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盡頭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一脈相傳，生生不息

    「太陽神，你不去狩獵女神的宮殿拉幫結派，來我這裏做什麼？」

    書房中，望着不請自來的羅素，雅典娜深感頭疼。

    雅典娜很清楚羅素的目的，想將她變成第二個阿爾忒彌斯，使得盟友關係更加牢靠。

    所以，愛是不可能愛的，不管是對她還是對阿爾忒彌斯，羅素出發點都是利益優先。

    當然了，也不排除他饞身子。

    編織愛的謊言，讓對方言聽計從，這讓雅典娜想到一個人——阿弗洛狄忒！

    不得不承認，阿弗洛狄忒在玩弄人心這方面，的確配得上『愛神』的稱呼，能讓所有人發了瘋一樣愛上她。

    雅典娜也曾使用過這種心理優勢，多次讓赫菲斯托斯白白為她打工，效果的確比盟友關係靠譜多了。

    所以，雅典娜也曾猶豫過，是否要和羅素來一次智商競賽，試試看誰先讓對手淪陷。

    後來她理智放棄了。

    羅素不是赫菲斯托斯，她敢對羅素虛情假意，羅素就敢當她是認真的，然後當場解開褲腰帶。

    不怕流氓膽子大，就怕流氓有文化。

    當一個流氓既有實力，又願意動腦子，充分利用自己厚臉皮的優勢，雅典娜都會退避三舍。

    冷不丁的，雅典娜想到了宙斯，感慨流氓一脈相傳，生生不息。

    宙斯當年用這招矇騙女神，徵集助力推翻泰坦神王克洛諾斯，現在輪到了羅素，換湯不換藥，還是同一個套路。

    「雅典娜，都說了不要這麼客氣，直呼我的名字就行，你這樣，我會覺得自己是個不相干的外人。」

    羅素四下查看，發現熟悉的銀杯沒了，沒就沒了，換個新的他也不介意。

    問題是，書房裏連一個盛水的器皿都沒有，這就很糟糕了。

    幾個意思，不知道太陽神整天發光發熱，需要補充大量水分嗎？

    「說吧，你今晚來有什麼事，又想利用我來欺騙阿爾忒彌斯？」

    雅典娜直接揭穿羅素的把戲，言下之意讓他別浪費時間，這些招數對她無效。

    「那倒不是，說來慚愧，我和阿爾忒彌斯已經那個和那個過了，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

    「實不相瞞，我今天是為艾娥而來，她有音律方面的天賦。」

    羅素一臉真誠說道：「我知道你除了是智慧女神、戰爭女神，還是藝術女神，司掌音律方面的權柄，所以厚着臉皮前來討要。」

    「艾娥……」

    雅典娜皺眉沉思，又是艾娥，之前羅素為她解放自由，這次又為她索取權柄，似乎非常在意這個女人。

    所以，這其中有什麼深意？

    自從雅典娜將羅素打上陰險狡詐、老謀深算的標籤之後，對其一言一行都反覆推敲斟酌，思考其真實目的。

    某些人表面沙雕，荒唐到不可理喻，可觀其行動不難發現，沙雕的背後大有深意，目的明確，且每一次都得償所願。

    因為過於沙雕，眾神都被其矇混過關，只知道他有強大的武力，卑鄙無恥還是個小心眼，完全沒考慮過他的心機深沉。

    雅典娜想了很多，先是認為羅素對艾娥是真愛，願意為其付出代價。

    很快這一點便被推翻，以羅素的精明頭腦，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弱點，主動暴露出來的都是假象。

    所以，艾娥只是一個幌子，真實目的是塑造有情有義的人設，加深在她潛意識裏的印象。

    想到這，雅典娜又猶豫了，或許羅素對艾娥的確是真愛，因為猜到了她的想法，才故意為之，混淆她的思維……

    「……」

    猛然間，雅典娜臉色微變，又是這樣，她想太多了。

    「雅典娜，其實……」

    羅素嘆了口氣，仰頭看向窗外，惆悵道：「你只看到了我對阿爾忒彌斯的利用，卻沒看到我利用她的意義所在，沒錯，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

    「我屢次三番用你的名頭，滿足阿爾忒彌斯的虛榮心，是因為你太冷傲了，我不知道怎麼打開你的心扉，所以……我寧可做一個你討厭的人，讓你記住我，也不想讓你無視我，把我當做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啪！

    一團金光從雅典娜手中甩出，狠狠砸在羅素胸口，是有關音律的全斌。

    「雅典娜，你……」

    「滾！」

    「哦！」

    羅素拿着權柄，屁顛屁顛離開，書房門前停下腳步，轉身真誠道：「我沒說謊，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去踹了阿爾忒彌斯，讓她成為神山上的笑柄，並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對她的愛遠遠比不上……」

    嗖！

    一道金光閃過，勝利長矛貫穿房門，羅素及時收聲，飛快逃離智慧女神宮殿。

    不走不行，雅典娜要發飆了。

    ……

    聖域！

    圓月西垂，山間靜悄悄一片。

    昏暗的山路上，教皇奇隆提着一盞小燈，親力親為，巡山守護一方平安。

    本應守護大地和平，阻止任何邪惡的聖域，現在正在遭遇邪惡窺探，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需要提防的惡勢力過於強大，除了他本人，換成黃金聖鬥士來都不好使，尤其是女性黃金聖鬥士，被他下令禁足，明令禁止夜間串門的不智行為。

    「什麼人，竟然敢在太陽神的聖域鬼鬼祟祟，給我轉過身來！」

    一聲厲喝從身後傳來，奇隆嚇得渾身一哆嗦，轉身便看到了一身黑的羅素。

    「太陽神，你……你在這裏做什麼？」

    奇隆眉頭直抽抽，羅素穿得黑，臉上倒是很正直，滿滿正義急先鋒既視感。

    「這話該我來問你才對！」

    羅素上前兩步，面色複雜拍了拍奇隆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身為教皇，你是聖域的軍政統帥，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聖域的絕對威嚴；身為老師，每一名聖鬥士都對你敬重有加，視你為半個父親……」

    「奇隆，收手吧，他們都是孩子！」

    奇隆：(?_?)

    「太陽神，你誤會了，我在這裏是為了……」

    「不用解釋，我都懂，錯不在你，狄亞伊絲她們的確太漂亮了。」

    羅素說着理解萬歲，恨其不爭道：「為了避免你犯下大錯，今天我就把話放下了，狄亞伊絲她們是黃金聖鬥士，是我太陽神的人，不許你對她們有任何想法。」

    奇隆：(?_?)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神！

    「太陽神，你這是要去哪？」

    「溜達溜達，晚上空氣好，我鍛煉身體呢！」

    「一起？」

    「不用，我習慣了一個人，你先回教皇廳，我再溜達一會兒就結束了。」

    奇隆不信，步伐堅定跟在羅素身後，兩人從射手宮一路走到雙魚宮，最後抵達教皇廳。

    羅素冷哼一聲返回太陽神殿，奇隆在教皇廳鬆了口氣，因為射手、山羊、水瓶、雙魚四位黃金聖鬥士都是女性。

    越想越可疑，除了處女座的佐伊位於第六宮，剩餘的女性黃金聖鬥士，全部位於倒數四宮，距離太陽神殿很近，近到羅素觸手可得。

    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麼深意，純粹是意外，奇隆是萬萬不信的。

    「切，老傢伙看不起誰呢，我是那種會對下屬起心思的人嗎？」

    返回太陽神殿，羅素氣哼哼嘟囔幾句，感覺受到不公正對待，有被冒犯到。

    話雖如此，從太陽神殿眺望，忽略不討喜的教皇廳，倒數四宮的確賞心悅目。

    至於處女宮的佐伊，他不煉銅，看不見也沒關係。

    心頭念頭一動，接到傳音的艾娥趕至太陽神殿，羅素也不廢話，直接將音律權柄砸了過去。

    「你居然真的拿到了權柄？」

    感受權柄中的力量，艾娥目瞪口呆，換了個方式再次確認：「雅典娜居然真的把權柄給你了？」

    「我和她一見傾心，送我一個權柄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想要她就給了。」

    羅素擺擺手：「別提了這件事了，雅典娜知道我討要權柄是為了你，正生氣呢！」

    「……」

    艾娥狠狠翻了個白眼，不想接過這個話題，感應權柄的同時暗自傷神，都說大恩不言謝，可她欠羅素的實在太多了。

    ……

    接下來一段時間，陸續有神明來到聖域，交付手工費，以及稀奇古怪的魔怪血肉。

    不管新老神明，羅素照單全收，然後拿着材料鍛造白銀和青銅聖衣。

    可能是因為他刀子下得太狠，大部分神明都去找赫菲斯托斯了，後者不僅價格公道，面對女神們的時候還唯唯諾諾，比羅素香多了。

    羅素白天鍛造聖衣，晚上溜上神山和阿爾忒彌斯幽會，關係火速升溫中。

    除了偶爾走夜路，遇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東西，感到頭暈反胃，其他時候心情都很不錯。

    一連數天之後，白銀和青銅聖衣全部鍛造完畢，這也意味着，聖域基本框架建造完畢。

    緊接着，神山上新老兩代神明關於權柄的爭奪愈演愈烈。

    宙斯發揚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精神，暗中使壞下黑手，阿爾忒彌斯得償所願，以狩獵女神的權柄為賭注，和塞勒涅確定了決鬥日期。

    很關鍵的一場戰鬥，因為羅素和赫利俄斯的突然性，使得這場決鬥意義更加重大，加速了老一代神明的權勢衰落。

    「終於來了……」

    鐘聲響起，羅素換上太陽神戰衣，直奔神山而去。

    ——————

    牙疼上火，吃了止痛片頭很暈，今天就一章，兩章明天補上。

    順便調整一下作息，以後不熬夜了，ennnn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