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個月已經過去,白綰歌這個名字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朝廷對她下了通緝令,各大宗門也設下天羅地網等她自投羅網,漂泊在江湖中的劍客想要為民除害,殺手因為朝廷的賞金蠢蠢而動,貧民百姓也對白綰歌這個「嗜血魔女」恨之入骨。
白綰歌這個名字再次轟動了整個九州,各國也在暗中緊盯了蒼梧國,準備伺機而動,一場腥風血雨興許也即將來臨。
而,引起這場軒然大波的白綰歌卻隱匿在與世隔絕的水雲間,悠然自得,對外面的狀況毫不知情。
水雲間,一切依舊是那麼寧靜祥和,微風不徐,溪水清澈,鮮花盛開,景色宜人。
半個月的修養,夜冥的身體已經慢慢好轉,當然,這與白綰歌的悉心照料是分不開,然,白綰歌照顧他卻是因為想要早點將夜冥這個「礙眼鬼」給送走
今天,天氣晴朗,一襲白衣的夜冥正坐在清可見底的小溪旁邊閉目垂釣,他面頰紅潤,神情悠然,好心情都寫在臉上了。
然,這時平靜的溪水中卻飛來了一枚石子,撲通一聲後水面頓時水花四濺,快要上鈎的魚兒也四處逃散了。
夜冥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搞破壞了,他嘴角微揚,閃過一抹和煦的笑意,半眯着眸子悠悠道:「綰兒,這上鈎的魚兒都讓你驚跑了,真是太貪玩了。」
「你倒是很悠閒,把我這水雲間都快當成你自己的家了。」白綰歌負手而來,白衣如雪,衣隨身動,顯得格外孤清,即使在嬌陽下也令人感到徹骨寒意。
夜冥雙目含笑,心中卻暗想着我女人的家可不就是我的家嘛。
但是,這話他卻是不敢說的,若說出來他保證這個丫頭會打死他。
他站起身,放下手中的魚竿彬彬有禮道:「我也想走,不過我現在沒有內力,如同廢人,說不定剛走出這水雲間就會被仇敵剁成爛泥了,所以,只好在這裏打擾你幾天了。」
白綰歌將臉移向一旁,小聲嘀咕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
夜冥假裝沒有聽見白綰歌的話,露出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輕聲道:「綰兒,想不想釣魚,我來教你。」
白綰歌睨了夜冥一眼:「我與你很熟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夜冥聽了居然暗自竊喜,我靠,終於等到問我名字的時候了。
想到自己的這點出息,夜冥對自己翻了個白眼,強迫自己淡定了下來。
「咳咳,我也想告訴你名字啊,可是你又遲遲不問,我也不好意思厚顏無恥的自報姓名,今天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姓葉,單名一個痕字。」
白綰歌縴手微微一動,默念着:「葉痕……」臉色也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怎麼了綰兒?難道我的名字不好聽嗎?」夜冥將白綰歌的千變萬化的表情看在眼裏,他就知道她還是惦記着他的……
「好聽,當然好聽。」白綰歌回過神,坐在了木橋上,雙腿自然下垂,閉上眼睛任暖風吹拂,那萬千青絲也隨風起舞,那張絕色容顏也少了幾分冷傲多了幾分純真。
夜冥看着這樣安靜美好的她,有種想要將她擁入懷抱的衝動,他放下手中的魚竿,輕輕坐在她的身旁,生怕打擾了這份寧靜。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看着她也竟讓他感受到了三年來不曾感受過的滿足與快樂。
然而眼前的水雲間也非昔日的水雲間,此時的她也非曾經的她,而他卻依舊是原來的自己,默默愛着她的自己……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為何要深夜闖入絕影門這件事情呢。」白綰歌突然想起,緩緩睜開鳳眸,將視線移向夜冥,不想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夜冥斂起臉上的笑容,墨玉色的眸子閃過一道殺氣,終是破壞掉了這靜好的氣氛:「司馬浩父子殺害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與絕影門的仇比山還高,比海還深,我曾經發過誓,一定要讓整個絕影門為她陪葬!」
夜冥餘光掃向白綰歌,看她的黛眉慢慢緊蹙,眸子也漸漸暗沉了下來。
夜冥沉默了半晌,用低沉的聲音問:「綰兒,你呢?你為何要冒充踏血門的人去盜司馬夏雲的屍體?莫非你也與絕影門有仇?」
白綰歌清幽的眸子變得異常冰冷,斂下眸子,將視線定格在盛開的桃花枝頭上,沉聲說:「絕影門,踏血門……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我白綰歌與他們不死不休!」
「綰兒,我雖然不知道你與這些門派有什麼過節,但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就會永遠站在同一戰線上,你說對不對?」夜冥聲音很柔很輕,那張雕刻般俊美的臉散發着高貴出塵的氣息,那冰冷的眸子也變得格外溫和。
白綰歌聽到這低沉輕柔的聲音不由心神一動,看着那雙如蒙上薄霧的星眸,透着暖意,那微微抿着的唇也似乎帶着淡淡笑意,竟有些移不開眼來。
桃樹枝頭的花瓣灑落在他的白衣上,讓他看上去格外俊雅矜貴,不得不說,這張臉完美的無可挑剔,不得不說他身上的氣質獨一無二。
這讓她想起記憶中的那張淡雅俊美的容顏,這兩張臉同樣俊美的令人嘆服,不過,記憶中的人溫文儒雅,淡雅如菊,如不食人間煙火傲立於世外的謫仙,然,眼前的他卻孤清高傲,寒冷若冰,宛如一位傲立蒼穹睥睨天下的王者,盛氣凌人卻似落寞孤寂。
白綰歌愣愣地看着他,竟忘記了回神,微風吹來,一片花瓣落在她的指尖,她微微一驚,急忙將臉移向一邊:「誰要與你站在同一戰線,等你的內力恢復你速速離開水雲間!」
夜冥側目眷戀地看着她,此時的她美眸輕斂着,那張清麗絕俗的臉似乎蒙上一層輕煙,散發着淡淡憂愁卻又冰冷的令人難以靠近。
他忍不住輕喚一聲:「綰兒。」
不料,白綰歌卻猛地站起身,留了一個孤冷的背影給他,生硬的說:「若你再敢這樣看着我,我便一劍殺了你!」說完,她便快速消失在桃花園中。
夜冥看着她似逃般離去,心中劇烈一抽,望着被她抖動的桃樹枝頭,他嘴角閃過一抹苦笑,便快速追了上去。
「綰兒,你等等我。」夜冥在她身後喊道。
白綰歌頓下腳步,臉色閃過一抹無奈:「有何事?」
「綰兒,這些天我的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不知該問不該問?」夜冥走在白綰歌面前,嬉皮笑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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