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感冒,硬撐着碼了一章。將就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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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寒百里果然認出了吳塵。
「是我。」吳塵保持着笑容。
「我走後,五朵峰被毀,摘星樓崩塌,也是你?」寒百里已經收到了消息。
「是。」吳塵繼續笑着。
「因為我?」寒百里雙眼精光一閃,那股上位者的氣息,頓時就粗來了。
「不,因為我。」吳塵淡然一笑。寒百里的意思是說,是不是因為發現他去卜問馬賊之事,所以吳塵惱羞成怒殺人滅口。而吳塵的回答則是,與你無關,殺他們是因為招惹了我。
「嗯。」寒百里不再言語。
杜霏霏柔聲相請:「坐吧。」
「好。」吳塵坐到了寒百里的正對面。慕容凓和杜霏霏也面對而坐。
如此一來,就變成了杜霏霏的上首是寒百里,下首是吳塵。慕容凓的上首是吳塵,下首是寒百里。
「你比我想的年輕。」短短的時間,寒百里已將吳塵打量了個遍。
「你比我想的要白。」吳塵實話實說。
「呵呵……」寒百里一張霜白的長臉頓時露出一絲笑意。他練的神功與冰霜結緣,自然雪白雪白的。
「先喝酒。」杜霏霏笑着提壺,為四人斟滿。
從始至終,寒百里的目光都聚集在吳塵的身上,對女扮男裝的慕容凓完全是若無物。
一杯酒下肚,寒百里輕輕放下酒杯:「聽說你是滑經絕脈。」
「是。」
「如何殺的了賊?」
「斬妖刀。」說着,吳塵將那把橫刀放在了桌上。
「原來如此。」寒百里一眼就看到了刀身上的那顆五行丹球,轉而又問:「如何持久?」
不愧是一城之主,眼光確實毒辣。
「五色靈壺,斬妖師洞府。」吳塵實情相告。
「你是女神的獵人。」寒百里頓時醒悟。
「是。」
「女神還……活着?」寒百里在問出這句話時,出現了些許的停頓。顯然。對琴中界最古老的神祇,他仍抱有敬畏。
「活着。」吳塵輕輕點頭,「神力很弱。」
「女神之所以謫落,正是因遠古時的一場神魔大戰。」寒百里道出了連妖族都不知曉的歷史隱秘。
「神魔大戰?」吳塵一愣。來琴中界這麼久了。還從未有人跟他提起過這些。
「正是神魔大戰。以冰雪女神為代表的神族與來自魔界的眾魔神的一場曠世大戰。結果就是,魔神敗退,古神隕落。」寒百里輕聲道:「關於遠古的那段歷史,如今已無人知曉。而我也是偶然在一座遠古大神的墓室中發現的關於那場神魔大戰的隻言片語。」
「鎮守府之下的九幽裂縫,也是神魔大戰之後留下的?」吳塵抓住了重點。
「沒錯。」寒百里繼續爆料:「所謂的九幽裂縫。就是那場神魔大戰之後留下的魔界入口。雖然大部分的入口已被古神聯手封印,然而還是留下了七處可供魔神入侵的門路。」
「七處門路。」換成奇幻的說法,那就是七處時空裂縫。
吳塵心中一動,會不會與七弦斷了有關?畢竟,按照他的理解,雖以牢城的時間流速計算,琴弦斷了只有短短一個月,然而琴中界中的時光卻被人為拉長。這一點,已在火焰山的燭龍屍身上得到了證實。
「沒錯,七座鎮守府。鎮守的正是這七處門路。」寒百里輕聲答道。
「明白了。」吳塵關於琴中界的世界觀,正一點點的補全。
「如此,你還想進天牢麼?」寒百里問道。
「嗯。」吳塵輕輕點頭,復又問道:「羅烈叔狀況如何?」
「內傷已被我化解。」寒百里微微一笑:「雖不敢說生龍活虎,自保應該無礙。」
都是聰明人。吳塵也沒有去橫加指責,破口大罵的必要。無論陽謀還是陰謀,事已至此,那就想辦法破解。再去扯誰對誰錯,於事無補。只會令局面更加複雜。俗話說的好,君紙報仇。十年不晚。先救出雪境一刀,然後再找寒百里算賬不遲。
「這是信物。」說着,寒百里將一面白玉腰牌放到了桌面,「如此。韓某人就在鎮守府恭候大駕。」
「好說。」目送寒百里離去,吳塵輕輕出了口氣。
怎麼說呢,寒百里是那種讓他恨不起來也親近不起來的人。原因很簡單,人家雖身處高位,處處高人一等,卻同樣承擔着高人一等的風險和責任。即便孤傲又自負。可誰叫人家天天睡在魔界入口之上呢?這就好比佔據了道德制高點,去俯瞰每個道德上沒有他高大的人一樣。我們又憑什麼去評判一個佔據了道德高地的人呢?
然而,這就好像屬性天生相剋一樣,那是一種近乎直覺的不適和牴觸。如果不是因為羅烈,吳塵一點也不想跟他有交集。
隨手端起酒杯,吳塵一飲而盡。
「裂魂斬。」提壺續杯的大掌柜杜霏霏輕聲說道:「雪境第一刀的神兵,據說被羅烈封印在了一個隱秘處。速速把它取來,沒有裂魂斬,羅烈的刀法發揮不出應有的功力。此去天牢桎梏,救人先救己。羅烈號稱雪境一刀,若是能助你一臂之力,必將事半功倍。」
「大掌柜可知裂魂斬今在何處?」吳塵覺得有理。救一個累贅,和救有個高手,結果當然大大不同。這就好比救一個普通的npc,和救一個可以招募的英雄,完全是兩個概念。
「羅烈倒是提過一次,總歸是語焉不詳。好像是說,酒後闖禍,誤殺好友。遂棄之不用,將裂魂斬封藏。」大掌柜想了想道:「個中詳情,你要去問玲瓏坊的諸葛清幽。」
「諸葛清幽?」吳塵一愣。羅烈和諸葛清幽相識,他是知道的。不然去屠滅馬賊時,老獵戶將洛蘭託付給羅烈,羅烈也不會轉而託付給諸葛清幽。只是誤殺好友這種隱秘事,諸葛清幽又怎會知曉?
「對,玲瓏木器坊的大掌柜,錦繡玲瓏台的主人。」杜霏霏又替吳塵斟滿一杯。
「大掌柜,都說你能解憂,除了讓人不往心裏去,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法子?」吳塵盯着杯中美酒,忍不住問道。
「貴客為何有此問?」杜霏霏輕輕放下了酒壺。
「是這樣。」吳塵想了想道:「我在想,整日替人解憂,自己的憂愁又該如何消解?如果把別人的憂愁都背在自己身上的話,這樣是不是會越背越重,最後搞得自己很悲慘?」
杜霏霏的笑容中出現了一絲別樣的情思。然而畢竟是九重天的大掌柜,吃過的鹽比吳塵吃過的飯都多。面上的功夫早就練就了化境。不動聲色的舉杯敬吳塵:「世間的事,總歸是你情我願。箇中滋味,正如這杯水酒,只有喝下去的人才知道。」
「有理。」吳塵陪她滿飲此杯。
前往錦繡玲瓏台的路上,吳塵忽然一聲輕笑:「他倆有舊。」
「誰倆?」慕容凓隨口一問。
「寒百里與杜霏霏。」吳塵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不但相識,而且交情很深。甚至有可能是情侶。」
「寒百里?」慕容凓笑着搖頭:「不會。」
「咦?」吳塵一愣,「為何?」
「寒百里修煉的是先天童子功。不可破身。」慕容凓道出了隱秘。
吳塵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如此,我更覺得是了。」
知道越多,陷的越深。
同樣是進入天牢救出羅烈,可事情的進展,已與來時大為不同。先前的假想敵也從寒百里,變成了蟄伏在天牢中的牛鬼蛇神。而他在幾個關鍵人物之間跑來跑去,也就成了任務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話說,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跑環嗎?
錦繡玲瓏台。因為慕容凓合體式神兵時的機關器中,由獵撬變化來的樹妖刻有玲瓏坊的獨家秘印,所以這艘機關船也沒有受到防禦弩炮的攻擊,安全靠岸。
「來了?」正忙着拼裝一台複雜機關器的諸葛清幽,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吳塵已經習慣了,找了個不礙事的空地站穩,等着她忙完手頭上的活計。
拼裝完畢,又來回試了幾次,確定機關器能夠收放自如,諸葛清幽這才拍了拍手,笑着站起。「有事?」
「羅烈的裂魂斬在哪?」吳塵趕時間,直接道明了來意。
「羅烈的事,我也聽說了。」諸葛清幽點了點頭:「多年前,他來找我,讓我想辦法把他的神兵裂魂斬封印。並指天為誓,永不再用。於是我就用機關刻術,將它封印在了隆冬號的爐膛內。」
「隆冬號?」聽起來似乎是一艘機關船?
「可是深冬號?」慕容凓忽然開口。
「正是深冬號。」諸葛清幽輕輕答道。
慕容凓旋即向吳塵傳音:「深冬號,是前任獵王的機關船。也是歷代獵人的元神歸所。據說,那艘船是遠古諸神送給冰雪女神的禮物,也是最強大獵人的象徵。」雖然慕容凓不知道古神因何謫落,然而古神的許多傳說,仍舊在人間流傳。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找一艘幽靈船。」吳塵吁了口氣:「我怎麼有一種大幕徐徐拉開的,陰謀詭計正滾滾來而的錯覺?」
「主人……」慕容凓的表情,顯然是深有同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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