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得攔着點,這要傳出去,還以為我洪幫容不下自己人了呢,把人逼得上山當了土匪。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最關鍵是這土匪窩的名聲也忒寒磣了點。
周智也回過味來了,這老頭絕對是故意的:「你個糟老頭子,跟我打什麼岔?」
「你要烈酒我明白啥意思,但是你要公雞做什麼?點雞屁股放火去啊?這不多此一舉嗎?」
二掌柜表示不屑,這東西都是我們玩剩下的,魯班門前你瞎擺弄個屁。
點雞屁股放火燒日本人的倉庫,這事想想就有意思。
谷文文心中大喜,還沒這麼玩過呢。
周智敲了敲桌面:「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日本商社還有棉花,鴉片什麼的,全都給燒了。
活雞呢,點着屁股先扔進去自由放火,但是偷摸放火有什麼意思?事太小了,利用放火吸引人,把巡邏的日本兵也順便給解決了吧!」
周智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想要把大家綁在一條繩子上,相互忌憚又放心,那索性就干票大的,光放火管什麼用?
手上得有日本人的血,才是大家最好的把柄。
大家手裏都有把柄,不到最後一步,沒必要搞得玉石俱焚,反而讓日本人得利。
周智想的也簡單,如今日本人佔領了吉雲縣,反正就想法子搞破壞唄。
不讓日本人那麼輕易的消化吉雲縣!
現在是日本人當政,在座的幾人的身份可以說都是見不得明面的,那都屬於造反一類的。
就算結盟斬雞頭,也要斬日本人的頭作保。
日本商社也不是啥正經商人,強買強賣,侵佔老百姓的房子,欺壓本地百姓,總之就是該死。
「日軍巡邏隊每晚在司令部周圍巡視過後,會在去日本商社轉悠兩次,在返回司令部休息。」趙大翻譯官開口提了一句:「因為民團的人在救火的時候,順手牽羊了不少日本商社的貨物。
所以等火滅的時候日本商社社長寺戶良三把他們趕走了,商社只剩下十幾個日本浪人守護,是個機會。」
「寺戶良三如今就躺在你腳下呢!」二掌柜挑了挑眉。
趙大翻譯官這才低頭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踢了一腳,把壓在寺戶良三上的屍體給踢開了。
「你小子真運氣。」趙大翻譯官搖搖頭。
不知道他說的是周智還是在譏諷寺戶良三。
周智拍了拍手:「好了,二爺您需要出的東西多了!」
「看我們谷大小姐的面上,都好說。」
簡單的三方協議之間的合作基礎已經達到了,剩下的自然是吉雲縣的洪幫大佬二掌柜的開始操持該準備的物件。
當街上的更夫開始敲着竹梆子,鐺——鐺鐺鐺。
四更天一過。
花褲子剪斷電話線,打手頭子段剛先翻上牆頭,偵察了一會,見院子裏沒人,學了聲貓叫。
周智等人這才開始爬牆頭,上了房頂。
日本商社不是那種倉庫,而是侵佔了民房,把院落之間的牆給打通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見幾間倒塌的房屋。
周智一行總共八個人,每人腰後別着一個籠子,每個籠子裏有兩隻綁着嘴的公雞,按照周智學來的法子製作燃燒瓶,每人又揣了兩個玻璃瓶用紅高粱酒弄成的燃燒瓶。
谷大小姐正坐在富貴人家生悶氣呢,這麼有意思的行動竟然不帶上自己?
只不過礙不過大當家的命令,說入他清風寨,便要守他清風寨的規矩,第一條規矩就是必須要服從大當家的命令。
你這剛入寨就想挑戰大當家的權威,以後還怎麼用你?
一句話把谷文文懟的說不出話來,這種事她在洪幫這麼久怎麼會不明白?
說好聽就是拿大義壓你,為你好。
說不好聽就是嫌棄自己是個女人,會給他們添麻煩。
實在是周智不放心二爺那反覆無常的性子,路哥被當作人質扣在富貴人家又無法脫身。
周智還是讓谷大小姐在富貴人家坐鎮,幫忙看着段二爺,照顧趙大翻譯官的安全。
段二爺躺在姑娘的大腿上,手裏攥着倆核桃吱呀呀的轉,姑娘給他按着額頭。
趙路提供情報,合夥把日本商社的物資全給燒了,這下子他哥趙橋也只能吃個暗虧了。
畢竟吉雲縣的商會利用日本商社運輸自己的貨物,怕是要損失慘重了。
「點雞屁股扔進屋子裏,把這礙事的竹簍子丟了,到時候看能弄死幾個日本武士就弄死幾個,開干吧!」
周智小聲說完之後拍了拍花褲子的肩膀,讓他跟自己走。
「大當家的,這門上鎖了,窗戶被木板給釘死了,公雞塞不進去。」
花褲子有些急,把鎖砸開,火沒放起來,先把日本人招來了,這步驟不對。
「啊。」周智也有些着急:「大炮,你會不會撬鎖?」
「這種溜門撬鎖的精細活我哪會啊?」
花褲子一直秉承的就是暴力破壞這種容易上手的活。
土匪從來靠的都是搶劫啊,砸門的,大吼嚇唬人諸如此類的,根本就不屑開鎖,屬於硬肛型。
再說了,裴五爺也從來沒教過他這種精細活,因為花褲子也學不會。
就像監獄裏有鄙視鏈,他們土匪這行也是存在鄙視鏈的。
「這事不好弄了!」
周智有些着急,是自己沒提前考慮好,本以為共黨輕而易舉的燒了大半,自己也能行。
難不成共黨的地下組織也存在溜門撬鎖的人。
還是日本人吃了虧,後來又給鎖上的?
就在清風寨這倆人對着鎖發愁的時候,打手頭子段剛溜了過來,借着月光就瞧見那哥倆被堵在門外。
微微搖了搖頭,還是太嫩了,這些事二爺要是不想好了,怎麼會讓手底下這幫兄弟陪着你們胡鬧?
「銅子,去幫他們開門。」
在他們這幫打手中,身材略顯單薄的人,走上前去,用一根鐵絲捅咕了兩下鎖,打開門,留下清風寨那一臉懵逼的哥倆,繼續開別的屋子去了。
「大當家的,他就隨手捅了一下,就開了,這什麼破鎖?早知道我也捅捅了。」花褲子強撐着臉面。
畢竟如今被人比了下去,折的是清風寨的面子。
「行了,別廢話了。」
你就是捅咕八下你也捅咕不開這鎖。
術業有專攻,咱們擅長的是打劫,不是溜門撬鎖,別啥都跟人比,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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