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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荷好阿碧心心念念所求便是如此。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兩個人喜不自勝的看着陳氏,盈盈一福異口同聲說道:「多謝主母抬愛,妾日後定當用心服侍郎君。」王玄眉頭微蹙,對於陳氏的這決定並未開口說些什麼。母親剛剛受了打擊,他若是在出面否決了她的意思,只怕會讓她心中更加難過。阿荷和阿碧臉上含着嬌羞一瞬不瞬的看着王玄。她們的目光令得王玄心中不喜,他淡淡說道:「你們退下吧!」「是。」阿荷和阿碧微微頷首,兩人看了陳氏一眼轉身退了出去。陳氏一臉愁雲,她看着王玄說道:「阿荷和阿碧你暫且收入房中掩人耳目,和季家的婚約一切照舊,等過兩年我會讓你們早早成婚的。」王玄心意已定,此生除了謝琅華,他絕不會娶旁人為婦,可這些話他又不能說與陳氏聽,故而他一臉擔憂緩緩說道:「母親,若是我娶了那季嫵,隱疾之事只怕瞞不住了,倒不如退了與季家的婚約。」「這個你無需擔憂,母親定會找人醫治好你的。」陳氏言之鑿鑿的說道。王玄不便在開口。既然母親已經知道隱疾一事,不會再對阿琅出手,他與季家的婚約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他自然有辦法退了這門親事。「阿玄,你好生歇息吧!母親回去了。」陳氏緩緩起身。「王禮,送一送母親。」王玄看着王禮說道。陳氏深深的看了王玄一眼。王玄聲音沙啞的說道:「雪天路滑,母親一路小心。」「嗯!」陳氏微微頷首,在王玄的注視下轉身離開。王禮把陳氏送了出去。南宮翎看着王玄說道:「郎君此舉未免太過兇險,若是此事聲張出去於郎君十分不利。」王玄緩緩勾動唇角:「南宮先生放心吧!此事不會聲張出去的。」他深知母親心中是怎麼想的,她讓他把阿荷和阿碧收入房中,便是打算將這件事遮掩到底,便是父親她也不會告知的。這樣做縱然兇險了一些,可唯有如此才能打消母親對阿琅的敵意。陳氏回去之後,眉開眼笑的對王晏說道:「夫主,昨夜阿玄把阿荷和阿碧都收入房中了,可見隱疾一事不過是子虛烏有,也不知是誰故意放出這個留言,以此來抹黑阿玄,夫主定要把幕後的那個人給揪出來嚴加懲治。」王晏勾唇一笑,對於陳氏的話,他絲毫沒有懷疑,一來犬薔薇遇酒形成的媚藥無藥可解,二來他也希望王玄安然無恙,他只有王玄這麼一個嫡子不說,王玄一直是他最中意的繼承人。他看着陳氏說道:「夫人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幕後真兇給揪出來的。」「那我便不打擾夫主了。」陳氏笑盈盈的看了王晏一眼,轉身退了出去。轉身的那瞬間,她臉上再無一絲笑容。「家主。」陳氏剛走,一個影衛走了進來,看着王玄拱手一禮。王晏雙眼一眯:「可查到放出流言中傷阿玄的兇手了?」他眼底付過一絲寒意。對於幕後兇手,他心中也是有幾個懷疑的人選,他那幾個弟弟一直都不安心,這些年可沒少生出事端了,念及骨肉親情他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時不時的給他們一個警醒罷了。若此事真是他們做的,休怪他這次不留情面。那個影衛看着王玄拱手說道:「家主,這幾日屬下一直在查放出流言的幕後真兇,順着現有的線索無論怎麼查,繞來繞去都查到了家族之中,直到今日才發現全然都是障眼法罷了,真正的兇手是當今陛下。」王晏當下冷冷一笑,他滿目譏諷*的說道:「好一個司馬睿,我倒是小瞧他了。」他眼底閃過一絲鋒芒,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時候給他一個教訓了。」他附身在那個影衛耳邊低語了幾句。王晏查出來的事,王玄如何能不知曉。事實上他早已知曉了,不僅如此他還知道北漠境內的那些兇手也是司馬睿手筆。他之所以沒有出手對付司馬睿,不過是因着他對她有恩,他權當是她替還了他的恩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方幻雲也查到了,她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大小姐,司馬睿與王玄皆對大小姐有恩,她又該如何選擇,豈不是要夾在他們兩人中間左右為難!她想的是若大小姐不問,她便不說,權當忘記這件事了。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反而徒增煩憂。怎料,用過晚飯之後,房中只剩下謝琅華與方幻雲兩人,謝琅華看着方幻雲說道:「方姑姑,可查到是誰故意放出王玄隱疾一事?」方幻雲微微一怔,她垂眸說道:「是陛下所為。」謝琅華微微一怔。方幻雲並沒有查到北漠的那些兇手也是司馬睿所為。可謝琅華卻想到了。王玄是王家未來的家主,更是天下名仕之首,士族與王權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只是沒想到司馬睿這麼快便出手了。「我知道了,方姑姑你去歇息吧!」謝琅華緩緩說道,她心中閃過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士族與王權之間的事不是她能左右的,可偏偏王玄與司馬睿皆對她有恩,她該如何是好?「是。」方幻雲眼底閃過一抹擔憂,她轉身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下謝琅華一個人。她凝神看着崔慍的牌位,只覺得心中一片苦澀。她最不願意看見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她在榻上躺了整整一日,臉上沒有一點神采。雪下了一夜一日,入夜才停了。積雪堆得厚厚的,把院子裏的幾株紅梅都壓彎了。春桃給謝琅華送來一個暖爐便退下了。夜漸深。謝琅華還沒有睡着。「大小姐,陛下來了,此刻在我們院子裏的偏廳。」方幻雲輕扣了幾聲門壓低聲音說道。謝琅華抬腿下了榻,她穿戴整齊拉開了門。方幻雲手中提着一盞燈。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司馬睿還是按耐不住自己,一別多日,他甚是想念她,明知道這樣不合規矩,他還是來了。司馬睿一襲便裝,在謝琅華院子裏的偏廳站着,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門。腳步聲響了起來,司馬睿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謝琅華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謝琅華提步走了進去。侍衛與方幻雲都在門口候着。如此深夜,孤男寡女着實於理不合。「臣女見過陛下。」謝琅華對着司馬睿盈盈一福。因着他私服來訪,故而她並未對他行跪拜之禮。司馬睿凝神看着謝琅華,他眉頭一蹙,輕聲說道:「怎的你又與我如此生分了?」謝琅華緩緩站着了身子,她目不轉睛的看着司馬睿,她臉上和眼中沒有一點波瀾。「你怎的如此看着我?」司馬睿被她看的有些心驚,他不由得想到可是她知道了什麼?是阿燁對她說了什麼嗎?思及余燁離開時說的話,司馬睿當下便否決了這個想法。他面色如常的看着謝琅華,眼中噙着少見的溫柔。他已知曉王玄納了兩個侍妾的事情,對於隱疾一事,他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了,因為他根本無法探知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陛下可曾記得曾經答應過臣女什麼事?」謝琅華緩緩出聲。司馬睿凝神看着謝琅華,他的脊背細不可見的一僵,而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自然記得,答應過的你的事,我怎會忘記。」他與從前一般無二從不在謝琅華跟前稱孤道寡。謝琅華看着他直言不諱的說道:「事關王玄的流言可是陛下放出來的?」她並不打算跟司馬睿繞彎子,年紀他三番兩次的維護之情,如今她還是願意和他坦誠相待的。司馬睿眉頭一蹙,他目不轉睛的看着謝琅華一口便否認了:「不是,你怎會懷疑到我身上呢!」這件事他做的極為隱蔽,他不信她能有什麼真憑實據,若無真憑實據一切便只是她的猜測罷了。謝琅華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方姑姑既然這樣說了,那定然是有證據的。她現在不願拿出來,不過是顧及他的顏面。「琅華,我從未忘記過答應你的事,又怎會做出這些事。」司馬睿緩緩說道,他面色如常,叫人看不出一點端倪來。謝琅華淡淡的看着他,她緩緩說道:「派殺手去北漠刺殺王玄也是陛下所為吧!」這一次她用了肯定的語氣,而非與方才那般只是質問他。司馬睿雙眼微睜,他一臉憂傷凝神看着謝琅華說道:「琅華你怎會如此想我?我只派人去北漠尋你,從未派殺手去刺殺王玄。」謝琅華看着他驟然往後退了一步,她盈盈一福說道:「陛下所言臣女清楚了。」與方才相交,她這一舉動更顯疏離。司馬睿眼中一痛,他剛準備開口。「陛下,不好了,王宮着火了。」怎料就在那時,門口的侍衛驚慌失措的闖了進來。「你說什麼?」司馬睿一驚,他提步走了出去。站在定遠侯府便能看到漫天的火光,從火光的位置來判斷着火的正是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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