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春園中亭閣內,馮夫人接過鈺奴遞過的茶水。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皇后輕撫手中的芙蓉香囊「你的繡工還是這樣的好,本宮最喜歡你調配的芙蓉香味,這麼多年沒有聞到這個味道了,真讓人懷念。」
「自從十幾年前那場大火後,臣妾身邊除了佛香再沒用過其它香料。」
皇后也略顯神傷嘆了口氣道:「唉,幻娘你與本宮自小一起玩鬧長大,雖不是親緣但情似姐妹,本宮對心兒何嘗不是如母親般的心痛啊。」
話語間馮夫人的淚水划過臉頰,起身向皇后跪拜哽咽道:「臣妾感恩娘娘對小女的疼愛,斗膽向皇后娘娘有一事相求。」
皇后秀眉微蹙道:「你並非輕易求人的性格,有什麼難處本宮給你做主。」
馮夫人將對曹嬤嬤還活着的懷疑講述給了皇后,並懇請皇后能夠查看當年的曹嬤嬤可還有什麼線索。
「曹嬤嬤是娘娘親賜的奶娘,如此向娘娘請求確是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能夠體諒我做母親的心,哪怕有一絲線索我也不願放過,當下也只有娘娘能夠幫我。」
皇后聞言眉宇更顯凝重,「本宮理解你為娘的心情,也明白你若懷疑是本宮指使,定不會過來求我。不過雖不是我指使,但若真是曹嬤嬤所為……,她畢竟是本宮賜你的人,本宮還是難辭其咎。」
馮夫人急忙解釋道:「臣妾並無此意,即便曹嬤嬤與此事有關也怪不到娘娘身上,只是臣妾現在急於找到曹嬤嬤別無它法,還請娘娘贖罪!」
皇后沉默片刻道:「若你所言屬實,本宮會幫你。」
亭閣外玄衣男子腳步緊促,正是玄王宇文華,「兒臣給母后請安,願母后萬福金安。」
「華兒快過來讓母后瞧瞧,這麼多年在外吃了不少苦吧,又高了瘦了!」皇后慈愛的端詳着宇文華。
「兒臣不孝讓母后惦念了,兒臣一切都好,平定戰亂是兒臣的職責不覺得苦。」
馮夫人識相,見禮後便告退。
宇文華雖非皇后所生,兩人感情卻及深,每逢佳節都會給皇后寫信問安,此次一入宮就直接來請安,皇后對他的疼愛也不亞於親生的皇子祁王。
兩人母子情深聊的正熱,一瘦小太監謹慎的端來茶水斟茶後站在側旁等候吩咐。
宇文華端起茶水聞了聞,做欲飲又止狀,忍笑道:「嗯!這次小九的茶中加的可不止巴豆粉吧?」
一旁的小太監見裝不下去了,摘下帽子一臉的掃興,說道:「三皇兄,你也太過無趣,這麼久了你還記着!」
皇后訓斥的語氣道:「敏兒胡鬧,華兒才剛剛回來,你竟還打扮成了小太監,越來越不像話,當心你父皇看到了罰你禁閉!」
九公主委屈的撅起嘴,拉長了語調求饒「母~後,您千萬不要告訴父皇啊,我是裝病偷偷出來的,敏兒是想念三皇兄嘛,又不想見什麼大梁玥王。」說着越來越委屈,依偎在皇后懷中,可憐巴巴道:「母后求求您勸勸父皇不要把敏兒嫁到大梁去,女兒不想嫁人要一輩子陪着父皇母后。」
皇后表示無奈道:「你父皇的決定本宮也做不得主,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宿命。」
九公主絕望的眼神看向宇文華,跑過去扯着宇文華的衣袖央求着:「三皇兄最疼小九了,怎麼捨得小九遠嫁呢,三皇兄幫幫小九好不好?」
九公主可憐巴巴的眼神讓人不忍拒絕,可這又怎是他能左右的。
曹苒站在重華殿入口向里張望,門口的侍衛自然不會放她進去,等了一會見人群開始稀疏離去。
更加仔細觀察,心中暗想祁王怎麼還不出來,三尺之外迎面而來的卻是大梁玥王朱軒。
曹苒趕緊轉過身低頭用帕子遮住臉,片刻間一雙靴子映入眼帘,玥王剝開遮臉的帕子,壞笑道:「故意用本王的絲帕引我的注意麼?」
躲什麼來什麼,曹苒誇張的展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緩解了尷尬咬牙低語道:「怎麼哪裏都能遇到你啊!」
玥王沒有聽清側耳問道:「你在說什麼?」
「哦,我是在說…說…哦,我是說玥王您好啊哈哈……」
玥王輕笑着問道:「怎麼本王到哪裏都能碰上你?」
曹苒笑的更加燦爛「巧啊!」心中暗道:我還想問你呢,你當我想啊!
說話間一群身影迎面緩緩而來,走在前面的正是祁王殿下,曹苒注視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怔愣片刻,祁王目視前方面容平淡的從曹苒身邊走過。
曹苒表情疑惑的欲言又止,「難道他不認得我?」
焦急又失落的曹苒忘形的追上去拽住了祁王的手臂「宇文勖!」身後的眾大臣都有些傻眼,摸不清這宮女竟如此大膽。
祁王轉過身,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瞧着曹苒道:「放肆!小小宮女竟敢直呼本王名諱!」曹苒方才注意到周圍眾大臣犀利的眼光,怯生生的鬆開了手,這麼多人在場確實沒法說啊,支支吾吾道:「祁~祁王殿下,我啊……我是曹苒你不記得我啦?」
祁王甩袖而去,冷語凝眉道:「再敢放肆,拉去慎行司!」
曹苒發呆的注視着祁王人等遠去的身影,喃喃自語:「是真的不認得我還是裝作不認得啊,慎行司!做什麼的?」
「 處置罪奴。」身後幽幽飄來一句。
玥王正較有趣味的注視着自己,曹苒深深地吸了口氣,將手中的帕子塞到玥王手上,「還給你。」
玥王看着曹苒遠去的身影,輕嗅手中的絲帕,一股淡淡的清香,微笑着自語:「曹苒,呵呵 ,有意思!」
曹苒坐在青石台階上一下一下的揪着手中碩大的月季花,嘴裏不停地嘮叨着:「他是,他不是,他是,不是……」忽若想起什麼猛地站起來「他居然要把我送去慎行司!果然還是這麼冷血無情,看我這次絕不會心慈手軟,哼!」心中怒火翻騰,說着狠狠的將手中的月季踩在腳下。
「這暢春園的花是用來觀賞的,宮女拿來踩玩應該罰她砍去雙足。」身後一魁梧男子,眉宇爽朗,邁着健碩的腳步走近。
曹苒驚慌的將殘花掩藏進裙下,慌忙行了個禮,「哪~哪有啊,您看錯了吧」。
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道:「開玩笑的,宮中哪有那麼沒有人性的責罰,不過被主子看到小小責罰是難免的」。
曹苒狠狠的朝他白了一眼,不知道此人又是哪路的,看他的穿着修身沒有王爺的錦緞龍紋,更像是侍從護衛卻沒有配劍,服侍也跟宮中其它侍衛不同。
男子瞧着曹苒上下打量的神情,說道:「放心好了,我只是個副將,跟你一樣身份低微不會舉報你的」。
曹苒放鬆警惕,舒了口氣道:「嚇唬人很有趣麼?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怎麼這麼無聊」就轉身離去。
男子怔愣的杵在原地,無語道:「不過開個玩笑,這個小宮女至於麼!……我們這個世界?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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