委屈的拍着自己的胸膛。謝琅華飲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眼中全然都是無奈,她淡淡說道:「你來找我何事?」「我想你便來了。」崔慍凝神看着謝琅華,說出的話一如往昔肉麻的很。謝琅華自然是不信的,她淡淡的看了崔慍一眼。「阿琅不信我嗎?」崔慍眼巴巴的看着謝琅華,臉擰成一團,那叫一個委屈。「嗯!」謝琅華輕輕的點了點頭。「阿琅,你怎能如此傷我的心。」謝琅華聲音一落,崔慍生生從眼中擠出兩滴假惺惺的淚來,雙手捂着胸口,咋咋乎乎的說道:「我這裏好痛,好痛。」說着他身子一傾往後倒去。謝琅華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若非崔慍於他有恩,她真想上去給他胸口補上兩腳,他們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可每每見了她崔慍總要想方設法的調戲她一番,着實叫她惱怒。「你若無事便回去吧,我困了要上榻睡覺了。」謝琅華看都不看崔慍一眼,提步朝床榻走去。下一刻,崔慍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提步跟在謝琅華身後,笑眯眯的看着她說道:「正好我也困了,我們上榻就寢吧!」謝琅華猛地扭過頭來,目不轉睛的看着崔慍說道:「怎的你不痛了?」「阿琅一說我的心便又痛了起來。」崔慍眉頭一蹙,可憐巴巴的看着謝琅華,臉上全然都是痛苦的神色。這演戲的功夫,連謝琅華都自嘆不如。謝琅華嘴角一抽,還未開口,崔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說道:「阿郎不是要睡覺嗎?走啊!我正好也困了,我給你暖榻可好啊?興許上榻歇一歇我這心就不痛了。」「我如今又不覺得困了。」謝琅華冷眼看了崔慍一眼,又折了回來。崔慍勾唇一笑,眼中閃動着如狐狸一般的光芒賊的很,他挑眉看了謝琅華一眼,笑盈盈的說道:「那我就陪着阿琅坐着。」說着他緊挨着謝琅華坐了下來。「崔慍你到底要怎樣?」謝琅華有氣無力的看着崔慍。崔慍也不說話,抬手朝謝琅華伸了過去。謝琅華下意識的往後躲去。怎知崔慍一手抓着她的手臂,把臉湊到了她跟前。「嗖……」謝琅華還未開口,小豆子如閃電一樣張着嘴朝崔慍咬了過去。「小豆子。」謝琅華一驚。崔慍已經穩穩的夾住了小豆子的頭,他挑眉看着謝琅華。謝琅華真怕他把小豆子的頭給夾斷了,她有些尷尬的說道:「這是華玥兄長送給我防登徒子的。」「我長得像登徒子嗎?」崔慍目不轉睛的看着謝琅華皺着眉頭說道。謝琅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開口,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哪裏是像登徒子,他專行偷香竊玉之事,可不就是名副其實的登徒子。崔慍嘴角一抽,忍不住嘆了一聲:「可見在你們這一人一蛇眼中,我就是那登徒子。」謝琅華伸手接過小豆子。小豆子十分鄙視的看了崔慍一眼,爬進了謝琅華衣袖中。崔慍雙手捧着臉,凝神看着謝琅華說道:「登徒子有我這般英俊嗎?」謝琅華緩緩搖了搖頭。崔慍勾唇一笑,抬手把一根髮簪插在謝琅華頭上。謝琅華微微一怔,伸手從頭上取下那根髮簪來,疑惑不解的看着崔慍。崔慍目光落在那根髮簪上神色恁的柔和,他緩緩說道:「琴瑟是它的名字,我一見它就覺得它與你十分匹配,便想着把它送給你,果然與你很是匹配呢!」謝琅華低頭看着手中的髮簪,只是一根白玉雕琢的髮簪,通體沒有一點雜色,觸手生溫不似別的玉石冷冰冰的,樣式古樸大方只在簪頭雕了兩朵含苞待放的梅花,最令人稱奇的是竟有一股梅花的香氣,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我不能收。」謝琅華看着崔慍,把髮簪放在桌上,莫說無功不受祿,如髮簪這種貼身的物件更不能隨意收。向來都是男子送給心愛的女子以此傳情。崔慍眉頭一蹙:「送出去的東西斷無收回來的道理。」謝琅華還沒有開口,崔慍舉起桌上的髮簪就要往地上摔。「我送給你,你既然不收,那它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崔慍淡淡的看了謝琅華一眼,謝琅華起身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髮簪,護在手中,皺着眉頭說道:「我收下也就是了。」崔慍裝腔作勢的說道:「收不收隨你。」謝琅華扭頭看着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為何不收,等你日後成婚了,我把它送與你夫人,還能省下一份見面禮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窮的。」「它如今不就在我夫人手中嗎?」崔慍眯眼一笑。謝琅華面色一僵,把手中的髮簪擱在矮几上。崔慍笑盈盈的說道:「不在我夫人手中,也在我夫人的矮几上。」「我不要了,要摔也好,要丟也罷,都隨你去。」謝琅華冷冷的瞪了崔慍一眼。「是我錯了還不行。」崔慍頓時一臉討好的看着謝琅華。謝琅華看都不看他一眼。崔慍起身看着謝琅華說道:「穿好衣裙我帶你去看一齣好戲。」「什麼好戲?」謝琅華抬頭看着崔慍。崔慍不肯多說,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扭頭看着謝琅華說道:「天氣甚涼,你把披風也穿上。」「不去不行嗎?」謝琅華心中是不願去的,她如今只想睡覺不想看戲。崔慍凝神看着她搖了搖頭:「不行。」謝琅華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這算不算強買強賣呢!「你若是怕累,我可以抱着你去。」崔慍勾唇說道。謝琅華幾步走到衣架,取下披風披在身上。不等她動手,崔慍幾步走到她跟前,抬手給她系好脖子上的帶子。謝琅華有些尷尬的垂下頭去。「聽聞你不擅長這個。」崔慍漫不經心的說道。謝琅華頓抬起頭來,凝神看着崔慍說道:「你聽誰說的?」崔慍不在多言,聽聞她給王玄做婢女的時候,快把王玄都給逼瘋了。這些話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她的。「阿琅,不管日後聽聞我的什麼流言蜚語你都不要信。」崔慍鄭重其事的看着謝琅華說道。謝琅華目不轉睛看着他,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如今我心中獨你一人。」下一刻,崔慍緩緩吐出幾個字來。語罷,崔慍不等謝琅華開口,幾步過去推開了門。謝琅華提步跟上他的步伐。崔慍抱着謝琅華足尖一點凌空而起,兩人悄無聲息的出了謝家。崔慍抱着謝琅華直奔城門而去。謝琅華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已然宵禁,看這樣子還要出城。「一會你就知道了。」崔慍低頭看了謝琅華一眼。宵禁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根本不存在。崔慍抱着謝琅華出了城。「郎君。」兩人才出了城,崔大和崔二便駕着馬車出現了,顯然是早已準備好的。崔慍看了崔大和崔二一眼,謝琅華與崔慍上了馬車。月色清幽。馬車一路向南。車內焚着香,煮着熱茶,崔慍抬手給謝琅華倒了一杯熱茶。「謝謝!」謝琅華接過輕抿了一口。崔慍也喝了一口茶。「我們這是去哪裏?」謝琅華再度出聲問道,崔慍說了要帶她出看戲,這是要去哪裏看戲呢?「你猜。」崔慍眯着眼,笑盈盈的看着謝琅華。謝琅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若不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可好?」崔慍說着把臉湊了過去。「我讓小豆子親你一口可好?」謝琅華勾唇一笑,把手腕亮了出來,小豆子目不轉睛的看着崔慍,口中吐着猩紅的信子。「咳咳咳……」崔慍嘴角一抽,忍不住咳了起來。崔慍放下手中的茶杯,一眼不眨的看着謝琅華。他的目光太過炙熱,看的謝琅華麵皮有些發燙。謝琅華不由得側了側臉。崔慍目不轉睛的看着謝琅華,單手撫摸着下巴,眼中噙着淺淺的笑意,慢悠悠的說道:「阿琅,你說這夜深人靜的,你我孤男寡女共乘一車,我能帶你去哪裏呢?」「不是去看戲嗎?」謝琅華緩緩說道。哪知崔慍揚眉一笑:「阿琅,我這是要帶你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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