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萬並未立即告訴尉遲然關於初夏、殷宛夢失蹤的事情,他覺得尉遲然已經夠亂了,思緒完全像是漿糊一樣,所以不能再添亂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可是他也需要尉遲然的頭腦去思考這件離奇的失蹤案。
畢竟,在侯萬眼中,尉遲然一直以來,最強大的就是頭腦。
尉遲然的情緒並未徹底平復,但他強迫自己將精力轉到了意識空間的訓練之中,並且開始思考刑術口中所說的天賦,也就是自己先前認為的異能。
艾琪的話已經得到了證實,如今的世界上的確存在這麼一批覺醒者。
可覺醒者又似乎分為兩批,一批如卡帕、刑術等人,必須用自己的鮮血來發動天賦的人;另外一批如司馬清、雲堅和襲擊他們的塵埃一樣,不需要用鮮血作為媒介,直接就可以發動。
而卡帕等被關在p鬼母號監獄中的覺醒者,除了必須要用鮮血作為媒介之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都是ap型血,由此是不是可以推測,刑術和司馬清、雲堅也是ap型血呢?
但他們又是如何發現自己的能力的?這應該有一個過程,如何開始這個過程變成了尉遲然的難題,如果ap型血的人都具備這種能力,那麼他也應該具備。
意識空間內,尉遲然問方尋憶:你是不是ap型血?
方尋憶道:「這個我倒沒注意過,可是我並不具備什麼天賦。」
一旁的獵隼道:「不老不死還不算天賦嗎?」
方尋憶道:「可我的不老不死完全是因為七魄膽。」
尉遲然道:「如果我也具備那種能力……」
獵隼道:「萬一你的能力只能拿來變魔術呢?比如說,你的能力是從血裏面變出一隻兔子亦或者一群鴿子,你估計會去撞牆吧?」
獵隼的玩笑,並沒讓尉遲然笑出來。
一天後的清晨,侯萬和尉遲然跟隨着刑術三人出發了,直接朝着中俄邊境走去,按照奧列格所給的路線圖走,因為只有這條路線才能保證不被邊防部隊發現,畢竟在517和俄國eao的安排下,在這段時間內,邊防部隊所做的只是監視觀察。
刑術找了他熟悉的一個專做黑市買賣的人帶他們前往路線指定的山區外圍,刑術稱這人叫大根,聽起來像是小名,或者只是名的諧音,絕對不是真名,畢竟做黑市買賣的,基本上沒有人用真名,身份證都恨不得咽肚子裏。
大根開着一輛大型越野車,前面坐着刑術,而後面擠着尉遲然、侯萬、司馬清和雲堅四個人,好在是後尾箱能放行李,要不,他們四個人能被擠成柿餅。
刑術為了安全,並未告訴大根他們最終的目的地,只是讓大根按照他的指示去走,不過沿途,刑術也不時和後方的四人調換位置,原因是,大家輪換着到前面舒服,由此可見,刑術在他們這個小組織之中能夠成為核心,也是因為他對兄弟的這種關心。
在距離目的地還有個把小時的時候,大根似乎猜到了他們要去哪兒,直接問:「刑術,你們要去的地方該不會是野蛙溝吧?」
的確,他們要去的地方就是野蛙溝。
刑術只是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大根看了刑術一眼:「我多嘴問一句,你們是去套蛙的?」
刑術沒說話。
大根見刑術沒說什麼,也閉嘴了,畢竟有些事不能多問,他賺一趟車錢就夠了,畢竟刑術許諾給他的是普通車費的五倍。
一小時後,到達指定地點,五人搬下行李各自背上就準備進山,大根站在車旁點起一支煙:「刑術,我勸你一句,如果去套蛙就算了。」
刑術駐足,看着大根:「你想說什麼?」
大根上前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刑術問:「有話就說。」
其餘人也停下,看着大根。
大根掃了一眼其他人:「我不是多嘴,我當你是兄弟,才勸你一句,野蛙溝好幾個傳說呢,闖關東的時候,說那裏有什麼冰蛙,後來偽滿的時候,又說那地方有日本人去了,結果都死了,最奇怪的是,人是從溝裏面走出來之後,倒大道上了,獲救之後,說是渾身的皮都脫了,就跟那蛇一樣。」
雲堅立即道:「謝謝,知道了。」
刑術卻似乎想到了什麼,瞟了一眼侯萬後,又問大根:「你的意思是說,那地方很危險,從來沒人去,對嗎?」
大根道:「對,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去那兒,但那地方,當地人都不去的。」
刑術笑道:「大根,你等等啊。」
刑術轉身走向侯萬:「為什麼要走這?」
侯萬道:「俄國朋友安排的,我也不熟悉這裏,你應該知道,再說了,我們倆和你們一起呢。」
刑術的疑心很重,他想了想又走向大根道:「大根,給我講講溝里的事兒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大根也覺得奇怪了,刑術怎麼突然對野蛙溝感興趣來了?
大根靠着車,又點了一支煙:「這地方叫野蛙溝,野蛙就是後來說的林蛙。」
林蛙,一般泛指東北林蛙,是中國東北山區,包括長白山脈,小興安嶺大部,張廣才嶺腹地的純野生動物,亦被稱為哈什螞。其與蛤蟆和青蛙完全是不同原動物。唯中國僅有,被列為易危物種。是集藥用、食補、美容功能於一體的珍稀兩棲類動物。
東北林蛙以其特有的藥用價值與營養價值日益被人們所重視,成為蛙類中經濟價值最高的一種。在各地所產的林蛙中,東北地區的林蛙以體格大、產油率高、體制健壯、繁殖率高而成為林蛙中的極品。中國林蛙富含4種激素、9種維生素、1種微量元素和18種氨基酸,在藥用、滋補和美容方面具有很高的利用價值。
大根又道:「以前咱們不是還倒騰過大油嗎?」
刑術點頭:「對,挺早的事情了。」
大油指的是長白山林蛙所產的油,而黑龍江一代的林蛙所產的叫小油。除此之外,其他的林蛙都叫假油。
大根又開始準備絮絮叨叨的時候,刑術打斷他道:「說重點,說野蛙溝的事情。」
說的時候,刑術故意又看了一眼後方的侯萬幾人。
實際上在這個距離,所有人都能聽清楚刑術和大根的對話。
尉遲然倒覺得原地休息下挺不錯,畢竟在車上擠了好幾個小時,乾脆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可他們並不知道,此時此刻遠處的林子中,有一個人正拿着一個老舊的望遠鏡正在觀察着他們。
大根道:「過去的事情我就不說了,我就說個真事吧,真的,不看你是兄弟,這件事,我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我怕警察會逮我。」
刑術皺眉:「有屁快放!老子趕時間!」
大根道:「去年也就是這時候,有朋友介紹說,有幾個學生,聽說了野蛙溝的事情,說要去那裏研究,好像是做什麼生物研究,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差不多二十二三歲的模樣吧,讓我帶他們來,說要研究這裏的林蛙,還說讓我一天後來接他們,我就尋思太遠了,頭天來,第二天又來,周圍也沒住的地方,就告訴他們,我沒空,第三天再來接他們。」
畢竟從邊境小城開車到這裏,也得六個小時,大根如果第二天再來接他們,等於是回去睡一覺又來了,所以他嫌麻煩,乾脆就找藉口說第三天再來。
四個大學生也沒辦法,算了算,身上的飲水乾糧也都夠,就答應了。
大根呢,回去就接了其他的活兒,幫人運一批走私的貂,一高興把這事給忘了,等他想起來都是第三天晚上了,他覺得糟糕了,可奇怪的是,那四個大學生沒人給他打電話。
大根畢竟也不想當個失信的人,趕緊撥電話過去,電話響了很久,終於接通了,接通之後,卻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聲。
大根說到這的時候,猛喝了一口水:「我當時喝了半斤白的,都有些上頭了,結果聽到那聲音,媽的酒都嚇醒了,我愣了好幾秒,仔細聽清楚了那的確是有人哭,我還尋思是不是這幾個大學生拿我開玩笑呢,故意嚇唬我,我就問了,你們幹嘛?別裝神弄鬼的。」
誰知道,那頭只是哭,而且哭聲中不時伴隨着尖叫,似乎這個女的被什麼嚇着了,同時還有人在持續恐嚇她,所以才會時不時的尖叫。
隨後,電話斷了。
大根愣住了,酒都嚇醒了,他趕緊再次撥過去,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
大根想報警,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剛剛運了一批走私的貂皮,心裏害怕,不敢。但良心上又過不去,生怕那幾個大學生出什麼事了,趕緊聽了聽之前的電話錄音。
大根這個將電話錄音的習慣一直都有,就是為了買賣上萬一出現什麼爭執,他手裏還有電話錄音的證據,怕人家耍賴。
當時大根一個人坐在車內,把窗戶搖上,仔細聽着那錄音,終於聽到電話之中,除了女人的呼吸聲之外,還伴隨着人沉重的呼吸聲。
大根說到這,開始模仿起來,隨後看着刑術:「真的是呼吸聲,很沉重,就好像是很累,又像是有哮喘一樣。」
刑術問:「你小子沒編故事吧?」
大根道:「刑術,我什麼時候吹過牛?」
刑術想想也是,大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嘴上不跑火車,不嘚瑟,不顯擺,也就是因為這些特點,他才選擇找大根拉他們來這裏。
刑術點頭道:「然後呢?」
大根道:「當時很晚了,我也不敢開車來呀,就等了一夜,第二天清早,我加滿油就往這裏趕,差不多是正午的時候吧,我到了,就在這個地方,你們下車這,也是那四個大學生下車的地方。」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7s 3.97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