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煉七品丹藥的丹師,這種人,放在大陸上都是鳳毛稜角。筆神閣 bishenge.com就算是那些超然的大勢力,大宗門,都是要把這種人當做祖宗一樣供起來的。
大陸上丹師本就稀少,高品階的丹師更是罕見,這種等級的煉丹師,那都是名震大陸,萬人敬仰的。
如此高貴的丹師,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小小的司徒世家能招待的了。
當然了,詩蝶說自己能煉六品七品的丹藥,大家也都是當她在說胡話,不願意相信。
畢竟她實在太過年輕了,跟那種高深的實力根本匹配不到一起去,這種話說出來,自然也就沒人相信。
不過,眾人也只是不相信她是六品丹師,至於她是不是五品丹師,這點大家都不否認,畢竟她確確實實煉製出來五品丹藥。
五品丹師,這已經足夠讓整個塞安城掃榻歡迎了。
之前葉凌宇的種種輝煌,在這位姑娘面前,根本不值一哂,就算煉製出了極盡完美的雙霞玲瓏丹,在現如今這個場合,也無法給他帶來任何的輝煌。
「詩蝶侄女,你年紀輕輕,竟會有這般出色的煉丹術,不知道師從何處呀?」司徒讓隨口問道。
年紀輕輕的少女,自然不可能獨自鑽研出這麼高深的煉丹術。想來她應該是有個師傅。能夠教導出這麼出色的徒弟的高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司徒讓不是質問,只是單純的詢問。若是詩蝶不想說,他絕不會強求。
可詩蝶好像沒太在意,只是下意識地有一說一:「我沒有師傅,只是因為修習了一本丹道決的緣故。」
這話剛出口,詩燕突然一個閃身來到她面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等眾人反應,就走到司徒讓跟前。
「司徒伯伯,丹會已經全部比完了,那這勝負,你是不是該宣佈了?早些宣佈了,大家也好共進晚宴。」
司徒讓正在琢磨剛才詩蝶說的丹道決,思路突然被這話給打斷了。連忙點頭:「好,好。」
然後取出裝火靈髓的錦盒,朝着眾人拱拱手:「諸位大師,感謝各位今日前來參加老朽舉辦的煉丹大會,老朽先在這裏謝過了。至於今日丹會的魁首,想必我不說諸位也已經心中瞭然了吧。所以我在此宣佈,此次丹會,勝者——是詩蝶姑娘!」
不管葉凌宇手法多出奇,雙霞玲瓏丹煉得再好,但在詩蝶的三霞玲瓏丹面前,都沒有一點取勝的可能。
雖然一場煉丹的比試,不光是比丹藥的好壞,更要看但是的煉丹手法。可是在絕對的實力差面前,手法上的新穎已經不足以彌補彼此之間的差距了。
當最後的勝負宣佈,葉凌宇心中一截一截涼了下去。倒也不是憤怒和悲傷,只是感覺有些無力,從心底里泛上來的無力感。
人群里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一聲聲叫好如海潮般連綿不斷。而司徒讓也當着眾人的面將火靈髓鄭重地交到了詩蝶手中,略帶鼓舞地拍了拍詩蝶的肩膀。
「好了,丹會就此結束。諸位請隨我移步吧,今日大家一醉方休。」
「好,承司徒大人美意,今日大家不醉不歸!」
有了詩蝶最後一枚驚艷全場的三霞玲瓏丹,之前丹會中種種陰鬱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眾人相互攙扶着,在司徒讓引領下,前往另外一間大廳,大廳內早就準備好了晚宴,歌舞昇平,鼓樂齊響,一片歡天喜地的場面。
晚間的宴席,比正午的宴席更加熱鬧,整個司徒府都沉浸在一片喜悅當中。
當然,並非是所有人都參加了宴席。在一處側院外的小道上,詩燕拉着詩蝶疾走,穿過庭院後前往自己的住處。
途中遇上侍女,侍女沖兩人鞠躬:「見過詩蝶、詩燕姑娘,聽老爺說,今晚要為詩蝶姑娘奪得魁首慶賀,不知兩位這是……」
今日詩蝶奪得魁首,這事兒在下人們口中也傳得沸沸揚揚,很多人也都藉此機會認識了這兩姐妹。
「哦,沒什麼。只是我妹妹因為煉丹有些乏了,想先回去休息了,替我轉告司徒伯伯一聲。」
「是。」那侍女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詩燕拉着詩蝶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從裏面將房門鎖上,然後又去檢查了一番窗口,這才放下心來。
在外面的時候,因為天色暗淡,旁人都不曾發覺她的異樣。此刻再看,才看出詩燕渾身都是繃緊了的,那嬌軀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嚴肅至極的氣息,這和大廳里那個端莊的美人顯得截然不同。
「姐姐……」詩蝶眉角低垂着,喃喃細語,不敢抬頭去看詩燕。
「你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好事。」詩燕轉過身就是一聲呵斥,那聲音顯得惱怒至極,似焦慮,又似恨鐵不成鋼。
詩蝶只是低着腦袋,沉默不語。顯然是知道哪裏做錯了,默默地接受責罵。
詩燕氣不打一處來,在屋裏來回踱了幾步,才讓心情有所平復。
「你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是。」詩蝶老實承認,「我不該說丹道決的事。」
詩燕還有些怒火中燒,本想再斥責兩句,但看到妹妹這種低頭認錯楚楚可憐的樣子,那些重話到了嘴邊,又有些說不出口。
「虧你還記得,出門前爹爹可是特別交代過的,無論是你的丹道決,還是我的陣道決,這都是不能對外人提起的東西,你今天可是犯了大錯,你到底知不知道。」
詩蝶一如既往地點了點頭。
之前在人群前,她也是因為緊張的緣故,一時口快,才說漏了丹道決的事。她也知道,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的。就連曾經葉凌宇找她問,她都是含糊其辭地應付了過去。
她就是因為修習了這丹道決,她才能有如今的煉丹成就。現如今她芳齡十六,就能煉製七品丹藥,這丹道決是怎樣的法訣,就不言而喻了。這種東西,若是真的傳揚出去,別說塞安城和樓蘭城,恐怕整個大陸都得轟動。
丹道決和陣道決來自於一位老人,而這老人在贈與的時候也曾嚴加告誡。
詩燕萬般幽怨,都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她也知道妹妹不是有意的,但畢竟是說出了丹道決的事,這讓她們如今的處境變得有些危險了。
又檢查了一遍門窗,確認無誤,她才回過頭對詩蝶說:「收拾東西吧,我們明日回樓蘭。」
「明日就走?」詩蝶愣了一下。
「本來不用這麼急着走的,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說漏嘴了。」詩燕沒好氣地道,「這件事最好不要被有心人聽去了,否則我們南宮家都會有大麻煩。」
這話並非危言聳聽,她們所持有的,就是這樣危險的東西。
詩蝶明顯不太情願,但也無可奈何。她可以在其它事上抗議,甚至可以每天偷偷溜出去找葉凌宇煉丹,但在今天這件事上,卻沒有任何周旋的餘地。
詩燕隨手朝門外打出幾道靈力,整間屋子都瞬間亮起一圈光華,但這光華只是轉瞬即逝。
「姐姐……」
「我只是防止你像平時一樣逃跑。」詩燕哼了哼,自己這個妹妹,除了煉丹,最拿手的就是翹家。
那隨手打下的,赫然便是一個陣法。
詩燕轉身走到門前:「總之,你先收拾東西,不要亂跑。司徒家主那邊應該想讓我們參加晚宴,一會兒說不定還會派人過來,我先去應付一陣。聽好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只准乖乖給我呆在這兒。」
「那姐姐,既然明天要走,我想去跟個人道別。」
「你想都別想。」詩燕一口回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那種登徒子,還是少見為妙。明日一別,以後就不要再見了。」
說完,也不給詩蝶反對的時間,不由分說地奪門而出。
在宴會的大堂里,狂百雄自丹會結束後就不知去向。而葉凌宇和墨非,則縮在某張餐桌的角落。
桌上酒香四溢,菜餚豐盛,但葉凌宇卻食之乏味,雙眼的目光一直有些呆滯。
自從輸了比賽之後他就一直這樣,墨非勸過他好幾次都沒用。他為了這塊火靈髓,準備了這麼長時間,最後殺手鐧盡出,結果居然輸了,還是以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輸掉的,直到現在他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
詩蝶實力很強他早就知道,但是卻從沒有想過,那種強大居然是強大到可以修改丹方的程度。
他滿腦子都是今天煉丹的事,一會兒呼啦冒出來個三霞玲瓏丹,一會兒呼啦冒出來個修改丹方,一會兒呼啦成了五品丹師,一會兒又變成了六品,一會兒又成了七品……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墨非在旁邊大快朵頤,絲毫沒有失敗後的覺悟,吃得滿嘴流油。
「老葉,別沮喪了。」他往嘴裏灌了口酒,「火靈髓落入詩蝶姑娘手中,總好過落入狂百雄手中,你的想法也要樂觀點兒。你想呀,詩蝶姑娘,那只是個不經世故的花季少女。你只要跟她找到個獨處的時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出賣點色相,再拿點東西誘惑一下,那還不手到擒來。」
「你以為我人販子呀。」葉凌宇不屑地哼了哼。
「我說火靈髓,你想哪兒去了。」墨非撇撇嘴。
是呀,確實就像墨非說的,詩蝶是個好說話的姑娘,只要給出點好處,她肯定是樂於交換的。但是葉凌宇擔心的是詩燕呀,那個把自己妹妹當做寶的女人,自己要跟詩蝶交換,她百分百從中作梗。
墨非也仿佛看出葉凌宇的難處,便壓低了聲音說:「這一路上,都是你在打頭陣,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不過這次,我也許能給你出個主意。」
墨非出主意,以他那跳脫的神經,十有八九是出的餿主意。不過葉凌宇還是微微愣了一下,問道:「什麼主意?」
墨非臉上露出一抹狡黠,把嘴巴湊過去,在葉凌宇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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