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冢五郎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失蹤者之後,徹底傻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站在原地,看向四周,並且握緊了手中的槍。
資料上飯冢五郎的回憶和牟田野口的日記內容,是t國警察部按照時間順序整理出來的,所以,前一段也許是牟田野口的主觀記錄,後一段就是飯冢五郎的敘述。
飯冢五郎失蹤的同時,牟田野口那邊也接到了被圍困日軍大隊最後發來的消息,消息稱他們的防線被攻破。
也就是說,牟田野口的增援失敗了,他們也沒有任何必要再繼續與阻擊的中國軍隊作戰,那麼眼下只有兩個選擇,要不撤退,要不開始尋找失蹤的士兵。
一個小時內,戰死的士兵只有15人,而失蹤的卻高達300人,這種事回去匯報,上級也絕對不可能相信。
所以,牟田野口下令讓士兵開始就地尋找,但不要離隊太遠,畢竟士兵都是在周圍突然間消失的。
可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人為什麼會憑空消失呢?
牟田野口暫時向上級隱瞞了此事,他給自己八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八個小時內找不到失蹤的士兵,他只能帶着剩下的人回去。
300人是如何消失的呢?牟田野口緊鎖眉頭,就在此時,又是一個噩耗傳來——軍曹飯冢五郎也消失了。
牟田野口立即奔向飯冢五郎所在的中隊查詢,他覺得這是個突破口,之前失蹤300人,而這次失蹤的是一個人,找1個人要比找300個人簡單吧?
可是並不簡單,按照飯冢五郎手下的說法,飯冢是去幾十米外另外一個中隊找同鄉才失蹤的,只是短短几十米的距離,飯冢就突然間不見了。
牟田野口既憤怒又疑惑,他實在搞不懂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而在飯冢五郎那邊,他又找了一圈,依然沒有找到原本部隊的人,可卻遇到了一隊中國士兵。
尉遲然看到這裏,問索凝:「這裏所說的飯冢五郎遇到的中國士兵,就是戴國安派出去的那一個偵查班吧?」
索凝道:「沒錯,就是那一個偵查班,飯冢與他們相遇之後,雙方展開了槍戰,可是很快他們便發現,手中的武器竟然都無法傷害到對方。」
尉遲然眉頭緊鎖,下意識看向方尋憶,將資料拿給方尋憶。
鮑君浩也起身來,走到方尋憶身後,與他一起看着。
等兩人看完前面的,又互相看了看,依然搞不懂這是為什麼。
不過幾乎可以確定的是,失蹤與這座樓似乎沒關係,而是與樓下的這塊地有直接的聯繫。
三人繼續往下看,在飯冢五郎與那一個班的遠征軍士兵都意識到無法殺死對方後,又僵持了許久,在日軍中投降是一種恥辱,所以飯冢五郎決定進行白刃戰,殺死一個算一個。
就在他舉起刺刀沖向遠征軍士兵之後,被集中的火力進行打擊,可是他沒有受傷,在他的刺刀刺進其中一名遠征軍士兵的瞬間,飯冢五郎卻感覺到自己什麼都沒有刺中,而自己因為用力的關係直接撲了過去,在撲向那人的瞬間,自己卻撲了一個空,直接摔到在地上。
此時,飯冢五郎與那些遠征軍士兵發現了一個驚訝的事實,那就是他們互相可以看到對方,卻無法觸碰到,所以手中的武器自然也無法傷到對方。
雙方從之前的敵對,變成了互相開始試探着觸摸,甚至開始用手勢進行交流,因為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最終遠征軍士兵決定返回原先的部隊,可飯冢五郎卻犯愁了,因為他就處在原先部隊的範圍內,這該如何是好?
同時,他還發現,自己明明在這裏已經逗留了一夜,按理說早就應該天亮了,可是叢林中依然是一片黑暗。
飯冢五郎沒有表,也不知道準確的時間,只能借着茂密樹林的縫隙想要去觀察天空,好不容易爬上樹,看到的卻是浩瀚的星空。
飯冢五郎就那樣呆呆地看了許久,又在那裏一直等待着,他也困了,決定睡一覺再說。
這一覺睡醒,飯冢五郎卻發現還是在夜間,難道說自己睡過了白天嗎?
飯冢五郎決定不再睡覺,安心等待着白天的來臨,至少他得做一個驗證吧?
可是,一直支撐着的飯冢五郎在撐了差不多十來個小時後,依然沒有看到白天的來臨,他開始慌亂並陷入絕望之中,他決定返回大本營,於是在休息後立即上路。
誰知道,這次上路,飯冢五郎竟然又繞回來了,回到了原地,回到了之前出發的地方。
飯冢五郎陷入了絕望之中,最終他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自殺。
自殺殉國,是那個年代受日本軍國主義思想洗腦的日本人覺得十分榮耀的一件事,如果你被俘亦或者被困死掉,那是極大的恥辱。所以,與其被困在這裏,不如自殺來得痛快。
於是,飯冢五郎痛快地給自己腦袋上來了一槍。
原本應該死掉的飯冢五郎不知道在過了多久之後醒了過來,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原地,不過卻是白天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飯冢五郎知道自己也許逃過了一劫,於是馬上返回大本營。
而此時,牟田野口已經帶着部隊回到了大本營,而且距離那場阻擊戰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內牟田野口一直在接受日本憲兵的調查,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但奇怪的在於,牟田野口的部隊上上下下都堅稱他們的長官並沒有撒謊。
就在此時,原本失蹤的飯冢五郎回到了大本營,他立即就被帶到了憲兵司令部接受調查詢問。
在說出事情緣由之後,憲兵部方面依然不肯接受如此荒謬的說法,不過也並沒有處理任何人,這並不是法不責眾,而是此事太過於詭異。
尉遲然看完資料之後,皺眉道:「也就是說,從始到終,在這個區域失蹤的人數應該是338人,還得算上日軍失蹤的那300人?」
索凝卻道:「不,是348人。」
尉遲然恍然大悟:「哦,對,還得算上遠征軍那10個人。」
方尋憶在一旁問:「有個疑問,飯冢五郎沒有走出那個區域,又回去了,可遠征軍那個班的10個人又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飯冢五郎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按理說那10個人應該和他一樣,也能回到原地,但為什麼他們沒有?
不過,尉遲然心中卻有了另外一個疑惑,這麼詳細的資料,索凝都可以拿到手,這部分資料就連pw似乎都沒有,如果有,孤軍早就給自己了。
所以,索凝的身份沒那麼簡單。
尉遲然決定繼續試探,於是他問:「項景地在得到哥哥遺產,獲得這棟樓的所有權並開始懸賞之後,前來尋找秘密的那26人的詳細資料你有嗎?」
索凝搖頭道:「沒有,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那並不重要。」
並不重要嗎?
為何尉遲然反而覺得很重要。
這頓飯最終在毫無頭緒的討論下結束,飯後尉遲然和方尋憶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鮑君浩卻留在了索凝的房間,他們兩人已經不避諱他人,幾乎公開了自己的關係。
這個鮑君浩看樣子還是有手段的。
尉遲然回到房間內打開軟件,發現軟件已經將聲音合成完畢,他仔細聽了一遍,的確是他和索凝在房間內交談的內容,非常清晰,就像放在兩人之間錄下的聲音一樣。
方尋憶的電話也打了過來,他問:「也許我們得掘地三尺了,說不定秘密就藏在地下呢?」
尉遲然道:「我覺得現在核心的內容在於,項景天為什麼要買下這棟樓,為什麼要住進來?我覺得這是整個問題的關鍵。」
方尋憶尋思片刻道:「也對,他買了那麼多奇怪的樓,為什麼就單單對這棟地鳴樓如此感興趣呢?」
尉遲然道:「我聯絡下項華。」
方尋憶問:「你聯絡項華做什麼?」
尉遲然道:「問下以前的情況。」
尉遲然拿筆在紙上寫下——
1943年,第一次失蹤,日軍300人,遠征軍10人;
1967年,第二次失蹤,項景天全家7人;
1968年到1978年,第三次大規模失蹤,調查者26人;
1982年,第四次失蹤,警察5人。
共計失蹤人數348人。
尉遲然看着那三位數,發自內心的覺得恐懼,七十來年中,在這塊土地上失蹤的人數竟然高達三百多人。
調查那300多名日軍和10名遠征軍的身份背景是沒有意義的,現在最重要的是那26個調查者。
兩個疑問,項景天為什麼要全家住進去?為什麼對地鳴樓如此感興趣?
第二個疑問,項景地為什麼要堅持調查哥哥為何失蹤?按理說早就應該放棄,為什麼還要堅持?
動機!最重要的就是動機。
尉遲然看着紙上的數字,撥通了項華的電話,項華立即接起來,說明他一直在等待着電話的響起。
尉遲然直接問:「項華先生,我想知道,大先生的父親,也就是項景地先生第一次懸賞之後,前來應徵的那26人的詳細資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項景地先生應該有留下資料才對。」
項華卻是立即回答:「沒有留下任何資料,都損毀了。」
尉遲然疑惑:「為什麼?」
項華道:「我也不知道。」
這就奇怪了,項景地為什麼不保留調查者的資料呢?
項華卻反問:「為什麼要保留呢?要知道,這些調查者其中也許有罪犯呢?老爺當年只是為了調查出真相,不問調查者的身份,他的目的很單純。」
尉遲然問:「我可以和大先生直接通話嗎?」
項華用婉轉的方式拒絕:「大先生很忙,有什麼事您對我說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項金拒絕與自己直接溝通。
閱讀悅,閱讀悅精彩!
(www.玉edu玉e.com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5s 3.99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