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覺得面上無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丫鬟,板着臉道「成什麼體統,這些事讓丫鬟做不就成了。閃舞小說網www」
姜薇冷眼掃過他,陳勇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隨後姜薇大步走了過去,扶起她,冷聲道「你的腳沒事吧?」
剛才儘管她往後退了一步,卻還是被木桶砸到了。
陳悅兒對着她搖了搖頭,隨後又低下頭,眼睛酸澀。
姜薇扶着她進了房間,坐在凳子上,抬頭看向蕭清南「你帶着安兒出去等一會。」
隨後對着陳勇,語氣驀地冰冷道「你也出去。」
陳勇摸了摸鼻子,面色訕訕,跟着蕭清南走了出去。
蕭清南替她們將門合上了,冷眼看着陳勇,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據我所知陳大人的原配不是現在的陳王氏,不知陳大人可有原配的畫像。」
剛才他細看之下,發現陳悅兒同楚府密室的畫像的女子有幾分相似。
世上可沒這麼多巧合。
皇上知道悅兒不是陳王氏的孩子?
陳勇愣了幾秒,頓時面色煞白,難不成皇上他知道了什麼,咬住顫抖的嘴唇,半響後才道「皇上是何意?」
蕭清南似乎察覺到了一絲貓膩,試探性道「難不成陳夫人的死另有隱情?」
「沒有!」陳勇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閃舞小說網www
他越是這般,蕭清南就越肯定其中有貓膩,不過京臣高官的府里腌臢之事多不勝數。
想插手也無從下手。
「朕只是想瞧一眼陳夫人的畫像。」
陳勇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眸子帶着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臣這就去拿。」
他很想搖頭,但是就算他說沒有,皇上若是想查,也查得到。
當年林清荷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美人,很多畫師求上門,只為給林清荷畫一張。
其中多是官家子弟,那時候他官微言輕,又或許是有意而為之。
可是家花再好看,也比不上外面的野花。
片刻後
陳勇便將畫像拿了過來,他瞧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輕聲道「還請皇上移步。」
這事他不敢讓陳悅兒知道,至於為什麼,許是心虛了。
蕭清南冷漠的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去了隔壁的偏屋。
陳勇關上了門,小心翼翼的將畫像打開,目光觸及畫冊上溫柔的女子,晃了一下神,臉色煞白。
清荷,你是不是在恨我,這麼多年來你都不曾入我夢中。
同時,蕭清南眼神一暗,她和她竟有八分像,特別是那雙眼眸,一模一樣。
只是這女子的眼眸帶着化不開的憂愁,想必過得不好。
心下沉思,兩人究竟是何關係。
……
主屋內
姜薇收起銀針,看向眼神帶着希冀的陳悅兒,冷聲道「試着發聲。」
陳悅兒張了張嘴巴,又合上了,看那神情,似乎不知道怎麼發聲。
姜薇挑了一根粗細合適的銀針,插入她的痛穴,頓時陳悅兒痛叫了一聲。
姜薇拔出銀針,痛意褪去,過了幾秒陳悅兒才反應過來了,「我…我…」
許是多年沒用嗓子,聲音有些嘶啞。
「不急,平日多喝些冰糖雪梨。」姜薇囑咐道。
「咚咚咚,悅兒,悅兒你怎麼了!」
陳勇在門外着急拍門,雖然知道悅兒發不出聲音,但潛意識就覺得是她的慘叫聲。
「皇后娘娘,有什麼衝着老臣來,悅兒她是無辜的。」
說着還用腳踹門,兩腳之下硬是踹開了門,只過見屋內的兩人靜靜地看着他。
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虐待畫面。
頓時面色通紅,結巴道「額…老臣…」
娘子明明是好心,卻被人誤會了!
蕭清南不悅了,陰惻惻道「愛卿是覺得朕的皇后喜歡虐待人不成?」
「不是,老臣……」陳勇摸了摸頭,不知如何解釋。
這時,「父…親。」陳悅兒嘴唇微啟,沙啞的聲音。
聞聲,陳勇視線落到她的身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悅兒?你能說話了?」
「父親。」陳悅兒紅着眼眶喊了他一聲。
「嗯。」陳勇嗓子艱難的溢出一聲,隨後低下頭,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陳悅兒的啞疾他不是沒有讓太醫來看,但都說是天生啞疾治不好了。
陳勇為官數十年,腦子自然不愚笨,聯想到剛才,隨即撩起衣擺,徑直跪在地上,鄭重道「老臣謝過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不用了,院中的花送本宮一盆,這事就一筆勾銷了。」姜薇冷聲道。
陳悅兒說話有些費勁,「臣……女,謝…過……皇……後……娘……娘。」說着也跪在地上,看向姜薇的眸子帶着一絲糾結。
皇后娘娘為什麼要幫她。
……
幾人回到宮裏,已經快臨近黃昏了,蕭清南手裏提滿了包袱,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見蕭安打着哈欠,也知道今日他應該是累壞了,於是吩咐得子帶他去休息。
等蕭安走後,蕭清南走到姜薇的身後,替她捏了捏肩膀,沉聲道「娘子今日辛苦了。」語氣透露出滿足。
「我有很多衣裳。」姜薇面色無奈。
原本他們早就該回宮了,蕭清南卻拉着她去買衣裳,還耐心十足的看她試,時不時的發表些意見。
若不是看她真的累了,蕭清南恐怕還想帶她去買首飾。
「娘子,我有銀子,不給你花,我心裏不踏實,衣裳放着也不會壞,以後也可以穿。」
停了半響,又道「我要承包娘子一輩子的衣裳。」
「娘子,你答應我,以後只穿我給你買的衣裳,可以嗎?」聲音逐漸的低了下來。
姜薇扭頭看向他,鄭重道「好。」
蕭清南眼神帶着笑意,低頭俯在她的耳邊,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娘子,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愛到了骨子裏。」
一想到分別,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痛意,似乎要將他湮滅。
姜薇瞥了他一眼,沉默半響後,冷聲道「你是我的命。」
不大不小的聲音,激得蕭清南的心臟怦怦直跳,同時一股悲傷卡在嗓子眼,難受至極。
片刻後,他低啞着聲音,似乎在隱忍什麼,「我是娘子的盔甲,而不是娘子的軟肋。」
「沒有了我,娘子依然能好好的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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