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夏所說,三天後,尉遲然痊癒出院,回到了安全屋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知道孤軍是刻意安排,還是為了其他原因。尉遲然所住的安全屋位於地鳴樓所在區域的兩界城內。雖說是讓他休養,但實際上是為了讓他寫一份完整的報告,闡述他在地鳴樓所經歷的一切。
尉遲然寫報告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隱藏在項家兄妹名字中的秘密。
項金、項玉、項滿三個人的真名又叫項魑、項魅、項魍。
金玉滿堂應該對應着魑魅魍魎。
但卻少一個人,少一個對應的名字,而項華說過,項景地給孩子起名是他安排的,也就是說,實際上項華已經給所有人留下了明確的線索,加上項華管家的身份,其他人做大膽的推測時,也可以推測出項華也許就是最後那個人。
現在項華已經不在了,尉遲然的推測也僅僅只是推測,達不到推斷。
他只能猜想,項華這麼做,也許是想藉助外力來揭穿自己的,說直接點就是阻止自己,畢竟他的想法太瘋狂了,他不僅僅是想保障項家的屹立不倒,也想固定自己的人生不再循環,同時借清洗的名義去掩飾地鳴樓的秘密,以至於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自己的目標是什麼。
從正常邏輯上來思考,項華很多時候的表現和行為都是混亂的,他殺了之前的人,卻留下了尉遲然等人,向他們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似乎他也想找一個傾述的對象,而這個對象首先要得到他的認可。
當然,尉遲然至今也不明白,地鳴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乙樓大門外的那個黑暗之地又是什麼?鍾芳看到的沙漠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只知道,如果地鳴樓被保存下來,那麼詭異的事情還會接二連三的發生。
還有,地鳴樓在被他炸毀之前,他見到的項華為什麼會逐漸消失?
在思考完這一切,又得不到答案後,尉遲然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項華問他的——人活着到底是為什麼?
尉遲然自然而然的問自己,自己活着是為什麼?似乎自己以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想過要逃走,但是往哪兒逃呢?因為自己純血縫千屍的身份,就算孤軍放過自己,縫千屍也不會放過,但自己的身份到底代表着什麼?而七魄膽又到底在什麼地方?
不是說要去辰州嗎?是因為自己現在的能力不足,所以孤軍還在對自己進行磨練嗎?
休養期間,尉遲然提出了一個要求,他希望可以見一見山振平,因為山振平早就被孤軍以pw的名義逮捕了。
初夏轉達了尉遲然的要求之後,侯萬竟然痛快的答應了。
在去面見山振平之前,初夏告訴尉遲然項家完了。
尉遲然納悶:「完了是什麼意思?」
初夏道:「項家活下來的只剩下項滿一個人,按理在項金和項玉死之後,項家的所有財產都變成了他的,可是,項金在死之前已經將項家的主要資產全部捐了出去。」
尉遲然吃驚:「捐給誰了?」
初夏道:「東南亞慈善基金會。」
尉遲然重複了下那幾個字,搖頭道:「沒聽過。」
初夏道:「從表面上來看,這個基金會是以為慈善為主的,但是,我們調查後發現,這個基金會與辰州有直接的關係。」
尉遲然問:「什麼意思?」
初夏解釋道:「傳聞辰州是天堂,要進入辰州的人,首先要將自己絕大部分資產轉為現金然後投入基金會,自己可以攜帶一部分資產進入辰州。」
尉遲然不理解:「辰州就那麼好嗎?讓那麼多人放棄自己如今的生活?」
初夏搖頭:「誰知道呢,就連孤軍都不知道,所以,如果未來有可能,這個謎底就應該由你來揭開了。」
尉遲然看着車窗外:「我們現在去哪兒?山振平被關在什麼地方?」
初夏道:「酒店,還是你上次執行任務的那家斯太爾國際酒店,他們會將山振平帶到那裏與你見面。」
尉遲然道:「孤軍不會讓我知道他們關押山振平的地點。」
初夏道:「就算知道,你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他們是以pw的名義抓捕的。」
到了斯太爾酒店,尉遲然卻刻意想要避開自己險些被殺死的那部電梯,可當他們到了大堂的時候,恰好只有那部電梯剛好到一樓。
無奈,尉遲然只得和初夏走進電梯。
走進去那一刻,尉遲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甚至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初夏看着尉遲然蒼白的臉道:「你該不會有創傷後應急障礙吧?」
尉遲然只是搖頭,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初夏則繼續道:「你之前甚至都死過一次,也沒有出現任何心理問題。」
尉遲然不出聲了,只是雙目直視着顯示屏上的數字。
終於,到了20樓,門開那瞬間,尉遲然直接沖了出去,站在外面大口喘着氣,連回頭去看電梯內的勇氣都喪失了。
初夏看着他道:「我曾經也和你一樣,後來就習慣了,沒事的,走吧。」
初夏領着尉遲然來到盡頭的房間,輸入密碼打開門之後,尉遲然走進就看到了站在窗戶邊眺望遠方的山振平。
尉遲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是道:「前輩。」
山振平扭頭看着尉遲然,露出個笑容,雖說看樣子他沒什麼大的變化,可尉遲然可以感覺得到,這段日子山振平已經受到了不少非人的折磨。
山振平隨後搖了搖頭,故意環視了一眼四周。
尉遲然知道,山振平這是暗示他,屋內有監控也被竊聽。
尉遲然點頭,他當然知道,但他僅僅只是來看看山振平。特別是在汪倫死後,尉遲然就覺得自己身邊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流失,好像是親情吧?他說不出來,那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東西。
而山振平也只是衝着他微笑,還拿了一個洗好的蘋果給他。
就在尉遲然伸手去接的時候,一顆子彈突然間擊穿玻璃,命中了山振平。
「趴下!」尉遲然撲過去,將山振平撲倒的那一刻,一旁的初夏也躲進了旁邊的房間內,拔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不斷呼喊着尉遲然躲避。
尉遲然將山振平拖拽到一側牆壁之後,卻發現山振平的頭部沒有流血,就在他以為那顆子彈射偏了的時候,又清楚看到山振平右側太陽穴上的那個彈孔。
有彈孔,卻沒流血,而且按理說,子彈從右側頭部射入之後,因為空腔效應會將左側頭部直接炸開一個窟窿,可是,左側頭部完好無損。
「前輩!前輩!」尉遲然晃動着山振平的身軀,但山振平已經沒了呼吸。
「尉遲然!」房間內的初夏呼喊着尉遲然,「趴下不要動!」
就在此時,尉遲然發現彈孔內有什麼東西爬了出來,定睛看去,好像是一種黑色的液體,那種液體從彈孔中流出來之後,朝着彈孔四周蔓延而去,很快山振平整個腦袋都被那種黑色液體所包裹住了,隨後腦袋又猛地一顫,形成黑色的粉末緩緩掉落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尉遲然驚呆地看着如今沒了頭顱的山振平。
初夏此時爬了過來,從腰部掏出一個對講機:「支援!黑證受傷!」
什麼?黑證受傷?尉遲然猛地抬頭看着初夏,不知道她在對誰說話?是pw嗎?不對吧?初夏如今怎麼能直接呼叫pw?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初夏說完之後不久,屋外就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緊接着一架警用直升機從窗口飛過,徑直朝着對面狙擊手可能的位置飛去。
緊接着,房間大門也被撞開,五名全副武裝的特警沖了進來,在落地窗口的位置扔下了煙霧彈的同時,也將防毒面罩戴在了尉遲然和初夏臉上,掩護着兩人快速離開。
此時的尉遲然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直到兩人被特警安全護送到樓下,送進了那輛防彈廂式貨車後,尉遲然才摘下防毒面罩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初夏皺眉道:「不知道,沒人知道你今天會見黑證啊?」
尉遲然又問:「山振平什麼時候成黑證了?」
初夏卻很納悶地看着尉遲然:「是你說服他成為黑證的呀?你怎麼了?」
尉遲然又指着外面道:「外面那些警察又是怎麼回事?」
初夏更吃驚了:「你是不是腦子撞壞了?」
尉遲然怒喝道:「回答我!」
此時,一名蒙面特警打開車廂門,站在外面道:「初sir,狙擊手跑了,現場只留下了使用過的一支步槍,我們正在搜捕。」
初sir?尉遲然看着初夏,這是什麼意思?初夏是警察嗎?
初夏卻對那名特警道:「封鎖周圍街區,不允許任何人離開,挨個盤查,另外,把醫生叫來,尉遲警官好像受傷了。」
尉遲警官?尉遲然吃驚地看着初夏,問:「你叫我什麼?」
初夏道:「尉遲警官,你怎麼了?從剛才起就奇奇怪怪的。」
奇奇怪怪的是我嗎?尉遲然指着自己:「我是警官?」
初夏道:「對呀,你到底怎麼了?」
尉遲然的手指着胸口的時候,卻觸碰到了什麼,他低頭一看發現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證件,他立即扯下來。
那是警官證,上面還有他穿着制服的照片,寫着他的名字,職務為華人城警察總部特級罪案部警長,級別為少校。
看着警官證的尉遲然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什麼時候變成華人城警察總局的少校警長了?這工作證是什麼時候掛在胸口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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