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託人是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
酒吧后街,委託人將一套筆挺的銀灰色名牌西裝,連同酒紅色的襯衫和一雙同樣銀光閃閃的鱷魚皮鞋,整齊的放在後座。
隨後雙手奉上個厚厚的信封。
「監獄?」目的地讓吳塵稍顯詫異。
「是的,有位重要的客人明天出獄,請務必將他送到這裏。」
「如果向你說的那麼重要,為什麼不親自去接?」
「這裏面有不得已的苦衷。」委託人平靜的開口,「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他回來。」
「所以要秘密進行。」吳塵點了點頭,接過報酬,轉身返回車內。
「多謝。」委託人恭敬的行禮,再抬頭,連尾燈都看不見了。
目的地在東京都葛飾區的小菅,距離也不算遠。吳塵本打算存檔退出,但考慮到2個資源點的損失,最後決定還是留下來。酒店就免了,吳塵將ae86駛入路旁的地下停車場,在車裏將就了一晚。
醒來時,人形態的n9正全神貫注的藉助着收音機獲取外界訊息,看樣子似乎進行了一整晚。
「早安。」吳塵伸了個懶腰。
「早安。」n9旋即解除了工作狀態。
「主人,這個世界的時間線稍微落後現實世界。」n9將一晚上的成果告訴吳塵。
「具體是哪一年?」
「2005年。今天是10月1日。」
「好日子。」拍了拍臉頰,讓自己儘快清醒後,吳塵隨即發動了汽車。
東京拘置所。
鐵門緩緩開啟,一身囚服的男人背着帆布包,走出了監獄大門。
似乎被午後的陽光刺痛,男人下意識的舉臂遮擋。幾乎同時,疾風驟響,小手臂立刻噴出血花。若不是這個下意識的動作,男人的腦袋早就開花了!男人飛身撲出,四周草木飛濺,被犁出道道彈痕!
「我靠!」正停在路邊的吳塵急忙發動汽車。「萬分之一真讓我碰到了!」吳塵重踩油門,ae86一頭撞上護路石,被壓縮到極致的蜂巢輪胎猛然反彈,ae86碾碎青石斜竄半空,向男人當頭砸去!
砰砰砰!
三顆狙擊彈不分先後擊中車窗,留下三個觸目驚心的白點。
「哈哈!」老爹的改裝果然不是蓋的!
男人就勢一滾,避開汽車的碾壓。沒等爬起,吳塵已踹開副駕駛門。
「上車!」差點把他砸成肉醬的司機是來救他的?男人自嘲的笑了笑,飛身撲進車內。
狙擊手又試射幾次,發現根本打不穿ae86的龜殼,旋即放棄了攻擊。十字星瞄着漸漸遠去的ae86,狙擊手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微笑:「果然是防彈玻璃呢。」
「您是?」男人似乎並不在意流着鮮血的手臂。
「司機,押運人,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努,後面是他給你準備的。」將拘置所遠遠的甩在身後,吳塵語速飛快的答道。
「哦!」職業押運人他也聽說過,男人旋即點了點頭。「請送我去塞蕾娜酒吧。」
「沒問題。」看了眼男人被鮮血染紅的手臂,吳塵試着問道:「確定不去醫院?」
「不用。」男人面無表情的活動着受傷的手臂,鮮血真就止住了。
「請坐好。」見男人開始用撕下來的囚服進行簡單的包紮,吳塵旋即說道。
ae86應聲右轉,消失在街角。
「客人,歌舞伎町到了……」將ae86停穩,吳塵下意識的抬頭,原本閃爍着歌舞伎町的霓虹燈,此刻卻變成了——神、室、町!
腦中電閃雷鳴,吳塵猛然回頭。已經換完衣服的男子蘸着口水將蓬鬆的長髮一縷縷梳到腦後,露出那張亦邪亦正的冷峻面龐。
對着燈紅酒綠的大街深吸了口氣,男子又低頭沖吳塵伸出手掌:「桐生一馬。」
「咕咚!」宅處雙重男緊張的含着口水,急忙握住男人有力的大手,「吳,吳塵。」
凝視着匯入紅男綠女的不羈身影,耳邊忽然想起n9的通報:「如龍世界觀平行載入。獲得b級劇情世界a級劇情.人物認可,將桐生一馬加入聯繫人名單。」
「主人,如龍世界觀併入,我的聯繫人目錄下出現了桐生一馬的信息。」
「明白了。」既然頭文字d和金剛狼的世界可以合併,再多個如龍似乎也很合理。
「今天註定是個不眠夜啊……」伴着從車窗內的透出的嘆息,ae86再次啟動,奔赴下一個目的地。
剛轉過街角,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手提食盒靜靜的立在路口,似乎在等着出租車。
「小葉子小姐。」ae86空擋滑行數米,穩穩停在她的身邊。
「原來是您。」女伎也認出了昨天曾送她一程的吳塵。
「請上車吧。」
「如此,那多謝了。」女伎今天換了身黑色和服,越發顯得潔白無瑕。
同樣是坐在後座。一上車,女伎就下意識的掩住口鼻。「您受傷了?」
「沒有,是一個客人。」吳塵急忙將浸滿血的布條胡亂塞進手套箱。
雖一眼就看見了佔據大半手套箱的白色冷卻液盒子,女伎卻沒有好奇的追問,只是關心的問了句:「您那位客人也安好吧?」
「托您的福,他好的很。」吳塵笑着搖了搖頭,「他的命,就像湖石一樣硬。」
「原來是這樣。」女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能防彈的汽車,一定很有安全感吧……」
「沒錯,那傢伙剛從監獄裏放出來就遇到了襲擊……」等吳塵吐沫橫飛的講故事說完,再抬頭發現女伎已經睡着了。
「那個……去哪?」吳塵自嘲的搖了搖頭,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打打殺殺的故事啊。打開收音機,伴着輕柔的音樂,ae86漫無目的的在街頭閒逛。
夜幕漸漸低垂,街燈次第點亮,白天佔據街道的車輛將夜幕下的都市讓給了密集的人流。無論是忙了一整天的下班族或者是放下書包的中學生,此時正三三兩兩走上街頭,尋找着各自放鬆自己的方式。
「對不起,我睡着了。」直到油表亮起報警的黃燈,吳塵不得不駛入加油站,聞到濃濃汽油味的女伎才悠悠轉醒。
「沒關係。」吳塵笑着從信封中抽出幾張大額紙幣,開門下了汽車。
將紙幣一張張塞入投幣器,油槍跟着解鎖。目視吳塵打開油箱蓋,插入油槍,加油機上的數字開始跳動,女伎才緩緩收回目光。
「去哪?」加滿油,吳塵特意抖了抖衣服,散掉汽油味才鑽進汽車。
「池袋,方舟酒店。」
「好的,小葉子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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