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感受到腰間抵着她的某樣東西,面色微凝,下一秒,摸出腰間的銀針。
趁他毫無防備,在他身上的某個穴位快速的一紮,隨後輕身出了假山。
身後的帝懷北感受到奄奄一息的「小兄弟」,有些哭笑不得,甚至替小兄弟委屈。
他又沒打算幹什麼,男人的正常反應都不允許了?
隨後他也跟着走了出去。
因為剛才瞧見了年書禮,兩人行走更加隱蔽了一些,過了不久,進入了馬知秋所說的竹林小道。
夜風吹拂泛起一絲絲涼意,竹葉「沙沙」作響,配上黑空之中的懸月,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娘!你不是保證讓我嫁給修言哥哥的嗎?」女子的嬌怒聲,伴隨着剁腳的聲音。
「你急什麼,娘這不是在給你想法子嗎!」婦人不悅聲。
「再想法子,馬知秋那賤人就嫁進了朱府,到時候我怎麼嫁給修言哥哥,我才不要做妾!」
「不會,娘不會讓你做妾,就馬知秋那沒娘養的,怎麼能在你頭上。」
聲音越來越近,帝懷北摟上姜薇的腰,往竹林深處快速飛去。
「馬知秋有什麼好,空有一張臉而已,修言哥哥知道她不是清白之身了,為何還願意娶她!」馬楠溪煩躁得踢了一下面前的竹子,頓時落下許些竹葉,
馬劉氏也不知問題出在哪了?按理說男人都是一個臭德行,哪會要「不乾淨」的女人。
難不成那朱修言當真非馬知秋不可?
「明日我去朱府見一下朱夫人,恐怕她還不知道馬知秋不潔之事。」
雖然這不潔之事是假的,但她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反正馬知秋也過不久了,到時候死無對證,誰又知道她撒謊了。
兩人越行越遠,漸漸消失在竹林。
帝懷北摟着姜薇又回到了原地,兩人雖然聽見了剛才那兩人說的話,但都沒放在心上。
這種人恐怕還不是馬知秋的對手。
因為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值一提。
兩人行走在竹道,隔了半響,帝懷北低沉着聲音,試探道「娘子,若是我與人有染,你可還會娶我。」
「想死就去。」姜薇冷冷瞥了他一眼,想到什麼又道「你提前給我說,我便允了。」
她只是允了,但該死的還得死。
帝懷北不知她後半句,聽見那句我便允了,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盯着黑夜中的姜薇,卻看不見她的神情,也不知她說這話有幾分真假。
好生氣!
他為什麼要給自己找氣受!
越想越生氣,他瞥了一眼姜薇,隨後收回視線,抬步便走,不過也沒走太快。
許是在等姜薇跟上。
對於他莫名而來的小性子,姜薇微微琢磨了一下便知道了,她唇角半揚,但此刻不是哄他的時候。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會,視線又開始亮了起來,然後便看見分叉路口,兩人按照馬知秋所說的選了右邊的一條路。
沒有多久,就聽見一群腳步聲,帝懷北第一反應便是攬着姜薇,然後躲進了旁邊的大樹上,好在樹蔭繁茂,遮住了兩人的身軀。
帝懷北將姜薇緊緊的抱住,生怕她一不小心便掉下去了,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鼻間溫熱的氣息。
帝懷北一向在她面前便不是忍耐的人,低頭輕着了她的朱唇,見她沒有躲,心裏的鬱悶之氣才好上了一些。
隨後兩人的目光掃過底下的一群帶刀侍衛,大概有十五人左右,看行走的步子,便知這些人不過是普通的侍衛。
之後便停留在兩人身上的這棵樹下。
隔了一會,不遠處傳來男子和女子撕心裂肺的痛聲。
樹上的兩人身子同時一僵,這是蕭素雲他們的聲音,緊接着痛聲一聲高過一聲,不難想像他們此刻經歷了什麼。
帝懷北的面色漸漸變得鐵青,倘若是他一人,他絕對會衝進去,可是他的身邊還有姜薇。
那些年他沒能護住她,一直是他心裏的遺憾和自責。
他握着樹枝的手漸漸加大力氣,「咔嚓」一聲,樹枝應聲斷裂了。
「誰!」
地下的侍衛立馬警覺了,紛紛拔出手中的刀,望着兩人所在這顆樹上。
姜薇摸上手裏的銀針,直接擲向幾人,頓時倒了五個人,還沒等剩下侍衛反應過來,便已經命喪黃泉了,連一絲聲響都沒發出。
帝懷北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這銀針殺傷力好強,比起她以前的斷刺刀似乎更適合她。
下一秒,姜薇自動摟上他的腰,冷聲道「下去。」
「嗯。」帝懷北眼神染上笑意,隨即攬着她的腰到了穩穩落在了地上。
隨後姜薇從懷裏掏出一瓶子,撒在侍衛的身上,頓時侍衛化為血水。
再然後她再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丟在血水中,漸漸地血水被吸收乾淨。
就算有人查,恐怕也查不到這群人的去向。
帝懷北不知為何升起了一股涼意。
這時,姜薇瞥了他一眼,正面回答他剛才問的問題,冷冷道「你出牆就是這種下場。」
空氣中死寂一般的沉默,隨後兩人又聽見了腳步聲,大概有兩人。
帝懷北摟着姜薇又上了樹,過了一會就見一男一女鬼鬼祟祟走來,細細一看,才發現是馬知秋和秦沅宇兩人。
帝懷北便摟着姜薇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冷不丁的出現,馬知秋心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出拳襲想他們。
帝懷北摟着姜薇輕輕便躲開了,與此同時秦沅宇的大手搭上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拽住她。
「別動手,是他們。」
他話說完,馬知秋就停下了來,目光移到手臂上的大手,眉心染上了一絲痛色,低聲道「放開。」
平日一副弱弱的樣子,一到要傷害他心悅的人,這力氣就大了好幾倍。
秦沅宇神情愣了愣,看了一眼姜薇,才鬆開了手,最後還退了幾步。
「這裏不能久留,有士兵把守。」馬知秋目光掃過幾人,低聲道。
隨後帶着幾人往左邊的小道而去,最後來到了一間屋子的後面,馬知秋擺手示意讓幾人彎腰。
這幾人明明是來救人,卻像似在府里閒逛一樣。
生怕別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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