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樂成死了,連九棋懵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他為什麼會懵了?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確如之前所說是出意外死的,而且死得很離奇,是在家裏被人用磚頭砸死的,而砸死他那塊磚頭,是從屋外扔進來的,而扔磚頭的人呢,是幾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目的是為了看誰臂力大,能將那磚頭扔進屋裏去。
警方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這算是死於意外,連九棋也調查了那名孩子,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也就是說,黃樂成是真的死於意外,絕非蓄意謀殺。
就算是謀殺,誰會找十七八歲的孩子用這種方式呀?磚頭扔進院子裏,別說保證砸死一個人了,就算砸中一個人,誰也不能保證啊?
黃樂成死之後,他早先安排的律師,也就是他的全權委託人,按照他的遺囑,直接將那口瓷棺弄進殯儀館,用以短暫存放黃樂成的屍體。
按照相關法律法規,黃樂成的屍體最終會火化,而火化也不可能將瓷棺全部都推進熔爐之中。
可這怪事並沒有結束,停屍在殯儀館的當天晚上,黃樂成的屍體就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屍體在殯儀館內丟失了,殯儀館的人可急壞了,但是黃樂成的律師雖然驚訝、疑惑、不解,可並不着急。
連九棋聞訊趕到,直接找到律師問明情況,而律師的回答卻讓他更是不解。
律師說:「黃先生遺囑委託書里寫得很清楚,如果他發生意外,屍體運到殯儀館必須裝進瓷棺之內,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我處理了,他說自然有人處理,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也千萬不要追查。」
連九棋疑惑:「追查?」
律師見連九棋不信,趕緊拿出遺囑來,連九棋看那遺囑上的確是這麼寫的,不是不要追究,而是不要追查,就好像黃樂成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因為殯儀館丟了屍體,這可是大事,就算黃樂成的律師沒追究,警方也立即介入,與殯儀館方面一起調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殯儀館內四下都是監控,除了廁所更衣間之外,幾乎遍地都是,只要有人偷走屍體那肯定是避不開監控的。可是,在調取監控之後警方發現,在當天律師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將黃樂成的屍體放入瓷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靠近過,一直好端端擺在那裏。
但是屍體怎麼會在瓷棺內消失呢?而且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這件事成為了當時的一個謎題,你們也知道,民間對這種事特別感興趣,一時間什麼殭屍、鬼怪之類的說法傳遍了網上。」刑術看着跟前那口瓷棺,「很多人猜測怎麼回事,為此最後警方不得不闢謠,殯儀館也只有編出另外一個故事來,並且承擔了相關的責任,可是因為黃樂成的律師都沒追究,這件事最終也就不了了之。」
尉遲然看着刑術問:「你父親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嗎?」
刑術搖頭:「沒有,什麼法子都想過了,異道的朋友也找過了,沒有找出屍體失蹤的原因,但是,無論是我父親還是他的朋友,都覺得這件事與鬼神說沒有任何關係。」
司馬清意外地問:「為什麼覺得與鬼神說沒關係?」
刑術看着司馬清問:「怎麼?你覺得自己見過殭屍,就認為這個世界上存在鬼了?」
司馬清閉嘴不語,尉遲然看得出,這四個人之中,估計最沒什麼心思的人就是司馬清了,他是個孤獨的人,正因為如此,在失去了司馬谷之後,在常鴻志的安排下,又融入了謝夢、刑術等人之中。
刑術看着瓷棺又道:「眼前的瓷棺,和我在黃樂成家看到的一模一樣,就連棺材表面上的紋飾都一模一樣。」
尉遲然蹲下來看着,發現那紋飾是一幅幅的畫,所畫的也不難看懂,很直觀地表現了人在彌留之際所看到的,然後死後靈魂出竅,緊接着被黑白無常帶走,去了陰間,然後經過審判,來到奈何橋之上,飲下孟婆湯,失去前世記憶之後,再前往投胎。
尉遲然再細看第二口和第三口棺材,發現上面的紋飾都完全一樣。
刑術還在感慨,到底是怎麼整體燒制出如此大的瓷棺的。
門口的雲堅此時問了個關鍵問題:「你們猜,這棺材裏面裝的是什麼?」
司馬清瞟了一眼雲堅,看向謝夢。
侯萬道:「對呀,這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麼呢?」
尉遲然起身道:「這還不簡單,直接把瓷棺打開不就行了嗎?」
謝夢看向刑術:「刑術,你剛才說瓷棺是有機關的,對吧?」
刑術道:「沒錯,瓷棺是有機關的,機關分為死活兩種,我對機關並不是太熟悉,但聽黃樂成說過,瓷棺的機關是活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具有智慧的。」
尉遲然問:「這句話怎麼解釋?」
刑術摸着下巴道:「意思就是,你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機關,平常也可以正常的小心打開,如果想要開啟活機關,就需要打開棺蓋後,撥動裏面的一塊瓷片,再蓋上棺材之後,外面就打不開了。」
尉遲然聽完後問:「也就是說,黃樂成死後,律師按照他的遺囑,將他的屍體放進去,撥動了瓷片,打開了活機關,再蓋上棺蓋,之後外面的人再想打開瓷棺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對吧?那麼,既然打不開,又是怎麼發現屍體失蹤的呢?」
尉遲然提出了一個關鍵性問題,所有人都看向刑術。
刑術道:「因為屍體不能夠長時間放在瓷棺之中,必須要放在殯儀館的冷藏箱內,這個你們都知道的,律師也是說盡了好話,再加上黃家的名聲,殯儀館才破例將屍體放在那裏一天,這裏的一天指的是一個白天,到晚上就必須搬離瓷棺,當時因為瓷棺打不開,只得趕緊通知律師來現場,畢竟大家都擔心那瓷棺很珍貴,萬一破損了,殯儀館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謝夢問:「然後呢?他們怎麼處理的?」
刑術回憶道:「據我爸說,當時律師趕到,也打不開那瓷棺,可規定就是規定,加上遺囑里沒有寫瓷棺要如何處理,律師也覺得那東西沒有多珍貴,黃樂成的家產大部分都變賣捐贈給了希望工程、福利院這些地方,所以,律師就讓殯儀館的人直接把棺蓋砸開取出屍體,誰知道砸開棺蓋之後就發現,屍體不見了。」
謝夢繞着瓷棺走了好幾圈,又用手敲了敲,附耳上去仔細聽着。
尉遲然問:「謝老大?」
謝夢蹲在瓷棺跟前道:「除非瓷棺內是空的,再往裏面加裝機關,否則,瓷器內部做機關,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沒有人可以做得到,要知道,瓷器是很脆的,瓷器做的機關,就算可以帶動起來,也只能是一次性的。」
刑術皺眉:「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黃樂成?」
「你多心了。」謝夢看着刑術,「我相信你,但是我真的不願意相信黃樂成,可是,事實又擺在那裏,不如我們直接開棺吧,分析得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
要開瓷棺,只要不遵循機關套路,並不是很難的事情,例如——砸。
眾人圍上瓷棺的時候,司馬清卻往後退開,似乎不想參與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對棺材有所顧忌。
尉遲然、侯萬、謝夢和刑術四人都掏出了登山鎬,謝夢率先朝着棺蓋直接劈了下去,誰知道登山鎬砸下去之後,尖端直接砍進棺蓋里了,但棺蓋卻沒有碎。
這是怎麼回事?哪兒會有東西砸向瓷器裏面,感覺像是砍進土牆裏一樣?
尉遲然也揮動登山鎬砍了下去,結果和謝夢一樣。
「等等。」刑術示意兩人別動,湊上去仔細看着登山鎬砍出的缺口。
刑術湊近之後,看了半天道:「我的媽,這是什麼手藝?外面一層是瓷器,裏面不是。」
尉遲然趕緊湊過去看,發現的確如刑術所說,外面一層是瓷器,但裏面卻好像是纖維,而且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
刑術拿出放大鏡觀察着:「奇怪了,像是纖維。」
謝夢皺眉道:「這不是什麼瓷棺,不,應該說,沒有人可以燒制出這種瓷棺,別說以前了,就連現在也不可能有人想到將纖維和瓷器聯繫在一起,簡直聞所未聞。」
侯萬拿過放大鏡仔細看着:「纖維也分天然的和化學的,關鍵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雲堅提刀上前道:「都讓開,讓我來,你們手裏那東西沒用。」
眾人讓開之後,雲堅提刀就劈,一刀下去直接將棺蓋劈開一個大口子,緊接着又是橫劈豎劈,終於將棺蓋上方全數劈散。
謝夢和刑術上前,將那些劈散棺蓋的碎片拿開後,往棺材裏看去,裏面除了纖維絲之外,什麼都沒有。
刑術看着雲堅道:「把棺材都拆了吧,這樣能看得清楚些。」
一旁的司馬清問:「會不會觸動什麼機關?」
司馬清剛說完,外面那扇石門以極快的速度關上,關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從裏面看都根本看不出那有一扇門。
雲堅抬手指着司馬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司馬清卻傻呵呵的一樂:「我說中了?」
尉遲然和刑術上前檢查着石門的位置,發現是一丁點縫隙都沒有,完全看不出有門的痕跡,折騰一番後兩人只得作罷。
謝夢看向雲堅道:「那就辛苦了,除了你的碑鳴刀,我們手裏的玩意兒也派不上什麼用處。」
雲堅深吸一口氣,提起碑鳴刀繼續朝着棺蓋剩下的部分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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