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然更在意的是胡馨第三次看到另外一個自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按照胡馨所說,第三次她看到另外一個自己,是在藥店出門左拐的位置,那個自己似乎在那裏等人,發現自己在觀望後立即走了,隨後與兩個男人一起離開。
尉遲然立即問:「那兩個男人你看到模樣了嗎?」
胡馨搖頭:「因為太遠,所以,沒有看到。警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是不是有人冒用我的身份做了違法的事情?」
謝夢安慰她道:「我們正在調查,有結果會通知你的,你不要害怕,如果再發生怪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謝夢和胡馨互留電話後,胡馨告別兩人返回了藥店。
尉遲然沉思片刻又叫了在路邊等待的李長雙上車,問他:「你和夏從雲是不是從來沒有進過藥店裏面去找胡馨?」
李長雙點頭道:「對,沒有。」
尉遲然問:「為什麼?」
李長雙道:「沒為什麼,每次我們都是在她藥店附近碰頭,夏從雲也沒糾結過這件事,不過,這太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尉遲然又問:「胡馨會做飯嗎?」
李長雙道:「會,而且做得不錯,反正比我和夏從雲強多了。」
等送走李長雙之後,謝夢便問:「你是不是懷疑,17號那晚在夏從雲家做飯,帶走做飯產生的生活垃圾,以及丟掉自己那部分碗筷的人就是另外一個胡馨?」
尉遲然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解釋嗎?」
謝夢道:「如今看來,的確有個與胡馨長得很像的女人,冒用了胡馨的身份,接近了夏從雲,而夏從雲的失蹤也與第二個胡馨有着直接關係。」
尉遲然坐在車內思考着,許久才又開口:「既然冒用身份,就絕對不會讓真正的胡馨知道,可第二個胡馨為什麼要多次出現在真正的胡馨跟前呢?」
謝夢搖頭:「不知道。」
尉遲然分析道:「藥店門口那次,可以解釋為,第二個胡馨是想讓夏從雲和李長生認為,她就是真正的胡馨,所以才將兩人約到藥店附近,但前兩次呢?怎麼解釋?還有,胡馨說過,在游泳池更衣間,曾經有個女人盯着她看,從頭到腳的打量。」
謝夢抬手看表:「走吧,我們該去療養院了,問問夏從雲的父親。」
夏從雲的父親叫夏海,曾經是個普通的工人,早年是三線廠的幹部,後來又想辦法調回了家鄉,但日子並沒有因此發生太大的變化,甚至還不如以前。
沒多久,夏從雲的母親過世,從此之後夏海變得鬱鬱寡歡,甚至開始酗酒,對夏從雲無比嚴厲,生怕這孩子出去學壞了,所以,幾乎不讓夏從雲出門去玩,都是關在家裏,這也是導致夏從雲後來性格變得孤僻,只喜歡玩遊戲的主要原因。
夏從雲也算是不辜負父親的期望,後來成為了醫生,但夏海卻因為酗酒和多方面的原因,患上了老年痴呆,夏從雲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父親呢?只得將父親送進療養院,父親的退休工資,加上他的部分薪水,勉強能讓父親在那裏過上有人照顧的生活。
見到夏海的時候,夏海正坐在房間內看電視,手中還撕着報紙,按照護士所說,這也算是一種治療的辦法。
但是,對夏海的詢問並不順利,老頭子一會兒說這,一會兒扯那,根本說不到正題上,一個完整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連自己兒子的全名似乎都忘記了。
尉遲然和謝夢耐心在房間內呆了一個小時,還是出來找療養院的相關負責人詢問,而負責人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就將照顧夏海的護工找來。
按照護工的回憶,夏從雲除了每個月繳錢的時候,其他時間都不來療養院,似乎他對父親只是盡責任,並沒有什麼感情,就連來交錢也不會去看父親一眼。
可奇怪的是,三個月前,夏從雲失蹤前夕,卻來到了療養院,一次性繳納了五年的費用,一共二十萬,而且用的是現金。
夏從雲的舉動讓療養院無比吃驚,因為他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夏從雲也不回答問題,畢竟他沒有義務回答,辦好了手續之後,又去房間內和夏海呆了足足一個小時這才離開,期間他們說什麼了,發生了什麼,護工也不知道。
謝夢和尉遲然坐在療養院的花園裏,一頭霧水的兩人現在深陷迷團之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夢道:「夏從雲的賬戶里總共也就不到兩萬塊錢,他能存下兩萬塊錢,都算是不錯了,雖然他工資挺高,可是他有多少花多少,你也看到他家裏買的那些遊戲,還有什麼手辦,模型之類的,手辦模型我問過了,都不便宜,一般人玩不起的。」
尉遲然道:「是呀,他從哪兒冒出來二十萬呢?而且還是用的現金,很明顯,他用現金,就是不想讓人追查這筆錢的來源,都2019年了,電子支付在中國完全普及了,誰還用大筆的現金支付?」
謝夢道:「看樣子,咱們得從源頭重新查起了。」
尉遲然看着謝夢:「你是指,咱們要去調查夏家的事情?」
謝夢點頭:「沒錯,我有個感覺。」
尉遲然立即道:「現在我們所調查的一切,都是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
謝夢道:「你以前就是警察,應該很清楚,任何一個案子,線索越多,其實查起來就越麻煩,就像一顆枝葉茂密的大樹,你要在樹上找一片特殊的葉子,太難了。」
線索越多,案子查起來就越麻煩,但沒想到的是,兩天之後,警方找到了夏從雲,準確的說,是找到了夏從雲高度腐爛的屍體。
夏從雲的屍體是在海邊的一處礁石群中被發現的,警方之所以會發現,是因為有匿名電話提供了線索。
尉遲然和謝夢趕到發現屍體的位置,發現屍體被固定在礁石縫隙之中,卡得嚴嚴實實。
勘查現場後,可以確定,這裏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夏從雲就是在這裏被人殺害的,被人直接抹了脖子,然後卡進了礁石縫隙之中,整個過程夏從雲毫無還手之力,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
屍體隨後被帶走,然後進行科學鑑定,鑑定和比對之後,確定那就是夏從雲。
尉遲然看着報告道:「這就怪了,夏從雲三個月前就死了,那麼在夏生家裏的那個夏從雲又是誰?不僅出現了兩個胡馨,還出現了兩個夏從雲。」
謝夢道:「我們正在比對從夏家找到的相關證據,雖然很難,但是還是收集到了夏從雲留在夏生家的頭髮,正在比對之中,很快就有結果了。」
尉遲然站在走廊中像是在自言自語:「有人冒用了胡馨的身份,接近了夏從雲,獲得了夏從雲的信任,然後殺死了夏從雲,夏從雲死後,有人取代了他的身份,去了夏生家,住了三個月,隨後殺死了夏生,奪走了一件神秘的東西,與此同時夏從雲再次離奇消失,村民們看到的殺人兇手不是夏從雲,卻是另外一個人,雖然很離奇,但還是要做大膽的推測,這個推測就是第二個胡馨和第二個夏從雲是一個人。」
謝夢道:「一個人?就算一個女人可以靠整容或者化妝來偽裝成為胡馨,但要讓這個人變成男人,那絕對不可能吧?」
尉遲然道:「對呀,不可能,還有,那個匿名電話,你想想,為什麼之前沒有匿名電話提供屍體線索?」
謝夢道:「讓我們查不下去唄,打電話的說不定就是兇手。」
尉遲然點頭:「對呀,打電話的說不定就是兇手,兇手的意圖很簡單,就是讓我們無法查下去,也無法公開徵集線索,你想想,我們公開徵集線索,勢必要公佈一些東西,輿論就會發現,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又怎麼會跑到幾千公里外的地方去殺人呢?這件事就會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警方的壓力就會變大,背後的事情勢必會被人挖出來,此時兇手如果在網絡上興風作浪,就會增加查案的難度。反之,如果我們不公開徵集線索,在暗地裏調查,因為兇手留下的線索太多,恰好又中了兇手的計。終上所述,這個兇手很聰明,他在下手之前,就做了周密的計劃。」
謝夢為難道:「最重要的就是,夏家地窖里到底藏着的是什麼東西!?這才是關鍵。」
尉遲然搖頭道:「我混亂了,真的特別混亂,我之前查過的案子,雖然比這個離奇多了,但是總有那麼一條線,可這個案子……」
說着,尉遲然只是搖頭。
517的工作人員此時送來了比對報告,報告上稱,從夏生家發現的皮屑組織以及頭髮,與夏從雲的dna是相符的,但是也發現了另外一個人的dna,但是不知道男女。
現今的dna技術可以在相當大程度上用於人種鑑別,檢測出黃、白、黑人種dna多態片段以及在特定範圍內的出現頻率,具有種屬代表性,而且甚至可以在長達20年的陳舊血跡中降解dna進行性別鑑定,也可以區分人和獸,但並不是百分之百準確。
也就是說,517現在的技術,也無法完全確定第二個nda是男是女,只能確定,在夏生家收集到的皮屑和毛髮是屬於兩個人的。
準確來說,在夏生家收集到了四個人的dna,夏生和妻子以及夏從雲,還有一個不知名,不確定是不是兇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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