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盡頭 第六百八十章 蝙蝠俠的事，和我布魯斯·韋恩有什麼關係

    爛尾樓天台！

    貓咪躺在沙灘椅上酣睡，睡姿很不雅，柔弱無骨，如同液體一般攤着。

    簡單來說，這隻貓睡覺的時候是扁的，有時還會像水一樣從沙灘椅上淌下去。

    睏乏的原因是這只不是好貓，朝三暮四、得隴望蜀，有了羅素這個願意大把撒錢，好吃好喝伺候的鏟屎官，它仍不滿足，昨晚在某個野女人家裏瘋了一宿，天亮才搖搖晃晃，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家。

    得知貓咪擁有非凡的能力，羅素特意查了相關資料，確定是一隻薄情寡義的埃及貓。

    通體灰色，毛髮上帶有像豹的斑紋，體型適中，屬於點狀虎斑種，因為自然形成點狀花紋的貓種，被譽為『小型豹』。

    最神奇的是，在它額頭的眉宇之間，有着一個形似聖甲蟲的圖案。

    羅素對貓不是很懂，要求也不高，能擼就行，但他不得不承認，就賣相而言，這隻埃及貓很有市場，招招手便有一堆鏟屎的舔着臉湊上來。

    此時艷陽高照，羅素上身花襯衫，下身沙灘褲，坐在遮陽傘下扇着扇子。

    給埃及貓扇扇子是不可能，水性楊花的傢伙滿身野女人的味道，羅素決定先晾它四五個小時，等氣消了再原諒它。

    他扇扇子，是在燒烤！

    大金鍊子太俗，滿滿暴發戶既視感，不符合他精緻優雅的生活態度。所以，雖然是墨鏡+燒烤的配置，脖頸上掛着的卻是星光藍寶石十字架項鍊。

    這就很優雅，很低調了！

    天台門被推開，事業線極深的新助理小跑至羅素身邊：「老闆，有一位貴客上門拜訪，在辦公室等着，想和您見一面。」

    羅素翻了翻烤肉，眉頭一挑：「貴客！有多貴？」

    「很貴的那種，應該是哥譚最貴的。」

    「哦，讓他上來吧，我懶得下去。」

    助理為難道：「可是……老闆，他是布魯斯·韋恩，韋恩集團的董事長，我覺得您還是親自去辦公室見他比較好。」

    羅素停下手上的動作，拉了拉墨鏡，抬眼看向女助理，發現看不到臉，向後仰了一下，視野才清晰起來。

    助理被羅素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結結巴巴道：「老闆，有什麼不妥嗎？」

    「不是不妥，是非常不妥！你拿着我發的工資，胳膊肘卻向着韋恩集團的董事長拐，你說說看，我要你有何用？」

    羅素語氣不滿：「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去韋恩集團報道吧！」

    「可……可是老闆，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啊！」

    女助理一臉懵逼，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失業了，難道她的事業線是擺設不成？

    嘭！

    天台的門再次被推開，布魯斯面如春風，帶着燦爛的笑容：「羅素，我的老友，什麼事讓你大發雷霆，能和我說說嗎？」

    「布魯斯，你怎麼來了？真是的，說來就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羅素丟下扇子，笑着站起身，上前和布魯斯狠狠抱了一下。

    久別重逢總是令人感懷，兩人一邊大笑，一邊用力拍打着老友的後背，仿佛拍輕了，根本表達不出自己有多高興。

    嘭！嘭！嘭！嘭—

    拍着拍着，布魯斯先受不了了，眼瞅着快要咳出血，重重推開羅素，勻了兩口氣笑道：「夥計，為什麼發火，是我讓你的助理為難了嗎？」

    「是啊，她說你在辦公室等我，還建議我親自下去接見你，瞧這話說的，她根本不懂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羅素拉住布魯斯，兩人對坐在燒烤架邊上，抱怨道：「她拿着我的工資，卻把你擺在第一位，我見她這麼舔你，一氣之下，讓她明天去韋恩集團上班。」。

    「小事，別放在心上。」

    布魯斯爽朗一笑，轉身看向女助理，發現看不見對方的臉，後仰了一下才看清，一張名片遞過去：「明天去韋恩財團人事部，報我的名字，他們會給你安排合適的崗位。」

    「謝謝您，韋恩先生。」

    助理彎下腰，動作停頓了一秒，雙手接過名片，這才笑靨如花離開天台。

    至於前老闆羅素，女助理表示已經不記得他是誰了。

    羅素見此白眼一翻，沒好氣道：「布魯斯，你這個花花公子上門做什麼，先說好，如果是基本不穿衣服的派對，我已經戒了。」

    「夥計，我聽說你這坨狗屎重新加熱，又變得臭不可聞了，才專程來探望你。可你這態度，簡直沒有一句人話，是因為我胸前沒有佩戴白花嗎？」

    布魯斯和顏悅色，時刻恪守韋恩家族禮貌待人的原則。

    「別這麼說，如果不是昨晚我心情好，今天佩戴白花在墳頭唱歌跳舞的人，應該是我才對！」羅素微微一笑，從燒烤架上拿起一分熟的肉串，朝布魯斯遞了過去。

    布魯斯接過肉串，放在燒烤架上，開了一瓶啤酒，暢飲道：「讓人刮目相看，你變化很大，我以為你會直接否認。」

    「面具不是用來保護自己，而是用來保護身邊的人，很不巧，我身邊沒有任何人，承認和否認都一樣。」羅素說着只有兩人才能聽懂的話。

    「那麼我就言歸正傳了……」

    布魯斯收起玩世不恭的紈絝臉，冷漠道：「喪鐘，你準備做什麼？還有，你從哪得到的力量？」

    「布魯斯，既然你換成了蝙蝠俠的馬甲，聲音是不是也該換一下，用那種……不看字幕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聲音。」

    羅素說着，拿起一串烤肉，邊吃邊說：「揍喪屍醬，閉靠死矮母百特曼！」

    「……」

    布魯斯一言不發，毫無幽默感，羅素聳聳肩：「你太無趣了，行走在黑暗之中的英雄，就該多笑笑。相信我，你要是咧着一張笑臉執行正義，保證罪犯們夜裏都不敢出門。」

    「回答我的問題，你從哪得到的力量？」

    「還能從哪，當然是我自己！」

    布魯斯不屑道：「呵呵，就憑你這坨狗屎？」

    羅素回以不屑：「少看不起人，你白天的時候也是一坨狗屎，裝沙雕不是你的特權，我也會。」

    不，你沒有裝，你是真沙雕！

    兩人目光對視，羅素察覺到布魯斯的鄙視之意，冷哼一聲帶着他離開天台，來到自己的健身房。

    羅素指着牆角邊報廢的垂直推進滑翔機：「不管你信不信，這台機器就是我親手打造的。」

    「在這間健身房？工具呢，千萬別告訴我，你用的是錘子？」

    「看你腦門那麼大，髮際線開始掙扎，果然夠聰明……」

    羅素說着，拿起新買的錘子走上前，乒乒乓乓一陣亂敲，在布魯斯目瞪口呆之中，將報廢的滑翔機砸到復舊如新。

    「這是你的能力嗎？」

    布魯斯微眯雙目，壓下心頭的驚駭，他的鈔能力已經很不合理了，但和羅素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好了，蝙蝠俠，還有什麼疑問嗎？沒有的話，前方右拐，我就不送了。」

    布魯斯冷冷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做一個超級英雄，我先警告你一句，如果你敢在哥譚胡作非為，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因為我是……」

    「因為你是百特曼！」

    羅素搶答，讓布魯斯無話可說，繼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畢竟是哥譚·又炸了·市，經不起太多折騰。」

    「你明白就好。」

    羅素認真道：「相信我，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超級英雄，時刻打擊犯罪，維護正義與和平。兒時的夢想支撐我努力到現在，我可摸着良心說，我是一個好人，從未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哼，被你控制的高利貸商人可不這麼認為。」

    羅素眉頭一挑：「怎麼，正義心泛濫的蝙蝠俠，要為高利貸商人們討還公道？」

    「我沒那麼無聊。」

    布魯斯的確沒那麼聖母，他是黑暗騎士，有別於積極陽光的超級英雄，但也不是手段偏激的反英雄，高利貸商人不在他的底線之內。

    「既然如此，就讓我們結束這一次不愉快的交流吧！」羅素抬手一指：」前方右拐就是大門，再不走，我手動讓你離開。」

    「蝙蝠俠和喪鐘的確沒什麼好聊的，但是……」布魯斯冷麵一轉，化身無腦富二代：「但是布魯斯·韋恩和羅素還有一起債務紛爭，需要處理一下。」

    對於羅素的鬼話，布魯斯是一個字也不信的，即便信了，對應的緊急措施也會繼續執行。

    不過，現在他還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要處理，羅素手裏的照片，幾百張黑歷史，必須儘快銷毀。

    「債務紛爭……」

    羅素抿了下嘴唇，正要解釋什麼，一沓借款合同就拍在了臉上，整整5000萬美刀，拍得他臉都青了。

    羅素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昨晚就挖好了坑：「關於債務的事情，我的垂直推進滑翔機價值2億美刀，這筆賬該怎麼算？」

    布魯斯輕笑不止：「那是蝙蝠俠打壞的，他已經走了，現在我是布魯斯·韋恩，和我說這些沒用。」

    言下之意，蝙蝠俠的事，和他布魯斯·韋恩沒有任何關係，蝙蝠俠打壞了滑翔機，理應去找蝙蝠俠索賠。

    羅素眼神不善：「照你這麼說，喪鐘今晚把蝙蝠俠的玉照發佈到網絡上，也和我羅素毫無關係咯！」

    「……」x2

    場面瞬間凝重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布魯斯冷聲站起，朝大門方向走去。

    「債務的問題，我會讓律師來和你談，做好心理準備，等着法庭的傳票吧！如果賠不起，這棟大樓將會劃入我名下，至於你……就此離開哥譚！」

    望着布魯斯離開的背影，羅素連連搖頭：「小丑說的對，蝙蝠俠有精神分裂，應該搬進阿卡姆。」

    三十秒過後，他兩手一拍，急急忙忙在房間裏檢查起來，以蝙蝠俠的險惡用心，肯定在房間裏留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