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盡頭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擇日不如撞日

    真情告白聽得阿爾忒彌斯心裏美滋滋的，體正口嫌道：「可是阿弗洛狄忒的戰衣有翅膀，月神戰衣就沒有，看起來一點也不般配。」

    你們這幫奧林匹斯，又不是混天堂的，總是糾結翅膀幹什麼？

    羅素心下狐疑，但不否認翅膀自帶的正義屬性，解釋道：「月神戰衣有翅膀，記得那輪狼牙殘月嗎？」

    和太陽神戰衣一樣，月牙並非美觀的背景板，可以解體成金屬翅膀，或是飛行道具、盾牌。

    之前沒說，是因為設計圖僅是構思。

    鍛造過戰衣、聖衣之後，羅素深知天地鍛造之物的最終版本，和他本人的設計多少都會有些出入，或是美化，或是大修，不可能一模一樣。

    阿爾忒彌斯聽完解釋，對羅素耗費心神的設計態度更為滿意，但還是對愛神戰衣耿耿於懷，說白了，就是醋勁太大。

    初戀的少男少女都這樣，佔有欲十分強烈，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如臨大敵。

    可想而知，等雅典娜的戰衣鍛造完畢，阿爾忒彌斯又會鬧騰一段時間。

    羅素表示問題不大，感情這種事，只要不被當場抓住，那就不算事，完全可以任其發展，順便加速自我攻略。

    萬一出了事，那也就算了。

    有了女超人的前船之鑑，他深信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辦法圓過去。

    「對了，你好像也幫雅典娜設計了……」

    正想着雅典娜的戰衣，阿爾忒彌斯就問出了口，羅素心頭一突，祭出屢試不爽的渣男必殺技，一個深吻把阿爾忒彌斯的問題堵了回去。

    突然間，羅素雙目微眯，揮手捲起一團黑暗帷幕，包裹他和阿爾忒彌斯，收斂氣息半晌後才撤去。

    「怎麼了？」

    阿爾忒彌斯面紅氣喘，疑惑問道。

    羅素撇嘴回道：「是阿波羅，那小子殺氣騰騰的，估計是在找我們。」

    「阿波羅……」

    阿爾忒彌斯抿了下嘴唇：「你別生他的氣，他不是針對你，只是關心則亂，怕你……欺負我。」

    「我明白，朝夕相處的姐姐突然有了心上人，距離一下子拉遠，讓他有種失寵的恐慌。」

    羅素表示理解，話音一轉：「可話又說回來了，就像雛鷹離巢，唯有振翅高飛，才能遨遊藍天，他一直躲在你的呵護下，不經風雨怎能成長？」

    「有道理！」

    阿爾忒彌斯若有所思點頭，阿波羅的確有些小孩子脾氣。

    有道理就對了！

    羅素表示道理他多得是，這個不行他還有下一個，總有一個能讓阿爾忒彌斯覺得有道理。

    ……

    兩人膩歪在一起，阿爾忒彌斯只覺時間飛快，指尖沙般把握不住，一個不經意，回神已是日落西頭，黑暗緩緩籠罩大地。

    「阿爾忒彌斯，你現在是月神了，象徵身份的月車在哪？」

    「等等。」

    阿爾忒彌斯閉目感應，催動月神權柄，揮手朝天空一招。

    遠方銀色光輝划過，璀璨光輝拉出長尾，飛奔而來，停留在阿爾忒彌斯面前。

    月車通體流光，由兩匹神馬牽引，高貴聖潔，相比日冕戰車的耀眼奪目，光華溫柔了許多。

    「這兩匹馬是塞勒涅所養，明天就把它們換了，阿波羅養了很多戰馬，我可以……吧啦吧啦……還有月亮神殿，我要翻修重建，老女人審美眼光……」

    阿爾忒彌斯說了很多，發現羅素雙目迷茫，已然魂游天外，當即扁扁嘴，狠狠踩在他腳尖上。

    「嘶嘶嘶！」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怎麼可能，我最稀罕你了。」

    「那你幹嘛發呆？」

    「我在想事情，月神戰衣的鍛造時間……嗯，擇日不如撞日，讓你成為月神的當天就拿到月神戰衣。」

    說着，阿爾忒彌斯走上月車，在羅素的指引下直奔星空而去。

    ……

    漫漫星空浩渺無際，蒼穹籠罩大地，中央處圓月高懸。

    高處不勝寒！

    月車懸於半空，婆娑光芒好似翩翩起舞的長袖，自天穹垂下，覆蓋在月車之上。

    羅素鬆開攬住阿爾忒彌斯的肩膀，揮手將月神戰衣的設計圖在半空展開，使得瑩瑩月光照耀其上。

    「你在這裏不要走動，我去把火車站搬……咳咳，站着別動，不要出聲打擾我。」

    羅素雙目微眯，這是他第一次幫助別人鍛造戰衣，多少都有些沒底。

    主要是權柄的緣故，沒有權柄交融的戰衣沒有靈魂，他不確定阿爾忒彌斯能否及時溝通權柄和戰衣，讓兩者建立聯繫。

    「我明白！」

    阿爾忒彌斯臉色肅然，俏生生立於月車之上。

    羅素深吸一口氣，從隨身空間取出鍛造材料，以太陽神戰衣為熔爐，融化剔除雜質，混合最為基本的合金材料。

    等比例配置，這一步他輕車熟路，電磁力塑造戰衣各個部件非常熟悉，最近一段時間，他練習次數太多，閉着眼睛都能輕易做到。

    戰衣部件初步成型，羅素主動進入玄之又玄的鍛造感應之中，手握聖光化的反對者戰錘，叮一聲輕響落在月神戰衣的肩甲上。

    餘音清脆，羅素身軀一滯，同樣一道聲音在腦海響起。

    【叮】

    【宿主獲得技能：鍛造宗師】

    【技能：鍛造宗師（啥也別說了，除了祖師爺，就屬你最厲害）】

    連續感悟玄妙的鍛造體驗，並連續鍛造出天地奇物，羅素的技藝越發熟練，在系統處的評價再次拔高一級。

    羅素記得很清楚，技能卡『鍛造之神』的評價是祖師爺級別，換言之，他的鍛造技巧距離赫菲斯托斯只差一步。

    至少，在鍛造鎧甲這方面只差一步了。

    「阿爾忒彌斯，過來。」

    「？」

    阿爾忒彌斯聞言一愣，不是因為羅素說得中文她沒聽明白，而是羅素沉浸在奇妙感知之中尚未脫離，聲音縹緲，機械化缺乏應有的情感色彩。

    無形力量托起身軀，阿爾忒彌斯不受控制離開月車，漂浮至羅素身前。

    「感應月神權柄，將力量注入其中……」

    羅素伸手將阿爾忒彌斯拉進懷裏，握住她的手，手把手帶其掄起反對者戰錘，一次次敲擊在戰衣部件上。

    阿爾忒彌斯已經習慣了和羅素的親密接觸，聞言屏氣凝神，催動月神權柄，全身心投入月神戰衣的鍛造之中。

    叮~~~

    一聲脆響，奇妙的感應牽連月神權柄以及戰衣，阿爾忒彌斯若有所思，心神在羅素的引導下，跟着沉浸其中。

    銀月光暈鋪開，月華匯攏而來，包裹兩人和戰衣部件，隨着錘起錘落，不時嗡鳴共振。

    光輝越發明亮，共鳴的頻率維持恆定，達到某個同步點後，戰衣各部位開始自我錘鍊塑形。

    不過片刻，鍛造結束，靜止高空的月光傾瀉而下，銀色的光輝灑滿大地。

    阿爾忒彌斯手捧一尊白色雕像，雙目緊閉懸浮半空，沐浴月光，長發微微飄揚，極盡柔和神韻。

    雕像是雙手合抱胸前的少女形象，背後一輪彎月略帶傾斜角度，光華內斂，神物自晦，看不出有何出彩之處。

    羅素站在一旁，思考之前的鍛造過程，問題來了，幫助其他神明鍛造戰衣，是否也要和阿爾忒彌斯一樣，手把手帶着他們？

    如果站在雅典娜身後，羅素表示ok沒問題，可以再辛苦一回，但換成宙斯三兄弟……

    畫面太美，他僅僅想了一下，便嚇得打了個哆嗦從噩夢中醒來。

    羅素這邊思維發散，阿爾忒彌斯雙手捧着戰衣雕像，光芒瞬閃，一件華貴美觀的銀白色戰衣包裹全身。

    戰衣和羅素設計大體相似，但狼牙殘月並沒有組合成盾牌、翅膀的效果，和太陽戰衣一樣，月牙化作金屬羽翼契合背甲，內部藏有弓、箭、盾、匕、劍等武器。

    「月神戰衣……」

    阿爾忒彌斯雙目睜開，看着包裹身軀的戰衣，面露迷離之色。

    光輝一閃，她收起戰衣，眼巴巴瞅着羅素不說話。

    這眼神羅素見過，女超人和他私定終身的時候就這樣，啥也不說，交給他來發揮。

    他深知機不可失，以阿爾忒彌斯的矜持性子，過了這個村再想讓她情不自禁，八成是不可能了。

    猛然間，托尼老師的告誡浮上心頭，在同時攻略多個目標的時候，曖昧才是王道，一旦推倒其中一個，剩下就沒戲了。

    羅素深以為然，覺得托尼老師說得很有道理，然後一腳將其踹開。

    有多遠滾多遠。

    不是羅素污衊托尼老師，而是他自己都做不對選擇題。

    所以，渣男的話不值得相信！

    羅素一步上前，攬住阿爾忒彌斯的纖腰，一個深吻後，駕駛月車直奔奧林匹斯山的太陽神殿。

    聖域不能去，看到艾娥和那麼多漂亮小姑娘，阿爾忒彌斯肯定會降溫，然後他的耳膜飽受摧殘。

    狩獵女神宮殿也不行，沒準阿波羅正在守株待兔，看到這一幕，肯定當場發飆。

    那就只能是太陽神殿了，隔壁的月亮神殿人去樓空，想找電燈泡都找不到。

    「羅素，我……我突然想起來有急事……」

    阿爾忒彌斯趴在羅素懷裏，臉上燒紅一片，顫巍巍說道。

    「來不及了，抵達太陽神殿前，沒人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