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車停在了齊州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門口,司機跳下車打開後車門,裁判協助兩名醫生把擔架車推下了急救車。
急診科門口有兩名醫生跑了過來接過擔架車,又詢問了傷着的傷情,然後協助把車推進了急診科。裁判和司機結了賬,跟着擔架車衝進了急診科。
來到急救室門口,醫生將呼沖送進了急救室,並吩咐裁判在門口等待,裁判無可奈何地坐在了急救室門外的椅子上。一會兒,急救車上的兩個醫生推着擔架車走出急救室向大門外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呢?怎麼會出現這種意外情況呢?
忙活了一晚上,這時候突然安靜下來,裁判感到腦子很亂。他回想着擂台賽時的情況,越想越覺得不應該出現這種事。
晚上的擂台賽進行了三場比賽,段泉飛打贏了兩場,最後一場輸給了呼沖。按說這個成績對於段泉飛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兩勝一負,僅僅輸了一場。輸了一場比賽對誰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了,因為在比武中沒有常勝將軍,誰都有輸的時候。
輸就輸了唄!輸了以後好好總結經驗,彌補自己的不足,爭取下次再撈回來就是了,有什麼必要非要搞偷襲呢?偷襲能說明什麼問題,什麼好結果也說明不了,只能說明偷襲者沒有武德,只能說明偷襲者是個小人。段泉飛已經贏了八場比賽了,成績非常不錯了,幹嘛非要做這個小人呢!
噢,對了!裁判突然明白了:段泉飛僅差一勝就可以拿到「搏擊高手」的黑腰帶了,是呼沖終止了他的夢想,所以他才對呼沖恨之入骨,導致了他的偷襲舉動。
裁判不由自主地搖着頭。即使是這樣也不應該進行偷襲呀!你把對手打殘了有什麼用啊?一點用處也沒有。輸還是輸了,黑腰帶依然得不到。不僅如此,你的名聲也壞了,而且還會受到處罰,還要掏錢給人治傷甚至賠償,對自己沒有一點有利的地方。
真是不應該這麼幹呢!這麼幹是一個百分之百的賠本買賣。
裁判又想到了呼沖,他後腦挨了一拳會怎麼樣呢?後腦是人的非常重要的要害部位,一般的比賽都是不容許擊打此處的。因為這個地方比較脆弱,擊打此處很容易造成人的癱瘓,或者是讓人變成傻子,嚴重點還會造成死亡。
段泉飛偷襲的那一拳力度可是不小,就憑着他那個力量,呼沖肯定是傷勢不輕,最輕的結果也應該是呆傻了。要真是這樣的話,就不是醫療費的問題了,賠償費就少不了,沒有幾十萬是拿不下來的。當然了,這些錢肯定大部分都是段泉飛出,搏擊館的責任不大。
不過還好,段泉飛家裏有錢,他父親是玩具公司老闆,拿出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來賠償是沒有問題的。這樣,搏擊館方面就不會受到太大的損失了。
想到這,裁判的心裏還踏實了一些。這要是讓搏擊館賠,搏擊館肯定就傾家蕩產了。
段泉飛和兩個師兄趕了過來,其中走在前邊的高個子見到裁判很有禮貌地說:「葉總,那個呼沖怎麼樣?」
裁判姓葉,叫葉遠山,是搏擊館的搏擊總監,人們都管他叫葉總。這次擂台賽,他負責裁判和組織工作。
葉遠山示意三個人坐下,然後說:「呼沖送進去有一會兒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估計不會太好,咱們得有個精神準備。」
坐在葉遠山身邊的高個子是段泉飛的大師兄,他接茬說:「事已至此,咱們只能全兜着了!」
坐在葉遠山對面的段泉飛抬起頭說:「醫療費我負責。」
「醫療費倒是小事,弄不好還得賠償人家呢!」葉遠山有意說出了賠償的事,他在提醒段泉飛別忘了這一塊。
「還要賠償啊?」段泉飛好想沒想到這個問題,然後想了想說,「如果需要賠償的話,我也負責。」他看了看葉遠山,「今天的事,責任都在我,跟誰也沒關係,所以所有費用都是我出。」
段泉飛還挺有擔當精神,主動承擔了全部責任。當然了,他也知道自己家裏有錢,承擔所有費用沒什麼大問題。
葉遠山看着段泉飛說:「這件事我也和館領導說說,看看能不能也承擔一點。」
「不用,不用!」段泉飛擺着手說,「我已經給館裏帶來那麼大麻煩了,費用的事就不用館裏出了,您也別跟領導提了,我全部承擔就是了。」稍停片刻又說,「真的,葉總,你就別提這個事了。」
「這個錢可不少呢!幾十萬恐怕都拿不下來。」葉遠山有意加重了口氣,意思是給段泉飛也提個醒。
「多少都沒關係,一人做事一人當唄!」段泉飛說得很誠懇。
高個子接過了話茬:「這個事也沒辦法,只能是小段承擔了,好在他還有這個能力。」
葉遠山看到自己的目的都達到了,便轉移了話題說:「估計呼沖還要在醫院待幾天,在這個事沒解決之前還得有人在這盯班,小段在這盯着不太合適,你們兩個師兄就在這輪流盯着吧!館裏的事暫且就甭管了。」
兩個師兄都點點頭。高個子說:「您就放心吧!盯班的事就交給我們倆了。」
幾個人正說着,急救室的門被推開了,一位年齡稍大的醫生走出來問:「誰是傷者的家屬?」
葉遠山走過去說:「家屬還沒有來,我們是單位的。」他故意模糊了誰的單位這個概念,緊接着問,「情況怎麼樣?」
那個醫生接着說:「沒有什麼危險了,只是還一直昏睡不醒,你們帶着他去照個腦CT,同時先把押金交了。」說着遞給葉遠山幾張單子,然後轉身走進了急救室。
段泉飛從葉遠山手裏要過那幾張單子說:「我先去交費。」說完轉身向收費處走去。
急救室的門再次打開,呼沖被推了出來。一個大夫說:「你們帶他去查腦CT吧!」說完又轉身進了急救室。
葉遠山看了一眼躺在推車上的呼沖:面部很安詳,兩眼緊閉,臉色很正常,他輕輕地呼喚了兩聲呼沖的名字,呼沖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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