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凝的反應和說辭都在尉遲然的意料之中。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尉遲然疑惑的是,明明索凝打開了門,可以自己出去查看的,為什麼她不敢出去?就好像索凝明明已經消失了好幾個小時,這段時間內,她從甲樓來到乙樓,完全有足夠的時間查看這座樓里的一切,卻似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膽小害怕?
一個膽小害怕的人,又怎麼敢獨自一人跳進窟窿之中呢?
索凝和尉遲然來到大門口,湊近看着那扇門。
靠近門的那一刻,尉遲然才發現,乙樓的大門與甲樓的大門是不一樣的。
為何說不一樣?
甲樓的大門是一扇機關門,是項家後來擔心有人偷偷潛入特地找工匠打造的,而且是項金的父親項景地死後才做的。而跟前乙樓的大門卻是一扇普通的大門,雖然也是一道厚重的大門,但門上寫滿了各種怪異的組合文字,也只有一把鎖,而且這種鎖不管里外都可以打開。
索凝看着門上的那些文字道:「這上面寫的是密諱。」
尉遲然道:「鐵衣門的密諱?」
索凝點頭道:「對,這些密諱文與道教的諱字基本相同,就算是符咒的一種吧。」
尉遲然道:「可是為什麼甲樓和乙樓的門不一樣呢?」
索凝道:「只能這麼想,也許在一開始,蘇離所畫的圖紙中,就標註了兩棟樓,甲樓在地上,乙樓在地下,地鳴樓後來賣給項景天之後,項景天並不知情,所以就導致,後來項家改造了甲樓的大門,而忽略了地下乙樓的大門,所以乙樓的大門還是與剛修建的時候一樣。」
索凝的推測的確有道理,那麼,現在剩下的唯一問題就是,門外有什麼?
尉遲然打開了門,推開門之後,看着外面那扇大門,還有周圍的圍牆。
索凝也看着外面,雖說她之前已經看過了。
尉遲然納悶道:「外面看起來和甲樓一樣。」
尉遲然是故意的,實際上不一樣,因為外面一片漆黑,雖說可以看清楚圍牆和大門,但在那之上的天空卻是漆黑的,不是入夜之後天空的那種黑暗,而是一種深淵中的黑暗,一種似乎可以吞噬掉一切,單是目視就讓人膽寒的黑暗。
索凝看着漆黑的天空道:「為什麼這麼黑?」
尉遲然道:「也許是晚上吧?」
的確,現在看表的話,時間是晚上十點。
索凝卻是邁步走出去,走向圍牆的大門口,低頭看着門。
那扇門也是一樣,可以從裏面打開,索凝的手放在門鎖上,遲遲未動。
尉遲然上前,正要開門的時候,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什麼東西在尖叫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兩人嚇了一跳,那尖叫如同是獵隼一樣,但只有一聲,同時還伴隨着回音。
尉遲然的手也停住了,下意識看着門口,索凝看了一會兒門口又看向他。
許久,索凝問:「那是什麼在叫?」
尉遲然道:「打開門不就知道了嗎?」
尉遲然慢慢開門,而索凝卻下意識後退。
門終於打開,門外還是一片黑暗,似乎什麼都沒有,又似乎在黑暗中潛伏着什麼。
尉遲然低頭看着門檻之外的地方,也是一團漆黑,這很奇怪呀?為什麼可以清楚看到門檻看到大門的位置,可近在咫尺的其他位置卻是完全漆黑的?
周圍也沒有燈,沒有光,是什麼讓他們兩人能看清門和圍牆?
尉遲然再轉身仰頭看着身後那座樓,這座地鳴樓也是清晰可見,就屹立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
突然間,從黑暗中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站在門口的尉遲然的手臂。
尉遲然嚇了一跳的時候,那人卻直接抓着他的手借力從黑暗之中沖了進來,直接將尉遲然撲倒在地上。
旁邊的索凝嚇得叫了一聲,可等她看清楚那人之後,卻下意識道:「爸?」
●
再說深處在甲樓中的豐瑞和鮑君浩兩人,已經十分焦急了。
索凝失蹤,尉遲然進入窟窿中尋找,前後加起來的時間快六個半小時了。
鮑君浩卻一直在偷偷看着豐瑞,因為他從監控和錄音中聽出,這傢伙是個人格分裂的精神病,可奇怪的是,尉遲然卻能和這種精神病正常交流。
鮑君浩曾經接觸過精神分裂的人,大多數都表現得很異常,但眼前的這個自稱鐘山,實際上叫方尋憶,還有個名字是豐瑞的男人,卻看着像是……
怎麼形容呢?鮑君浩在心裏想了半天,才想出那兩個字——演戲。
對,這個人像是在扮演一個人格分裂患者,哪兒有人格分裂的人可以切換得如此自如,自己心知肚明不說,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
此時的豐瑞卻雙眼發直地看着地面,因為此時此刻,在他的體內,豐瑞和方尋憶正在商量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豐瑞堅持要先做掉鮑君浩。
方尋憶疑惑:「你為什麼要殺掉鮑君浩!?殺掉他對整件事有任何幫助嗎?」
豐瑞冷冷道:「他不死,就永遠有雙眼睛在盯着咱們,而且你也知道,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他就是項金派來監視尉遲然的,殺了他,對我們有好處。」
方尋憶問:「現在死任何人,都對我們沒有幫助,他或許還知道什麼。」
豐瑞依然語氣冰冷:「尉遲然的腦子很聰明,有他就足夠了,我們不需要多一個腦子,而且還是敵人的腦子。」
方尋憶不耐煩道:「你除了殺人還知道什麼?」
豐瑞道:「還知道為你掃清障礙,你難道忘記了,這幾十年來,因為你的心軟,數十次讓我們倆險些斃命,若不是因為我的堅持,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就在此時,方尋憶卻搶先一步佔領了身體,與此同時,他站起來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方尋憶突然站起來說了這麼一句話,讓不遠處看着他的鮑君浩嚇了一跳。
鮑君浩帶着驚恐的眼神看着方尋憶,方尋憶也知道有些尷尬,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此時在他體內,豐瑞也在試圖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可因為方尋憶過于堅持,他並沒有得逞。
豐瑞只得道:「好,那我就等着,等着再次幫你擦屁股!」
方尋憶回到樓上,回到尉遲然的住處,坐在那喘着氣。
每一次爭奪這副身體的控制權,都會讓他很疲憊,就好像長途跋涉了好幾十公里一樣。
等他緩過神來之後,就看着旁邊的透風縫隙,雖說之前已經查看過了,但因為尉遲然之前的感覺,還有看到的那雙眼睛,讓方尋憶覺得有必要再查看一番,說不定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方尋憶站在被拆開的牆壁跟前,又探頭朝着裏面看了看,雖然很狹窄,但的確可以站進去一個人,方尋憶思考了下,鑽了進去,緊貼着牆壁用手電照着,朝着右側慢慢移動着。
站在牆壁縫隙中的方尋憶吃力地挪動着自己的身體,走了大概五六米之後,發現前面似乎有一個拐角。在他終於將身體挪過去,走到拐角處之後,發現拐角後方還有一個房間,而房間內堆滿了各種監視監聽的器材。
「原來這裏還有個暗室。」體內的豐瑞道,「看樣子尉遲然的感覺似乎沒錯,只是拆開牆壁的時候,我們沒想到,這麼狹窄的地方拐個彎就豁然開朗了。」
方尋憶道:「這個房間方方正正的,不知道原本修建的時候是做什麼用的,但之前計算面積的時候,就可以發現,房子原本的建築面積和使用面積之間差距很大,所以,肯定有暗室之類的地方存在。」
豐瑞借着方尋憶的眼睛看着堆放在屋內的那些器材:「這些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器材,在當時算是先進了。」
方尋憶點頭道:「對,不難判斷,這些東西應該是屬於警察部的,也就是警察部派來的那五個警察攜帶的。」
豐瑞笑道:「有意思了,失蹤的警察沒找到,卻找到了他們隨身攜帶的東西,那麼問題來了,是他們將東西藏在這裏的呢?還是有人殺了他們,把東西扔在這裏了?」
方尋憶看着擺得整整齊齊的東西:「他們不像是遇害了,倒像是發現了什麼事之後,不得已將東西藏在這裏了,可是,為什麼這麼井然有序呢?東西不是胡亂擺的,擺得很整齊。」
豐瑞道:「查看下,錄音機還在不在。」
方尋憶查看一番後道:「這裏的錄音設備不少,但是普通錄音機卻沒有。」
豐瑞道:「初夏曾經說過,五名警察失蹤之後,唯獨留下的就是一部錄音機。」
初夏做簡報的時候曾經說過,五名警察進入地鳴樓之後,每小時都必須通過無線電向總部匯報。前兩天沒有任何異常,到第三天,五個人開始不合,在無線電匯報中就出現了爭吵,互相指責對方缺點,甚至還有人打小報告。
到第五天,無線電匯報就停止了,五個人也就失蹤了。
警察部找不到人再願意進入地鳴樓,只得花錢僱傭了兩個亡命之徒進來,進來查看後,發現只剩下一部錄音機,其他什麼東西都不見了。
按照規定,五名警察要24小時錄音,五天內,他們肯定留下了很多磁帶,可磁帶上哪兒去了?其他設備又上哪兒去了?
當時沒人知道,現在這些東西都好端端擺在方尋憶和豐瑞的眼前。
方尋憶打開最下面那個皮箱,果然在其中發現了一盤盤疊起來的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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